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古思簡便開始向夏芸靠近,然後輕輕地撞了她一下。在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後,丟下荷包就跑了。


    她跑了好一段路後,才停了下來。她迴頭望了一眼,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這實在太刺激了,剛剛還聽見夏芸在後頭叫喚著自己,以為自己就要露餡了。好在她並沒有跟上來。那裏人多眼雜的,要是被什麽其他的人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當夜,她事先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城東十三街。她四處張望了一眼,確實足夠偏僻,逃跑也方便。但她之所以選擇在此處見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好寫。


    她在寫字條的時候就曾苦惱過,要如何寫下地點。最後在一番千挑萬選之後,終於選中了這條街,因為容易寫。


    她提前在四周繞了一圈,排除了所有的隱患,便躲在了暗處,等夏芸前來赴約。


    怎料她就這樣一直等呀等,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仍還是沒有見著夏芸的身影。她不禁忐忑不安了起來。


    難不成夏芸並沒有看見她藏在荷包裏的字條嗎?還是說她寫得實在太潦草了,夏芸並沒有看懂?


    這可怎麽辦才好?


    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了,再這麽下去,被大理寺或影刃抓捕都是遲早的事情。她得趕緊與夏芸見上一麵!


    但此路行不通,她又該如何再次與夏芸取得聯係呢?


    就在這時,她察覺到有人正向她的方向走來,於是趕緊藏身想要暗中觀察。


    可就在她看清來人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那不是夏芸的四師兄?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警惕的古思簡見到來人雖是自己的熟人,但也並沒有鬆下警惕心上前相認,而是繼續躲在暗處繼續觀察。


    此時,隻見四師兄好似正在尋找著什麽一般地四處張望了一眼,對著空氣喚了一聲:“紀安?你在嗎?”


    古思簡不禁愣住了。這到底怎麽迴事?


    她約的明明是夏芸,可為何夏芸沒來,反而是四師兄來赴約了呢?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緩緩地從暗處走了出來,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四師兄一見到紀安,這也才鬆了一口氣,跨步向前對著古思簡笑道:“沒想到你還真的在這兒,當然是小師妹與我說的。她被師父發現私自出了城,現在被罰了關禁閉,出不來。所以這才讓我來替她赴的約。”


    但就算如此,古思簡還是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師兄。


    真的是如此嗎?她不禁還是有些懷疑。


    四師兄見古思簡還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終於停下了腳步,道:“你該不會是怕我會做什麽吧?”


    說完,從身上取出了一張字條遞向了古思簡:“小師妹害怕你會在這兒白等一場,才特意讓我跑一趟,將這字條轉交給你的。”


    古思簡看了一眼四師兄手上的字條,再抬頭看向了四師兄,最終還是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緩緩走上前去。


    她膽戰心驚地伸手上前想要接過四師兄手中的字條,可又突然像是發現到了什麽,急忙將手給往迴縮了迴來。


    隻見四師兄從身後拔出了長劍就向古思簡揮來,幸好古思簡躲避得及時,隻是被他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古思簡抓著傷口,立刻便跳了迴來,對著四師兄皺起了眉心:“你就是影刃在監察司裏收買的細作?”


    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一直以來四師兄都很熱心地找她們閑聊,打探案子的進度,為的就是能夠替影刃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四師兄還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麵帶些許失望地道:“太可惜了,我還以為能行呢。果然是紀安,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不過。。。”


    四師兄說著,抬頭望向了古思簡:“你就沒想過也許是夏芸讓我來抓的你嗎?小師妹可是我們監察司裏所有司撿之中最正義凜然的司撿,你給她傳信,就沒想過她會背叛你嗎?”


    古思簡毫不猶豫地搖頭道:“她若真想抓我歸案,自會親自來抓我。她個性好強,是絕不會躲在別人身後,讓別人替她來幹這些事情的。”


    四師兄聽了,也同意地點了點頭:“是啊,若是她,確實會親自前來。”


    “你到底將夏芸怎麽樣了?”古思簡一臉嚴肅地對著四師兄質問道。


    四師兄有些訝異:“你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思擔心別人?還真是姐妹情深呐。”


    一直以來紀安給他的都是不太關心旁人的印象,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會關心別人的安危的嘛。


    他見古思簡一副緊皺著的眉頭的模樣,隻能聳了聳肩說道:“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小師妹確實被師父罰了禁足,估計這幾日都出不來了。再怎麽說,大家也是師兄妹一場,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對小師妹出手的。”


    古思簡看著四師兄,很是不解:“到底為什麽?你不是監察司司撿嗎?為何要替康鵬辦事?”


    四師兄卻一臉不以為意,迴道:“監察司司撿又怎樣?它能幫我們家迴到從前的輝煌嗎?累死累活的,得罪了所有人,最終也不還是小小的一個司撿。”


    “師父的司長之位是定要傳給辦事穩妥得當的大師兄。到最後,我還能剩下什麽?我還不如另謀條生路。隻要曆王登上了那皇位,我就是功臣。到時候還需愁如何重建家業?”


    古思簡頓時沉默了。四師兄的事情她先前還在監察司之時也曾大致聽說過。


    他從前好似也是出身名門,隻是後來家道中落,才會淪落至此,最後被鄭戶易收留入了監察司,成了司撿。


    沒想到他一直都是抱著這種心態在監察司裏生活的?


    “你就那麽確定在事成之後,他們真的會幫你,而不是將你給滅口了嗎?”


    康鵬的處事作風沒人比她更了解,他並不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相反地,他一直都堅信著隻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於是一直以來康鵬一旦將人壓榨幹了利用價值之後,就會將人給直接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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