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思簡為難地撓了撓頭:“咱們。。。還是別聊這話題了。說說溫府的事情吧。”


    反正這事無論說什麽都是錯,說多錯多而已,那換個話題說總行了吧。


    就在此時,古思簡就像是想起了什麽,抬頭對著喻子言問道:“等等,昨夜你是自己一人去的溫府?”


    喻子言搖了搖頭,道:“不是,秦柯也在。怎麽了?”


    古思簡聽了,這才鬆了口氣,開口叮囑道:“下次去哪兒記得帶上秦柯還是其他的影衛,千萬別自己一個人亂跑。”


    他現如今已不是男主了,卻還是那麽愛亂闖,真叫人擔心。


    “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喻子言說著,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了起來。


    古思簡見喻子言一臉得意的模樣,心裏一陣不爽:“對,我就是擔心。我難得出來一趟,不想那麽快又得迴去為爺爺守喪,行了吧?”


    古思簡有些氣憤地嘟起了小嘴。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那你迴來教我不就可以了嗎?生存之法。你不是這方麵最厲害的嗎?”喻子言伸手微微抓起了古思簡的衣角,用著小狗般的眼神看向了古思簡說道。


    直接看得古思簡心裏一顫,往後縮了一下:“你、你別。。。”


    “別?”喻子言仍抓著古思簡的衣角不放,問道。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喻子言看著她刷紅的臉蛋,開心地笑了。果然,古思簡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小慫包。


    於是趕緊乘勝追擊:“所以呢?你真放心放我一個人追查此事嗎?萬一我遇到了危險了怎麽辦?你不在,都沒人能夠提醒我有危險了。”


    “我。。。”古思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男人。


    別看他此刻這無辜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狡猾得很。她頭腦雖然非常清楚,但心裏卻還是不禁地有些動搖了。


    喻子言這是真拿自己當成人體危險探測儀了嗎?幹嘛還需自己在身邊提醒他有危險?明明就是自己乖乖待在山莊裏就能避免的事。


    但她卻無法將此事說出口。


    活了多世的她比誰都要清楚,在這個故事世界裏,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這是憑誰都無法逃脫的框架。因此她也無法讓誰不去幹什麽。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夏芸的聲音:“小安?是你嗎?”


    眼看著夏芸就要向她走來,古思簡下意識地便將喻子言給推到了草叢裏:“快走!我去引開她。”


    可喻子言卻死抓著古思簡的手,硬要討個說法:“你還沒迴答我呢。”


    心急之下,古思簡隻能慌忙應下:“你先走,我自會去找你。”


    喻子言終於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道:“我等你。”


    說完,抬起了古思簡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親了一下,然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古思簡的眼前,隻留下了古思簡一人一臉懵地望著空中。


    喻子言前腳剛離開,夏芸後腳也終於來到了古思簡的身邊,好奇地問道:“你一人在這兒幹什麽呢?”


    這才將古思簡的思緒給拉迴到了現實:“啊?沒幹什麽啊。”


    她緩緩迴過身來,雙頰卻莫名地紅了起來。


    “你怎麽了?在看什麽怎麽臉都紅了?”


    夏芸見狀,轉頭向古思簡剛剛看著的方向看去,卻被古思簡慌忙地擋住了視線。


    “沒、沒看什麽!就是有點熱而已。”古思簡慌張地辯解道,像極了早戀害怕被家長發現的小孩。


    她伸手為自己扇著風,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明明就是與之前的主子見個麵,商討一些事情,怎麽搞得有種與見不得光的情人私會,差點被人發現的感覺,還挺刺激的。


    夏芸看了一眼天空,這幾天因入冬了變得尤為寒冷,指不定什麽時候下雪了都沒什麽好稀奇的,她卻說熱?


    “你沒事吧?不會是病了吧?”夏芸一臉擔憂地伸手放在了古思簡的額頭上探了探。


    夏芸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比對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點熱?不行,我們還是快迴屋暖暖吧。”


    古思簡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被夏芸給拉迴了房中,塞入了被子裏。


    “我去給你熬些薑湯,你就乖乖待在被子裏,別亂跑了。”


    夏芸匆忙地交代了一句話後,便離開了房中。


    “我。。。沒事的。”夏芸動作太快,古思簡也隻能對著空中說話。


    夏芸離去了之後,房中便突然安靜了下來。


    古思簡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剛剛走得太急,忘了將簪子還給喻子言了。


    看著這個簪子,不禁讓她迴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當時的她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因此無所膽怯。每日隻是拚盡了全力想要活命,其餘的不必去理會。


    可如今的她卻多了太多的顧慮與恐懼。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會害怕失去。


    這個感受她已經曆過太多次了,而經驗告訴這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而時隔兩年後再次迴到她手中的簪子是老天爺給予她的預示嗎?讓她做出自己的選擇,就如同上一次那般。


    當初的木雪兒選擇了收起簪子,閉起了眼睛、捂起了耳朵,寄望於那短暫的幸福當中。結果連累了周圍所有關心自己的人,也害了自己。


    先如今選擇權再次迴到了自己的手中,她又該作何抉擇呢?


    “你在看什麽呢?”不知何時,夏芸已端著薑湯迴到了房中,見到古思簡滿腹思緒、情緒低沉的模樣,好奇地問道。


    古思簡一聽,立刻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臉上擠出了笑容,道:“沒什麽啊。”


    夏芸走到古思簡的床邊坐下,給她遞上了手裏的薑湯:“趁熱喝了吧。”


    說完,低頭看了古思簡手裏的簪子一眼:“這是。。。喻莊主給你的?”


    看著這款式和老舊的模樣,應該是十幾年前的簪子了。喻子言怎麽送了古思簡如此老舊的東西?


    古思簡卻以為喻子言早已向他們言明了這簪子的來處,於是便點了點頭:“啊。。。他剛剛讓人轉交給我的,說讓我看看。。。”


    然後便趕緊將簪子給收了起來。


    夏芸看著古思簡如此慌張將簪子收起的模樣,看來十分寶貝這個喻子言送給她的簪子。


    夏芸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想到古思簡對那麽老舊破爛的簪子也如此寶貝,看來是陷得不淺呐。


    連帶著看著古思簡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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