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刷新,一向守身如玉的莊主居然是個拋棄妻兒的負心漢?


    那孩子現在在哪兒?看他們那模樣,該不會是夭折了吧?


    難怪喻子言對古思簡才會如此不同。他不禁懷疑起了喻子言的心思,他對古思簡到底是真心愛慕呢,還是心理有愧?


    那為何古思簡之前又要說她從未碰過喻子言,是心虛使然嗎?果然,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隻是這事情。。。該不該向老婦人稟報呢?


    。。。


    喻子言速速地來到了齊王府,找到了李術:“你找我?”


    李術看著喻子言,很是失望:“我不是說去找你嗎,怎麽自己來了?我本還想說順道參觀參觀你那新宅子呢。”


    怎料卻遭到了喻子言果斷的拒絕:“不方便。”


    李術一見喻子言的反應,馬上便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小別勝新歡,確實不方便。聽說你把小紀安接迴去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搞金屋藏嬌這一套。”


    李術說著,伸手在喻子言肩上拍了拍:“沒事的。我和弟妹也算熟識了,她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喻子言聽了,冷漠地推開了李術的手,便往外走去:“若是沒事,我就先迴去了。”


    李術見狀,在後邊酸酸地埋怨了一句:“好無情,哥心寒了。”


    喻子言這才停下了腳步,一臉無奈地歎了口氣:“紀安那裏最近出了點事,狀態不太好,所以不方便。”


    李術一聽,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們該不會!”


    他看向了四周確定沒人後,才上前對著喻子言細語道:“紀安該不會是有了吧?”


    而後,露出了一副好似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表情,繼續道:“不會吧?你哥我都沒夫人呢,你怎麽能動作比你哥還快?”


    隻見喻子言緊皺著眉頭,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李術:“說什麽呢?”


    “不是嗎?”李術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可警告你,決不能趕在我前頭。我們講究的是長幼有序,你哥要成親了,你作為弟弟的才能要個媳婦。”


    喻子言聽了,一臉不屑地輕笑了一聲,調侃道:“你這。。。有些難度吧?那我不得等到白發蒼蒼了都還要不到個媳婦?”


    “呸呸,你這是在詛咒你哥嗎?”


    喻子言隻是聳了聳肩,沒有迴答。


    李術不悅地瞪了喻子言一眼:“不跟你聊這個了,我們聊正題。聊完趕緊走。”


    喻子言很爽快地答應了,好似就在等李術的這句話:“早說嘛,說完我就走,絕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李術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是我多餘了。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聊之前護送你們的鎮遠將軍的事情的。”


    喻子言聽了,有些驚訝:“你那兒有眉目了?不過這事不該找夏芸一起說嗎?”


    隻見李術有些心虛:“夏芸那兒我等會兒自會去說,你就別管了。”


    他為了打探這消息,已經多少日沒見到夏芸了,他不得找個由頭與夏芸獨處?


    他看著眼前的喻子言,別說有多妒忌了,這些天都能與夏芸一起查案,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


    很有眼力見的喻子言也立刻便明白了李術的意思,點了點頭:“沒問題,我不打擾你們。你也趁機好好管管你媳婦兒,別總想著如何拐帶我們家小安。”


    李術聽了,更是不滿了:“你才管好你孫女吧,別讓她再來勾引夏芸了。如今夏芸所有心思除了查案之外,都在你孫女身上,都快把我給忘了。”


    “誰讓你沒出息呢?自己的女人也管不了。”


    “嗬,你就好到哪兒去呢?人家都氣得離家出走了。到底是誰硬著頭皮追到了京城,才勉強將人找迴的?”李術也不甘示弱地迴道。


    於是,這兩兄弟為了兩個女人便吵起來了。


    害得一旁的秦柯一臉尷尬地看著兩位幼稚的主子:“那個。。。莊主?王爺?這正事到底還談不談了?”


    “談!”“談!”


    隻見喻子言和李術同時間都轉頭過來,異口同聲地道。


    秦柯也隻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這兩人吵歸吵,關鍵時候還是挺默契的。


    李術深吸了一口氣,嚐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打聽了鎮遠將軍遺屬的下落,這可惜他們在鎮遠將軍戰死後不久,也受到戰事牽連,也都死了。”


    “遺屬是指鎮遠將軍的妻子與孩子?”喻子言的神情頓時也沉了下來。


    他記得他小時候最後一次見到鎮遠將軍的妻兒之時,還是他七歲生辰時,鎮遠將軍夫人挺著一個大肚子,牽著他們小兒子的小手前來宮裏向他和母妃賀喜的時候。


    李術也是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嗯。當時鎮遠將軍在被派遣邊防之時本有想過將妻兒留在京城,可鎮遠將軍夫人說夫妻要有難同當,與將軍鬧了許久,最終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


    若是當時他的妻子沒有跟著他去往邊關,他們是否還活著呢?


    鎮遠將軍夫人在出閣之前是先帝太傅的孫女,也算從小出生在名門望族裏,卻願意隨夫遠赴這戰火紛飛的邊關,這足以見得他們夫妻倆難得的真情。


    隻可惜終究還是敵不過這事故的變換。


    “不過我倒是找到了鎮遠將軍的胞弟。”


    李術說著,抬頭看向了喻子言。


    鎮遠將軍的胞弟如今是從前鎮遠將軍旗下的軍隊裏的一個武官。據他的話,鎮遠將軍在被派遣邊關之前曾經找過他,聊起了當時的事發經過,就曾對調查提出過了質疑。


    當時那些前來劫車的黑衣人明顯在就計劃好了,一開始先是突襲,製造混亂,打亂了他們的隊形。而後又趁大家分身,將車裏的四皇子和順國公主給劫走了。


    那是寧願犧牲一大部隊的人,也要將人給帶走,又怎麽可能會是普通山匪的行徑呢?


    可無奈,他沒能保護好皇家子嗣,弄丟了四皇子和順國小公主確實是他的失職,導致了順梁兩國因此而開戰更是讓他感到自責,這才毫無怨言地服從了派遣。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兄長正直的為人不但讓兄長背負上了殃國罪臣的罵名,最終還導致了兄長一家的死亡。可憐了嫂嫂和侄兒也一起隨著兄長而去了。


    好在小將軍留了後手,讓鎮遠將軍親筆敘寫了那日的事發經過,如今都還好好地保存在他那裏,就等哪一日為兄長正名。鎮遠將軍並不是個殃國的罪臣,而是個為國為民而英勇犧牲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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