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後悔嗎?”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嘴上雖然如此問道,但心裏卻深怕會從古思簡的嘴裏聽見‘後悔’這兩個字,使他將抓著古思簡的手攥得更緊了。


    古思簡似乎也感受到了喻子言的緊張,不禁笑道:“藥都倒了,你現在才問我後不後悔,會不會有些太遲了?也許我這一世的智商真的不太高吧,這事情太複雜了,我不想再去想了。”


    話雖如此,但古思簡想要殺了他又豈需用到這毒藥?


    就在這時,古思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微微地抽迴了手:“話說。。。這院子內現在守了多少影衛?”


    隻見喻子言一臉寵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這院子裏沒人。你迴來之前都被我遣走了。”


    古思簡聽了,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放寬心地抱著喻子言。


    還好,不然她得多尷尬呀。大家都是共事的兄弟,她卻在這兒泡老板。以後還怎麽見麵?


    此刻居然那麽悠閑地考慮起了如此俗氣的問題。


    喻子言看著如此可愛的古思簡,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怎麽?害羞了?你剛剛像匹餓狼似的撲向我的時候怎麽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古思簡聽了,卻不樂意了:“誰像匹餓狼撲你了,明明是你。。。”


    可她話還沒說完,喻子言便再次低下了頭,輕輕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事後,還一臉自豪地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你可知餓得太久的狼一旦開葷,會是什麽下場?”


    古思簡一聽,不禁害怕地打了個冷顫,趕忙抽身了迴來,無奈卻被喻子言一把給拉了迴來。


    喻子言看著古思簡,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太遲了,這匹狼已經開葷了。你餓了我如此久,該怎麽補償我?”


    古思簡聽了,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了起來:“你別得尺進尺啊,我今天可是為你做了重大的決定,還不滿足嗎?就不怕我反悔?”


    喻子言緩緩地鬆開了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若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


    看他那失望的小表情,瞬間從一匹餓狼變成了一隻小奶狗,楚楚可憐。


    古思簡將一切看著眼裏,卻不為所動。那不過就是喻子言常用來博取她的同情的伎倆而已,她可不會再上當。


    她伸手在捏了捏喻子言的臉蛋,笑道:“乖。”


    突然,喻子言好似察覺到了什麽,抓起了古思簡的手一看,便皺起了眉心:“你的手怎麽了?”


    隻見古思簡的左手被黑布給包紮了起來,隱約還能嗅到血腥味。


    剛剛因走得匆忙,古思簡隻是順手扯下了身上的一塊黑布隨意地包紮了一番,打算等迴去了再重新包裝。若不是喻子言提起,她都快忘了自己手受傷的事情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喻子言,不禁叫了一聲:“啊,血手印。”


    喻子言此刻的臉上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血手印,估計是剛剛自己在觸碰到喻子言的臉時蹭上的。


    可喻子言卻對此絲毫不在意。她將黑布掀開,看著那鮮血淋漓的手掌心,馬上就是一連串的轟炸:“你的止血丸呢?金創藥呢?怎麽那麽隨意包紮就完事了?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麽辦?”


    語氣裏似乎還參雜了藏不住的怒氣與擔憂。就是不知為何,總覺得喻子言說的話聽著為何會如此的熟悉,好似的哪兒聽過似的。


    可還沒等古思簡來得及反應,喻子言便拉著她往房內走去:“不行,這傷口得趕緊處理才行。”


    喻子言一將古思簡帶迴房中後就是一頓操作,隻見他熟練地在古思簡的藥櫃上翻出了各種傷藥,看得古思簡都驚呆了:“你怎麽知道我的東西放哪兒的?”


    喻子言卻絲毫不以為意,拿好了傷藥便開始為古思簡搗鼓起了包紮:“之前看你弄了好幾遍,自然就記起來了。”


    語畢,看向了古思簡就是一頓責罵:“倒是你,你不是向來自詡最惜命的嗎?怎麽讓自己傷成這樣了,都不理理?”


    古思簡頓時無語了:“我隻是還沒來得及弄。。。”


    她本想等迴來了之後,再仔細處理一番,怎知立刻便碰上了喻子言。


    “你擔心了?”


    “。。。”喻子言並沒有迴答,隻是埋頭為古思簡清理傷口。


    看著如此認真地為自己處理著傷口的喻子言,古思簡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有人擔心的感覺還真好。


    “你放心吧,我現在也算是有重任在身的重要角色了,不會因為這小小傷口而死的。”古思簡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老天爺如此精心地為她設計了那麽多橋段,若是就這麽死了,豈不可惜了?


    以她那麽世的經驗,什麽時候危險,什麽時候不那麽危險,她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是誰弄的?”喻子言為她包紮好了傷口後,問道。


    她趕緊將手給抽了迴來,道:“沒什麽,就是剛剛一個不小心劃破了而已。”


    盡管如此,喻子言還是深皺著眉頭,似乎對她給出的答案並不滿意。


    “好了,你就別皺著眉了,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天塌下來了。”


    古思簡說著,拿起一旁的一塊幹淨的布,為喻子言擦拭掉自己留在他臉上的血手印。


    隻見她緩緩地將視線向下移,看向了他的身子,突然開口道:“將衣服脫了。”


    本還在為古思簡受傷一事而苦惱的喻子言一聽,一臉驚訝地看向了古思簡:“啊?”


    古思簡見喻子言沒聽清,再次重複了一次:“我說,把你衣服脫了。”


    “這、這麽突然?這。。。進展是不是有些快了些,我還沒做好準備。。。”喻子言有些羞澀地說道。古思簡怎麽突然那麽主動了,他有點不習慣。


    他們剛剛才在一起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也太快了吧?雖然算起前世,這也不是第一次,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等我稟明母親,找個黃道吉日。。。”


    怎料喻子言話還沒說完,沒耐心的古思簡就直接上手,開始扒拉起了喻子言的衣服:“就讓你脫個衣服,怎麽那麽磨嘰?又沒讓你蛻一層皮。今天就是黃道吉日,我替老夫人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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