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樂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今天晚上,我本睡不著在院子裏散步,看見老爺抱著一個箱子,深更半夜的連個隨從也不帶,獨自一人出府去了。”


    當時她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但一轉眼的功夫,溫啟澠便不見了身影。


    她思來想去,覺得實在是太奇怪了,尤其還是在這節骨眼上。她不知這其中是否與案子有關,便想著還是來通報一聲,以防萬一。


    眾人聽了之後,表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舊案才剛重啟立案,溫啟澠便一人偷偷摸摸地摸黑出府。是因為心虛嗎?還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不能被人發現的,隻好趕緊另外找個地方藏起來了?


    況且,他從府中帶出的箱子內究竟裝的什麽,去哪兒了,他們都不得而知。


    根據徐小樂的說法,溫啟澠是騎著馬往東而去了。看著地圖上往東的方向,範圍實在是太廣了。


    隻是唯一有一點夏芸能夠確認的是,溫啟澠既然選擇了騎馬代步,那就說明他所前往的目的地應與溫府之間有一段距離。


    夏芸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著徐小樂說道:“我們知道了。你先迴溫府裏好生待著,若遇到了什麽危險,就點燃這訊號炮,監察司必會有人護你周全。”


    夏芸說著,取出了一筒訊號炮交給了徐小樂。


    如今徐小樂冒著背叛溫府的風險來向他們告密,若無事那就是萬幸,但若因此而出事了,可就不好了。


    因此,她打算派人在外監察著,若真出了什麽事,也好能在危急關頭保她的性命安全。


    徐小樂離開後,三人商討了一番,最後也隻能決定先讓人在外繼續監察著溫啟澠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是否還會有什麽後續行動。


    等喻子言從監察司裏出來之時,天都已經亮了。


    在他迴去宅子的路上,路邊的包子鋪也剛好開張。


    他看著那剛出爐還冒著熱氣的包子,不禁笑了笑。


    “剛好帶個早飯迴去給她吧。”


    說著,便走上前去向包子鋪老板討要了所有剛出爐的肉包子。


    包子鋪老板直接看傻了眼,沒想到他才剛開鋪,這就把所有剛蒸好的包子給賣了出去。


    這位公子家中究竟是有多少人,居然買了那麽多包子。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所有包子都是買給一個人吃的。


    喻子言一迴到宅子,便見到古思簡也已經起身了,一人坐在宅子內早練。


    “看,我買了什麽迴來?”


    喻子言一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心情立刻大好,提著手中一袋袋的包子走上前去。


    而古思簡就算不看,光用聞的,也立刻猜了出來:“肉包子。”


    說完,看了喻子言一眼:“你這是剛從哪兒迴來的?”


    隻見喻子言將手上的包子放下,迴道:“給你買包子去啦。”


    古思簡卻一臉不信地眯起了眼睛:“你大半夜離開,就為了買這包子?那我還真得好好地看一看這包子得有多厲害,需要你連夜地去尋?”


    說著,便放下手中的劍,走了過來。


    喻子言聽了,有些意外:“你居然還會關注我是不是在府中?”


    古思簡向來都不理會他的去向的,怎麽今日卻突然關心起此事了?難不成。。。這就是轉正的待遇?


    想到這裏,喻子言不禁感動地捂起了嘴巴。


    古思簡微微皺起了眉心:“你就住在我對院,離開時又如此大動靜,我想不知道都難吧?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到哪兒鬼混去了吧?”


    喻子言連忙舉起了手,叫道:“冤枉啊,我是到監察司去了,夏芸和李術都能替我作證的!”


    若叫古思簡誤會去了,那怎麽能行。畢竟古思簡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向他跨出的這一步,他可千萬不能因這件小事搞砸了。


    “你去了監察司?這大半夜的?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古思簡驚訝地問道,昨日喻子言從她這裏離開時得有醜時了吧?


    喻子言這對查案的狂熱已是能夠媲美咱們的好奇寶寶夏芸了吧?難不成喻子言這是覺得當不了男主了,便企圖取代想要女主的位置?


    喻子言也自知自己大半夜夜訪監察司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心虛了起來:“這。。。溫府那裏出了些狀況,所以我。。。”


    “溫府是指溫啟澠?不是都重新開案了嗎?是出了什麽狀況了?”古思簡聽了,好奇地問道。


    她掐指一算,如今這案子也正式重新開查,劇情也是該有些進展了。


    喻子言卻對古思簡突如其來的提問而驚訝極了。這些日子以來,古思簡可是從來不向他過問這些事情的,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問他怎麽了。


    “確實是重新展開調查了,就是。。。昨日徐小樂來到監察司中,說看見溫啟澠鬼鬼祟祟地拿著個箱子獨自一人出府,也不知幹什麽去了。”


    喻子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將事情如實告訴了古思簡。


    古思簡聽了,卻露出了不以為意的神情,拿起了一旁的肉包子便吃了起來,道:“確實可疑,應該是條線索。”


    不然老天爺也不會白白浪費章節安排徐小樂目睹這一切。


    喻子言又何嚐不知此事,但就是無奈無法知道溫啟澠昨夜的去向。


    古思簡見此,想了想,提議道:“若真想打探溫啟澠的態度,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


    喻子言一聽,立刻上前好奇地問道:“你有法子?”


    古思簡一邊啃著包子,一邊點了點頭:“嗯。”


    “什麽法子?”


    古思簡隻是抬眼瞄了喻子言一眼,問道:“你可知心裏有鬼之人最怕的是什麽?”


    喻子言想了想,用著不確定的口吻迴道:“真相?”


    古思簡點了點頭:“更確切地來說,是心中的鬼被別人見了。”


    “你的意思是。。。”


    隻見古思簡露出了一抹邪笑,笑道:“把他心中藏著的鬼拉出來遛一遛,不就可以了。”


    “雖然我也不能保證這法子一定能行,但隻要他心裏真有貓膩,無論是誰被觸碰到了內心深處的藏著的秘密,再沉穩的人必會露出些破綻。”


    若他們現在什麽都不做,靜待其變,這得等到何年何月呀?


    還是得主動出擊,才能夠得到最快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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