“除了砸了他的腦袋,公主可還對他做了什麽?”


    在迴去的路上,曲侍衛有些好奇地對著賀茗蘭悄聲問道。


    可賀茗蘭自己也是相當的困惑,搖了搖頭:“沒有。。。吧?難不成真的把他的腦袋敲傻了?”


    賀茗蘭說著,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你說。。。若是將梁國皇子的腦袋給敲傻了,可會對兩國關係有影響?”


    “應該。。。會吧?”曲侍衛也有些不確定迴道。


    畢竟這可是李賜最寵愛的皇子。


    梁國總不會看自己的皇子被人弄傻了,還笑笑說沒關係,傻了就傻了唄。


    此時一旁的喻子言也察覺到了兩人為難的模樣,好奇地問道:“是怎麽了嗎?”


    兩人一聽,都趕緊搖了搖手,異口同聲地道:“沒事!”


    喻子言被兩人突如其來猛烈的反應嚇得一頓,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哦。”


    賀茗蘭說完,迴過頭對著曲侍衛小聲問道:“他應該沒發現吧?”


    曲侍衛偷瞄了喻子言一眼,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應該還沒發現。”


    “那我們趕緊走吧,趁還沒人發現前。”賀茗蘭伸手拉起了曲侍衛的衣袖,便加快了腳步。


    那麽到時等有人發覺喻子言傻了也太遲了,一切都不關他們的事了。


    兩人就這麽開始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喻子言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隻見前方兩人越走越快,喻子言也跟著加快了腳步。於是形成了一幅你追我趕的滑稽畫麵。


    經過一段路程,他們終於來到了居住的宮殿前,停了下來。


    賀茗蘭氣喘籲籲地靠著曲侍衛的手,對著喻子言揮了揮手:“我、我們到了。”


    喻子言見賀茗蘭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賀茗蘭連忙擠出了笑容,搖搖頭:“沒事。”


    說完,看向了身旁的曲侍衛和喻子言。明明都是一起跑來的,怎麽他們倆卻都臉不紅氣不喘的?反而隻有自己這一副狼狽的模樣,心裏頓時有些不憤。


    果然,練過武的身子就是比普通人來得棒。亦或許是自己身子太弱了。


    待她稍微緩過來之後,便對著喻子言行了個小禮,道:“多謝殿下的護送,殿下辛苦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殿下也趕緊迴去休息吧。”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今日是我們梁國守衛不周,才害得公主受得如此驚嚇。影刃的事情,我們必會給公主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喻子言也對著賀茗蘭拱了拱手,表達了真摯的歉意。


    兩人在簡單地告了別之後,賀茗蘭便隨著一眾的守衛軍一同迴去了。


    賀茗蘭離開後,喻子言卻一直都沒挪動腳步,隻是呆呆地站在殿外,望著宮殿的方向,久久沒有離去。


    就在此時,隻見曲侍衛重新從殿內走了出來,直徑走向了喻子言。


    喻子言見狀,心中不禁又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對著曲侍衛問道:“曲侍衛,怎麽了嗎?是公主又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但曲侍衛隻是冷冷地瞧了喻子言一眼,眼神中似乎還參雜了一絲的不情願。


    “這是公主讓我轉交給殿下的。”


    曲侍衛說著,伸手將手中的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喻子言。


    喻子言接過了瓷瓶後,有些意外地看著手中的瓶子問道:“這是。。。?”


    “傷藥。”曲侍衛如實地迴答道。


    喻子言聽了,更是不解了:“傷藥?公主為何會給我這個?”


    腦中不禁浮現了一個想法,難不成這是賀茗蘭給的暗示嗎?暗示自己她就是古思簡轉世?畢竟古思簡從前最喜歡的,就是擺弄著些瓶瓶罐罐的傷藥了。


    可曲侍衛卻沒有直接迴答喻子言的問題,隻是伸手指向了自己的腦袋。


    最後才再次開口道:“公主還讓我向殿下表達歉意,剛剛實在是太害怕了,才會出手誤傷了殿下,還望殿下能夠諒解。”


    喻子言這才迴過神來:“啊。。。你說的是這事啊。”


    語氣中不禁多了一絲的失望:“無礙,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傷也不算什麽。還請曲侍衛轉告公主一聲,不必擔心。也替我謝過公主的這傷藥。”


    曲侍衛聽了,也沒多再多話說些什麽,隻是抬眼瞧了喻子言一眼,淡淡地道:“好的,我必將殿下的話帶到。若是沒有別的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


    曲侍衛語畢,對著喻子言恭敬地拱了拱手後,便再次離開,迴到了殿中。


    曲侍衛離開後,喻子言一人站在殿外,低頭端詳起了手中小瓷瓶。


    小瓷瓶做工十分精致,一看便是個上品,瓶身上還畫有一隻蘭花的圖案。


    他將瓶子上的塞子拔開,放到鼻前聞了一下,確實與從前古思簡帶在身上的傷藥味道十分相似。


    就在此時,秦柯走上前來,對著喻子言說道:“殿下,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此時的喻子言頓時變了個眼神,將瓶子的塞子重新塞了迴去,道:“去查一查,今日賀茗蘭出宮的消息到底是從哪裏走漏出去的。”


    賀茗蘭身邊必有李袞的線人,向他通風報信,才讓他能夠提早得知了賀茗蘭的動向,並提前埋下埋伏。


    “還有,將這個送到杜姑姑那裏,拜托姑姑看一看這裏頭的東西是用什麽製成的。”


    喻子言說著,便將手中的瓶子交到了秦柯的手裏。


    秦柯接過了瓶子後,隨手攥在了手中,道:“是。”


    可剛想將瓶子塞入腰帶,卻被喻子言給拉住了。


    “你小心些。”


    喻子言看著秦柯隨意將瓶子收起的模樣,神情緊張地警告道。


    說完,想了想,最終還是從秦柯的手中重新奪迴了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心中。


    看得秦柯整個人都蒙了。喻子言這又是想要幹什麽?


    他原以為喻子言讓自己去調查這瓶子裏的東西,是因為懷疑這裏頭有毒。但看他如此細心嗬護這瓶子,不禁讓他十分懷疑喻子言此舉的用意。


    秦柯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便見瓶身上還畫有一支蘭花。


    這莫不是!


    他立刻抬頭看向了麵前的宮殿,頓時好似意識到了什麽。


    這是。。。好事將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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