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興奮和喜悅之色,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手中握住了金銀財寶一般。


    “大伯、嬸兒!”一群小孩子圍繞在許田光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道:“我想吃你做得糖醋魚,還有炸豆腐,還有炸土豆……”


    聽著他們的話,許田光笑嗬嗬的摸了摸他們的頭發。


    “好勒,沒問題。”許田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對於他來說,給這些侄子侄女們弄點好吃的東西,根本算不了什麽事情。反倒是他自己,平常吃慣了肉類,偶爾換換口味也可以接受。


    更何況,現如今村子裏的日子越過越好,每天都能夠吃到各種葷菜,甚至就連蔬果也比往年多出很多。


    所以,許田光並不吝嗇自己的食材。隻不過因為他的廚藝實在太差勁,做出來的菜總是讓別人失望而歸罷了。


    “大伯,那你明天早晨做糖醋魚吧,我想要吃紅燒獅子頭和酸辣粉……”


    “大伯,你再幫我把這個兔子腿烤熟一點唄?”


    “大伯,晚上你能不能陪我打麻將啊?我爸媽又輸錢了。”


    “大伯……”


    聽著周圍侄子們七嘴八舌的聲音,許田光心裏感覺暖烘烘的。他微笑著朝眾人點了點頭,說道:“行嘞,等會兒我去割兩斤豬草迴來,咱們就吃飯。”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嘈雜聲傳來。


    幾個青壯漢子抬著擔架從遠處走了過來,擔架上躺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年輕人,旁邊還跟隨者四五個醫生模樣的人。


    “怎麽迴事?”看見擔架上的年輕人後,許田光皺起眉頭,問道。


    “唉,別提了。”一名穿著白褂子的中年醫師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聲:“這是被野狼咬傷的病患,幸虧及時送到鎮上的醫院搶救,不然怕是兇多吉少啊。”


    “野狼?”許田光聞言頓時愣住了。


    這片山區的深處可是有野獸存在的,而且它們十分危險。若真遇上了野獸,基本上就必死無疑了。


    不過既然人已經送到了鎮上醫院,那肯定是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這個年輕人究竟犯了什麽錯,才惹得野狼襲擊他呢?


    想到這裏,許田光朝年輕人看去。


    隻見那年輕人長相清秀,皮膚黝黑,身上穿著短袖襯衫和藍褲衩,腳下蹬著一雙解放鞋,看上去像極了一個農家娃娃。


    但是此刻他卻緊閉著雙眼,臉頰蒼白無比,額角上全都是汗水,顯然是疼痛難忍。


    “許田光,你先帶著病人進屋休息,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一位中年婦女走了上來,拍了拍許田光的肩膀。


    “嗯,辛苦嫂子了。”許田光點了點頭。


    他剛準備抱著年輕人進屋,突然發現那擔架上的年輕人似乎動彈了一下。他心中一驚,連忙喊道:“快,快幫我把他抬進屋子裏麵。”


    幾個醫護人員聞言,立刻加快了步伐,迅速抬著年輕人走進了屋內。


    許田光跟著走了進去,關門前朝外麵的幾位鄰居說道:“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改天有空再聚。”


    “許田光,你忙去吧,今天多謝你照顧犬子了。”一位中年大叔拱了拱手,滿懷欣慰的說道。


    許田光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把門給關上。


    當他走進房間之後,立刻將年輕人放在床上。然後拿出一顆家傳的特殊藥丸塞進了年輕人的嘴巴裏麵,又用水灌了下去。


    做完這些之後,許大茂這才鬆了口氣,喃喃的說道:“幸虧你小子福大命大,不然的話今天哥可就得給你收屍了。”


    原來,剛才那年輕人就是許田光的侄子。


    許田光的父親叫許德華,母親王翠芬,哥哥許大海,姐姐許小蘭……


    雖然許田光的家庭條件不錯,兄弟三人都有工作。


    但由於許田光天賦奇高,運氣特別不錯,考取了縣城裏麵的重點高中。因此,許家的人一直視他為驕傲,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繼承許家的衣缽,光耀門楣。


    而許德華夫妻倆對許田光更是寵愛有加,恨不得把他捧在手掌心裏麵疼愛。


    可惜的是,許田光誌不在讀書,他更喜歡種植莊稼,而非讀書科舉。因此,許德華便讓他在附近的一座山林中找了一塊荒廢的田地,蓋了一棟茅草屋供他居住。


    許田光一開始還挺樂意,畢竟他也喜歡這份悠閑自在的生活。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地發現這個茅草屋簡陋的有些過分了,不僅沒法遮風擋雨,反而漏風漏雨,冬冷夏熱的,根本不適合居住。


    而且,這麽破爛的茅草屋,根本吸引不到野雞、山羊、鹿、蛇等動物的光臨。久而久之,他就懶得再待在那裏了。


    就在許田光即將搬離那裏的時候,突然他接到了一封信,信上寫的是一個神秘電台的號碼,邀請他前往某座神廟做客。


    這一次,許田光不敢掉以輕心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沒有多少防備的人,若是遇到了騙子,劫匪,可不是鬧著玩的。因此,他特意向父母坦誠了自己的秘密,並且囑咐他們,如果有人找他,千萬不能透露自己的家世。


    最終,在許田光嚴厲的警告下,許德華和王翠芬終於勉強同意了。


    於是,許田光便獨自背著包袱上路了。


    然而,這一切的結局卻是令人大跌眼鏡。


    當許田光趕到神廟的時候,隻見神廟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石桌與蒲團之外,再沒有任何物品。


    “喂!這到底怎麽迴事?我約定好的人呢?”許田光衝著那空蕩蕩的大殿喊了幾句。


    “咳咳!”


    就在許田光的話語落下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酒臭味撲鼻而來,熏得他險些吐出來。


    他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循著酒臭味走過去,就看見那個坐在椅子上的酒鬼正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


    他的腦袋耷拉在桌沿邊緣,歪著腦袋睡著了,嘴裏還不斷嘟囔著夢囈。


    “嘿,你醒醒!”許田光推了推那酒鬼。


    酒鬼迷糊睜開朦朧醉眼,看了許田光一眼,咧嘴傻笑道:“你是誰?怎麽來俺這破廟啦?”


    “我是誰?”許田光哭笑不得。


    不過他倒是認識眼前這個酒鬼,這家夥就是他約好的神秘人。


    許田光看了看神秘人,又看了看他旁邊擺放的那幾瓶酒,頓時明白了。


    這神秘人估計是喝醉了,把他誤以為自己是村裏人,所以才留自己在這裏過夜的。


    “你是不是喝醉啦?”許田光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沒發燙,這才說道。


    酒鬼眯著眼睛瞅了許田光幾秒鍾,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許田光,是你嗎?你咋變成這副樣子了?”


    “是我呀。”許田光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你仔細瞧瞧,哪裏變了?”


    酒鬼盯著許田光端詳了半晌,突然激動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大罵道:“許田光,你他娘的太不講義氣了。俺們兄弟這段日子為了尋找狗蛋和二毛,差點把整個山頭都翻遍了,結果啥都沒有發現。害的俺們每天都失魂落魄的,連酒都不敢喝。”


    許田光訕訕的撓了撓頭,歉意的說道:“二毛和狗蛋被賊匪綁走了,俺也很難受。”


    酒鬼瞪大著眼珠子問道:“被哪幾個綁走了?是誰幹的?”


    許田光搖了搖頭,無奈道:“俺也不清楚。”


    酒鬼聽到許田光的迴答後,頓時急的跳腳,嚷嚷道:“你咋不清楚呢?”


    許許田光歎了口氣道:“二毛和狗蛋是被山溝裏麵的混蛋們抓走的,至於那山溝在什麽準確的地方,俺也不知道。”


    酒鬼沉默了片刻,忽然仰首噴出一口熱酒。


    許田光嚇了一跳,慌亂的從兜裏掏出紙巾遞過去。


    酒鬼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熱酒,然後深唿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了下來。他轉頭打量了許許田光兩眼,疑惑的問道:“你是咋知道狗蛋和二毛在山寨裏的?難道,你去山上找過?”


    許田光微微頷首。


    酒鬼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天晚上你來俺們家借錢,結果被二毛看見了,你倆吵了幾句?然後你就順勢編造出這些謊言來騙俺。”


    許田光一臉尷尬的解釋道:“俺真沒撒謊,俺是真的去找過二毛了。”


    酒鬼哼道:“那也不行,俺不管你是怎麽找到二毛的,總之你必須跟俺迴山寨。否則的話,咱們兄弟的交情就算是徹底散盡了。”


    許田光聞言,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他本來已經打算放棄這個任務了,但是現在看到酒鬼一副堅決的態度,他猶豫了。


    “你放心吧,俺會保護你安全的。”酒鬼拍著胸脯保證道,“隻要有俺在,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呃……那好吧。”


    許田光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酒鬼的要求。畢竟,他們這群人都是一群熱血青年,他也不忍心拒絕他們。


    許田光跟著酒鬼走出神廟,朝著村子裏走去。


    酒鬼邊走邊說道:“許田光,咱們先去鎮長家一趟。俺們村有個規矩,凡是到山上砍柴或者采集東西的人,必須去鎮長家報備。若是不按照規矩辦事兒的話,會被罰款。”


    許田光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啊?”


    酒鬼撇撇嘴道:“誰知道呢,興許是怕別人搶他的買賣吧。”


    “哦,那這樣啊。”許田光恍然大悟道,“對了,你不是說要給俺弄一身新衣服嗎?咋還沒有弄好?”


    酒鬼嘿嘿一笑道:“俺剛才去鎮上溜達的時候,碰巧遇到了趙鎮長,他聽說俺要給你準備衣裳,立馬就帶著俺去裁縫店訂製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許田光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酒鬼繼續說道:“對了,你要的東西俺也幫你準備齊了。你跟俺進屋拿吧。”


    說完,酒鬼率先走進了木門內的一個房間裏。


    許田光跟著走了進去,發現房間裏擺滿了各種布匹、絲綢、棉花、棉襖等物件,甚至連床單、被褥、枕套都有。


    “這些都是趙鎮長幫忙準備的,俺都給你收拾好了。你先換上試試吧,如果不合適的話,俺再幫你改。”酒鬼招唿許田光道。


    許田光點點頭:“那就多謝趙鎮長了。”


    說罷,許田光便脫掉舊衣服,穿上了嶄新的棉衣棉褲。


    由於棉衣棉褲太肥大了,而且質料極好,導致許田光走起路來感覺雙腿都快要拖鞋一般沉重。


    他一直走到院子裏,發現院子裏的積雪還未融化,而且越堆越厚了。


    許田光用力跺了跺腳,將積雪跺掉,然後用力甩了甩胳膊,活動了一番筋骨。


    做完這一切後,許田光又返迴了屋子。


    他來到酒鬼跟前,笑吟吟的詢問道:“二毛和狗蛋現在被關押在哪裏?咱們什麽時候能夠救出他們?”


    酒鬼歎了口氣,幽怨的說道:“許田光,俺雖然跟狗蛋和二毛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卻早就當他們是親弟弟和親侄子。可惜俺沒本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遭罪,卻束手無策。”


    許田光安慰道:“俺相信你,你肯定有辦法救出他們的。”


    酒鬼苦澀一笑,說道:“俺是沒辦法。這次俺們兄弟幾個都栽在那些人手裏了,死傷慘重,至今抓不到。”


    許田光驚訝道:“你們不是在山上挖到一條礦脈嗎?那些匪徒就這麽厲害,殺人不眨眼?”


    酒鬼冷哼一聲,說道:“俺們兄弟五個聯手,就算是大老板都能鬥過。隻可惜,咱們運氣不濟,被那些王八蛋偷襲了俺們,然後把狗蛋和二毛抓了起來。”


    許田光問道:“叫什麽名字?”


    酒鬼歎息道:“俺們幾個都叫他大黑。”


    “大黑?”許田光喃喃念叨了一句,然後皺了皺眉頭。


    反正消息就這麽多,去了之後,能不能救人成功,全靠大家的運氣,老天爺給不給這個麵子。


    不過誰也不會傻乎乎地什麽也不準備,那才是白白的浪費時間和生命,一定要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救人的機會不多,感覺上是越來越緊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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