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啊!全都被詛咒了!”一名年輕女子瘋瘋癲癲地在路上亂闖,嘴裏還一直在嚷嚷著同一句話。


    “又來了,王家的瘋丫頭又跑出來了。”


    “看看,感覺她的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哎,真晦氣,趕緊離遠一點,免得被傳染了。”


    周圍的人見到了都在一旁竊竊私語,誰都不願上前幫忙。看樣子,這情況發生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古思簡上前一看,意外地叫道:“小蘿?”


    隻見女子聞聲轉頭,卻在看見了古思簡的那一刹那,突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往後踉蹌地跌倒在地:“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我、我不是故意。。。我也不想的。。。我不想死!我不要!”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見鬼了。


    “你們認識?”喻子言有些訝異地看向了古思簡問道。


    古思簡對這個狀況也有些意外,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古思簡想了想,道:“從前認識,但現在不認識。”


    “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你這。。。”喻子言說著,突然一頓,像是頓悟了什麽:“啊。。。你的意思是。。。前世?”


    古思簡點了點頭。此人就是她前世死前和她在一起的同伴,或者說同村的鄉民。所以古思簡確實認識她,但她不可能會認識重生過的自己才對呀。


    所以。。。她剛剛說的話應該不是對著自己說的吧?還有,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這時,另一名中年婦女追了出來,擔憂地抓著小蘿安撫道:“小蘿,沒事了,沒事了。”


    可小蘿並沒有理會她,仍對著古思簡哭喪著嗓子:“我不想死。。。我求你了!別帶我走!”


    中年婦女也發覺到了小蘿的視線,一臉歉意地對著古思簡道:“不好意思,我侄女她前些日子病了,意識不清。”


    古思簡先是一頓,隨後對著中年婦女笑了笑:“沒事。”


    然後便轉向小蘿,彎下腰來安撫道:“放心,我不是來帶你走的。你再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小蘿這才稍稍地消停了下來,靠前去看了看:“你還有唿吸,活的?”


    “對呀,站在你麵前的可是個大活人。”古思簡說著,自轉了一圈展示自己還活蹦亂跳的。


    小蘿聽了,終於露出了笑容,嘴裏卻還是不停的喃喃自語:“太好了,你不是來帶我走的。真的是太好了。。。活著。。。還活著。。。”


    中年婦女見小蘿的情況終於安定下來了,內心十分感恩:“謝謝你們。”


    說完,便趕緊將人給攙扶起來,帶迴去了。


    兩人走了之後,原本聚集起來的圍觀群眾也慢慢地消散了下來,恢複了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從以前就這樣嗎?”喻子言對著古思簡好奇地問道。


    古思簡一頓,不禁迴想起了死前小蘿的模樣:“好像有點,但沒那麽嚴重。可能真是因為‘那個’詛咒吧。。。”


    “什麽詛咒?”


    “之前我和小蘿所在的村子裏發現了一座礦山,一開始大家都還挺開心的。。。隻是後來不知為什麽的,村民們一個接連一個,瘋的瘋,死的死。後來就有傳言說,是村民們挖礦時驚擾了山神,山神一怒之下,在村子裏下了詛咒。”


    喻子言一臉慎重地想了想,點頭道:“這事我也聽說過,好像是離這裏以東北不遠的一個小村子。現在好像都荒廢了,沒人敢接近那兒。”


    “是嗎?當時我重生後不到一炷香,也因為這個詛咒病死了。所以後來到底怎麽樣了,我也不太清楚。”古思簡說完,無奈地歎了口氣。


    喻子言聽了,有些驚訝:“一炷香?那不是。。。”


    “對呀,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然後就掛了。壽命連隻蟲子都不如。”古思簡憤憤不平地將積累在心中的不滿都抱怨了出來。


    喻子言聽了,也不知這是該接什麽話才好了,隻能有些汗顏地道:“呃。。。你辛苦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他們已來到了大牢之前,馬上便見到了在前方的夏芸和李術。


    看著兩人喪到不行的模樣,一眼便能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呃。。。爺爺,我們還要上前嗎?”古思簡見狀,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悄聲問道。


    如今這情況,還真有些讓人難以接近。


    喻子言也一臉難為:“再等等吧。”


    正當他們進退兩難,難為之際,李術一抬頭,便意識到了他們,向他們走了過來:“你們也來了。”


    喻子言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擔憂地望了夏芸一眼:“沒事吧?”


    李術也看了夏芸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再給她些時間吧。剛剛。。。那些山匪都招了,古思簡恐怕是迴不來了。”


    喻子言和古思簡對視了一眼,果然,與他們所猜測的一樣。但是還得裝出一副略微驚訝的表情:“這樣啊。那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李術搖了搖頭,迴道,然後再次轉頭看向了夏芸。


    這個衝擊對於夏芸來說,確實太大了。雖然這一路以來,心裏都已做好了最糟糕的準備。但實際上聽到的時候。。。就算是鐵打的人,在聽到自己身邊最親的人的死訊,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這時,古思簡用手肘暗悄悄碰了碰喻子言,眼神示意他去問一問‘屍體’的去處。


    喻子言卻搖了搖頭,覺得這不是時候。


    “那現在怎麽辦?”古思簡悄聲問道。


    喻子言卻隻迴了一句:“再等等。”


    李術迴過頭來,也發覺到了兩人的異常,疑惑地問道:“你們倆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啊?那個。。。爺爺有話問你!”古思簡見狀,趕緊將鍋拋給了喻子言。


    喻子言瞪了古思簡一眼,但無奈於李術的眼光,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也沒什麽,我們就是想問問。。。”


    喻子言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見夏芸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走了過來:“你們怎麽也來了?實在抱歉,沒說一聲就把你們倆丟在了客棧裏。”


    此時夏芸的眼眶雖還有些紅腫,但臉上的表情早已恢複了平靜。在極短的時間內,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可見她內心的堅毅。


    見到這情況的喻子言,還是覺得此時問這些有些不妥,便改口道:“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便想跟上來,看看有什麽是我們能夠幫得上忙的。”


    喻子言話才剛說完的下一秒,就聽見有人大聲喊道:“走水了!快來人啊!走水了!”


    他們迴頭一看,便看見牢房的入口傳來了陣陣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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