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古思簡起身時夏芸早已出門了。


    古思簡起身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內,頓時有種迴到了前些日子住在監察司時的日子。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伴隨著一道熟悉的男聲:“小慫包,你醒了嗎?”


    古思簡一聽,立刻便認出了聲音的主人,嘴角不知覺地往上揚了起來。她帶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了門前,將房門一把打開:“早安呐,爺爺。”


    喻子言見到古思簡開朗的笑容,臉上也多了一抹寵溺。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對著古思簡開口問道:“早安。那個。。。能不能別叫我爺爺了?”


    以他們現在的關係,聽著古思簡將自己稱唿為‘爺爺’也太奇怪了。


    古思簡卻絲毫不以為意,笑容中反而多了一份玩意:“怎麽?突然感覺到道德的譴責了?你撩撥我的時候也不見你覺得不合適。還是說。。。爺爺不要我這個孫女,要與孫女脫離爺孫關係了嗎?”


    古思簡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了喻子言。


    喻子言卻無視了古思簡的裝可憐,一臉決然地點了點頭:“嗯。我想了想,總覺得我虧了。別人有孫女前得先有孩子,有孩子前得先有個媳婦。我這沒孩子沒媳婦的,卻就成了爺爺了,怎麽想我都虧了。”


    古思簡見喻子言並沒有表現出像她預想的反應,有些掃興地撇了撇嘴:“那你想怎樣?”


    隻見喻子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略帶邪魅的笑意,傾身上前道:“你得先賠我個媳婦,再賠我個孩子,我才能有孫女呀。”


    古思簡一聽,立刻雙手抱在胸前,後退了一步:“流氓!”


    看著喻子言的眼神滿是嫌棄。


    麵對古思簡的嫌棄,喻子言也並不在意,隻是聳了聳肩道:“我又沒說讓你當我媳婦,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


    古思簡頓時怒了,抬頭瞪了喻子言一眼:“好啊,你居然還想在外邊招惹什麽別的女人?”


    喻子言見到古思簡發怒的表情,頓時心情大好:“所以你還是想要當我媳婦對嗎?”


    古思簡卻傲嬌了起來,撇開了頭,道:“那。。。現在不是時候,得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以後再說。”


    “為何?”喻子言聽了,有些不解地問道。


    於是,古思簡便開始說教了起來:“你覺得這是成親的時候嗎?在故事的開篇成親,那叫先婚後愛。在故事的結尾成親,那叫圓滿結局。但在故事的中段成親,簡直就是找事!”


    “那就是個大兇兆!自古以來,在這時候辦大婚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我才不做那個倒黴鬼。”


    古思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喻子言也隻能順從古思簡的話,點了點頭:“好。那待一切結束之後,黃道吉日任你挑,那時在成親。”


    隻見喻子言才剛說完,古思簡立刻一臉驚恐地捂起了喻子言的嘴巴:“此話更是大忌,不能說!說了這g不就立起來了?一般說這話的都無法成真。”


    喻子言不禁有些困惑了起來:“那我得如何說才對?”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這禁忌怎麽如此之多?


    古思簡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應該說‘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這種女人的!’”


    “啊?”喻子言頓時懵了,這又是玩的哪兒出?


    古思簡對著喻子言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你聽過真香定律嗎?一般說這話的角色最後的打臉真香了。”


    喻子言簡直無語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果然著‘故事學’還真是一門非常深的學問呐。


    他隻能微微歎了口氣,順著古思簡的話重複了一遍:“好,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娶你這麽個小慫包當媳婦的。”


    嘴上雖說著如此的話,但眼神中卻滿是藏不住的寵溺。


    古思簡聽了,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也開口說道:“嗯。就算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你這麽個大變態的!”


    相對的,喻子言聽完了古思簡的話,總感覺被人在心頭上紮了一箭。但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自己默默地自舔傷口。


    他伸手為古思簡撥開了頭發,擠出了帶著滿是苦澀的笑容道:“你身子怎麽樣了?”


    古思簡開心地拍了拍胸前,笑道:“沒事。我這副身子好得很,至少應該不必害怕會因為生病而丟了性命。”


    看看她剛說完那樣的話,還能沒心沒肺的開心模樣,還真是沒誰了。


    沒辦法,誰叫她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呢,再怎麽沒心沒肺也隻能自己默默承受。於是他也隻能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說完,轉身看了一眼天空,道:“雪也停了,我們該迴家了。”


    古思簡聽了,有些訝異:“我們要迴山莊了?你不必與他們一同入宮嗎?”


    隻見喻子言隻是搖了搖頭,道:“不去了。剩下的就由他們去辦吧。”


    一方麵是因為他還並不想以李言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但更重要的是,他擔心若他們繼續在這兒留下去,古思簡的處境隻會變得更艱難。


    今日之後,影刃必會懷疑古思簡是否真的背叛了影刃。留在京城裏無疑對她是一大危險。若是迴到了山莊,也許他還能更好地保護好她。


    古思簡聽喻子言如此說著,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打算,便笑著點了點頭:“嗯。我們迴家吧!正好我也想念山莊裏的人了。”


    喻子言在為古思簡寫下與夏芸的道別信後,便一同離開了監察司。


    下了一夜的雪後,外邊都堆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他們兩人肩並肩地走在了雪地上,在白茫茫的白雪中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足印。


    “沒想到都那麽久了,你的文盲還是沒進步。”喻子言有些失望地嘖聲搖頭道。


    別說進步了,感覺怎麽都還退步了。


    古思簡卻一臉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沒辦法呀,也許我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人總不能是完美的。”


    說完,還不忘瞪了喻子言一眼:“怎麽?我不識字你嫌棄啦?覺得你堂堂蘇雲山莊莊主喜歡的女孩是個文盲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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