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旭為了能夠早日為古思簡尋得一條生路,便匆匆地與她道了別。


    兩人分別後,古思簡一人走在路上,總覺得後背涼涼的,甚是瘮人。


    自古思簡從喻子旭口中知道了那個偷窺她們之人並非他們之後,心裏便很是忐忑不安。在權衡了一番之後,在外邊的的危險和監察司內的喻子言之間,她果斷地選擇了後者。


    於是她偷偷地溜迴了監察司,想要避開喻子言可能會在的地方,卻意外地撞上了剛來的李術。


    “紀安?你怎麽在這兒?沒見到子言嗎?”


    古思簡有些尷尬地撇開了頭,小聲呢喃了一句:“見是見到了。。。”


    李術看古思簡的反應,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王爺這是。。。來找司撿大人的?”古思簡不想再在這個話題裏聊下去,連忙地換了個話題。


    李術見了,也並沒有拆穿她,順著她的話迴道:“算是吧。本王來是為了解影刃的事情調查的進度的。”


    “哦,是這樣啊,那王爺去吧,他們應該還在院子裏呢。”古思簡說著,便為李術讓出了一條道。顯然並不想再與李術多聊下去。


    “那你呢?不一起嗎?”李術看著古思簡的反應,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隻見古思簡連忙搖手瘋狂地拒絕了李術的邀請:“我還是算了吧。我今日有些累了,想迴房休息了。”


    說著,不等李術的迴應,就默默地往後退去:“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然後便跑了。絲毫都不給李術繼續邀請自己的機會。


    李術看著古思簡匆匆跑走的背影,大笑了出來:“跑得還真快。”


    隨後便也轉身前去尋夏芸了。


    李術走到院子裏後,果然如古思簡所說的在院子裏見到了喻子言、夏芸和鄭戶易三人。


    “王爺。”


    在場的三人一見到李術來了,紛紛都恭敬地向他請安。


    “你們聊到哪兒了?”李術笑著走上前去,問道。


    於是,夏芸便向李術簡單了說明了情況。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十三年前發生的綁架案地點都查探了一遍。隻可惜時間過去太久了,並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


    此次尋求喻子言前來,也是想要從他口中了解多一些當時的狀況。畢竟當年事件裏仍還存活下來的人,也隻剩下喻子言一個了吧。


    迴顧當年案件,皇子微服出訪,其路程本該是個秘密。可當時的那些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會經過,而提前埋伏在那兒。那也就表示當時車隊裏有人提前向影刃泄露了他們的行程。


    夏芸曾去查閱了當年的結案卷宗,卷宗裏卻記錄著劫車隊的是山裏的山匪。


    而護送他們的鎮遠將軍也因為守護失職而被革除了官職,發派邊疆。最後在梁順兩國開展時戰死了。


    可如今他們已知道劫走四皇子和賀茗溪之人並非普通的山匪,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而此人很有可能便是影刃背後主使。那這卷宗裏所記錄的詳細便不再成立了。


    這情節還真給人有一種熟悉感,當初他們在調查古思簡失蹤的時候也曾遇過相似的事情。


    隻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了山匪的身上,就能全身而退,這法子還真是屢試不爽啊,就連他們都差點被騙過了。


    要不是他們後來在礦洞裏找到了古思簡的行李,估計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


    “當時負責調查此案的是如今的兵部尚書,溫啟澠。”夏芸思考了一番後,開口說道。


    “你是懷疑他動了手腳?”喻子言聽了,有些一頓,開口問道。


    夏芸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術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燈節那時,溫啟澠曾與曆王見過麵。。。”


    喻子言的表情頓時便沉了下來。事情絕沒有表麵看起來的如此簡單。那是因為他還知道一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上次古思簡曾與他說過,溫啟澠早就與李袞私會過,而且與皇後一族好像還曾存在過什麽交易。若影刃背後的勢力就是皇後一族的話,那交易很有可能指的就是這件事情。


    這也許就是一個突破口,隻是顧及到了古思簡的身份,他無法將這份線索告知與其他人。


    所以也隻能從自己這兒先下手查查,若真找到了什麽實質性的線索再將此事告知予他們。


    “當時我在翻閱卷宗時就覺得有幾處十分蹊蹺。那裏因是官兵常用的官道,山匪們平日裏都會盡量避開那裏。可為何那日就偏偏出現在了那裏,而且就隻劫了你們的車隊呢?”


    除了這一點,夏芸還發現了多處矛盾之處。


    山匪打劫一般都是衝著錢財與女人而去,可他們卻擄走了兩個孩子。難不成他們其實知道這兩人是誰,想要勒索更多的錢財?


    若真是這樣,他們到底是從哪裏聽說這份消息的呢?他們就是一些普通的山匪,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膽子,膽敢綁架皇家子嗣?就不怕事後被皇家報複嗎?


    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吧?


    “確實,皇家出訪隨行護衛士兵眾多,一般山匪就算碰巧見了都會繞道而行。絕不會臨時起意行劫官府車隊的。”鄭戶易也點頭複議道。


    喻子言一臉嚴肅地抬眼一看:“他們必是有圖而來。”


    他絕不相信那些人會是臨時起意想要單純行劫如此簡單。


    就在此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對著夏芸和李術問道:“紀粱呢?我記得當時不是將他押迴京城了嗎?可有從他那裏問出什麽?”


    紀粱可是古思簡出事時的縣令,因與黑風寨勾結而被捕,也許可能會知道些什麽。


    隻見李術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紀粱在抵達京城不久後便瘋了,乘守衛們不注意咬舌自盡了。”


    “死了?”喻子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真的。。。是自殺嗎?經過了那麽多事情,讓他無法不多些懷疑。


    這時機算得也真是太巧了。


    此路也行不通嗎?


    “溫啟澠嗎。。。”喻子言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嘴裏呢喃了一句。


    看來現在也隻能從溫啟澠那裏下手了。


    他們在商量好了對策之後,便各自離開了那裏。


    在迴去的路上,李術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才悄聲對著喻子言打趣道:“不去找你孫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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