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婁曉娥離開了家。


    本來何小舒要多陪陪婁青雲。


    但是婁青雲自己有安排,每天過得非常充實,也就沒有讓何小舒繼續陪著。


    何小舒便專心對待學校的日子。


    高二的日子還算輕鬆,何小舒在課業上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


    而且每次考試的成績出來,何小舒都會有一點進步。


    在各科的老師眼裏,何小舒還是個好學生,就是心思不全放在學習文化課上。


    後來大家知道何小舒想進軍校,這才理解何小舒為什麽要把多餘的時間放在鍛煉身體上。


    “你怎麽比我還閑啊?”何小舒停下腳步,轉身問跟上來的陳曉白:“你不是高三了嗎?高三的學生都說時時都有壓力。”


    陳曉白拿了一根雪糕給何小舒,笑著解釋:“我是年級第一,以我的成績,保送到一所好大學都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確定上軍校了,這樣我也能確定下來。”


    何小舒聽著,心裏有點感動,因為她沒有真的要求陳曉白跟著她一起上軍校,如果何小舒確定了,那陳曉白很可能也會選擇軍校去讀,以後畢業了,陳曉白肯定要比何小舒提前一年進入部隊,以陳曉白的能力,得到部隊領導的賞識,其實也很容易,那麽陳曉白在何小舒進入部隊後,也就可以給何小舒做一個比較不錯的支持。


    何小舒沒有猶豫地說:“我選好了,一定要上軍校,其實你要是有更好的選擇,我也會支持你。”


    “我心裏有數,我聽教導主任說,學校要選人參加中學生三項全能的全市比賽,男女各有三個名額,你要是想多一點閃光點,這個比賽可以參加。”


    陳曉白挺為何小舒考慮的,如果在大賽裏得了名次,在高考的時候,會有可能成為加分項。


    何小舒在學校裏沒有跟老師們走得很近,很多消息知道得晚。


    “學校不在學生們選嗎?”何小舒問,因為沒一點通知。


    陳曉白小聲地說:“不選,學校沒準備拿名次,宗旨是重在參與,帶隊的就是教導主任,他一個完全不運動的人,直接挑了幾個他自己覺得不錯的學生,準備把他們的名字報上去。”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何小舒抱怨了一下,要是陳曉白不說這件事,她不會有這種感覺:“我得去爭取一下。”


    “我還是教你怎麽做吧!”陳曉白怕何小舒太直接,反而弄得教導主任下不來台,最後堅持不讓何小舒上場:“教導主任這人對成績好點的學生,心裏還是很看重的,你的成績達到了這個標準。”


    陳曉白繼續說:“上次教導主任選的學生,其實都拒絕了,他們也不願意去吃比賽的苦,一個個都是動腦袋的人,不是動身體的人。”


    何小舒當然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身體素質比較好,在學校裏總是調皮搗蛋,教導主任肯定不會第一時間想到他們。


    而且還是高三的學生。


    陳曉白繼續教何小舒人情事故:“本來劃定的就是給高三學生增加多分的機會,但現在名額還沒有滿,所以我認為教導主任還是會願意選擇下一個年級的學生,你準備點好茶葉,等到放學的時候,我帶你去教導主任那邊,說點好話,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求人辦事,是需要多注意個人的態度。


    如果陳曉白不提醒,何小舒真會單刀直入,讓教導主任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去。


    畢竟何小舒身後還有個知名企業,曉雨公司。


    “就按你說的做,不過你來說,我開不了口。”何小舒甩給陳曉白,她覺得那麽做,心裏有點不舒服。


    陳曉白就沒那種感覺:“可以,你好好配合我。”


    過了一天。


    陳曉白根據爺爺婁青雲的推薦,從家裏拿了一瓶比較貴重的茶葉,若是拿非常貴重的茶葉去送給教導主任,還有可能被拒絕。


    “我等了你十分鍾。”何小舒速度快。


    陳曉白花了點時間包裝茶葉:“這不是來了,時間多的是。”


    杜銅開車過來:“兩位,時間到了。”


    “上車。”何小舒幹脆地說。


    教導主任其實也不老,大約四十五歲,當班主任有十五年的經驗,後來多了一點兒運氣,這才成為學校裏的教導主任。


    這些年教導主任很認真的在管理學校學生的風氣風範,獲得了不少獎狀,這也是對他這些年來認真工作的認可。


    教導主任的家在教職工大院裏,房子不大,走樓梯上到三樓,左邊的房子就是了。


    “教導主任,我是陳曉白,有事找您商量。”陳曉白敲了敲門,並且大聲說出自己的來意。


    門很快就打開了。


    教導主任笑得像頭牛一樣:“曉白同學呀,你要找老師有事,在學校裏直說不就好了,怎麽還來家裏?”


    說話的語氣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而且還有些欣喜。


    陳曉白先把茶葉送給教導主任:“來家裏看教導主任,是我想著感謝教導主任對我在學校裏的關照,所以這次來請教導主任幫忙,肯定得上門請示,才是我們誠心的表現。”


    教導主任歡迎地說:“別站在門外了,你們進來喝杯茶。”


    教導主任本就是個愛茶的人,低眼看了下茶葉的牌子,就知道是好茶葉,心裏對陳曉白更加滿意了。


    學習好,又懂事,還總能幫老師解決問題。


    陳曉白放在哪裏,都能受到青睞。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喜歡護著曉雨公司的大小姐,何小舒了。


    何小舒進了房間,隨意地坐在一張凳子上,眼睛很明亮,但不怎麽跟教導主任交流。


    教導主任給了陳曉白一杯茶:“曉白同學,你把小舒同學帶過來,我就知道是什麽事了,這事一點兒都不困難,可是我覺得,小舒同學有沒有信心,給學校增光呢?”


    陳曉白稍等了一下,看何小舒果然一句話不說,便組織下語言說:“教導主任,以我對何小舒的了解,讓何小舒參加三項全能的比賽,肯定能取得一個好名次,讓我們學校揚名。”


    教導主任在心裏想了一下,他本來就沒有更好的人選,本來挑選出來的學生,有兩個學生明確表示不參加,他們有其他的事情,時間上衝突了。


    那麽讓何小舒得一個名額,除了能讓陳曉白安心以外,也算是給曉雨公司一個麵子,畢竟曉雨公司給學校捐贈了新操場,讓學校的環境變得清潔不少。


    “可以,我同意讓何小舒同學成為選手,很期待何小舒同學的表現。”


    “謝謝教導主任。”


    從確定最終人選,到比賽開始,隻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


    三項全能的比賽項目經過研究,才確定下來。


    因為是學生比賽,需要保證安全和成本。


    第一項是三千米長跑,高中生的體質好一點的,跑到合格的時間很容易。


    三千米結束以後,進行的是攀岩項目,攀岩高度是二十米,高度不高,但會增加一點角度難度。


    攀岩一上一下,最後的項目是射擊,因為這次比賽的讚助商裏,有一家是做玩具槍的公司,所以把射擊作為了主要比賽項目。


    “都很簡單,我肯定能輕鬆奪得好名次。”何小舒知道了所有項目以後,很有自信,已經想到女子三項全能比賽,金牌掛在身上的樣子了:“你可能有點懸,射擊不是你的強項。”


    何小舒點評陳曉白。


    陳曉白又不是真想拿什麽名次:“我覺得全市的高中生,有點能力的也不多,大家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學習上,高考分數才能決定未來。”


    何小舒笑了笑。


    一周的準備,在教導主任的安排下,其實沒什麽準備。


    教導主任沒有要求大家專門訓練,平時該上課上課,該考試考試,一切如舊。


    這也能看出學校對於這次比賽真不是很看重。


    比賽安排在周六。


    這個時間也是學生放假的期間。


    教導主任安排了一輛麵包車,學校經費有限,就讓參賽的大家擠一擠。


    何小舒跟陳曉白穿著運動裝。


    另外四位穿著平時的衣服,一個個還拿著書。


    何小舒佩服地說:“果然是尖子生,就算是這個時候,都能學下去。”


    麵包車的空間有點小,何小舒是唯一的高二學生,她坐在後麵一點兒。


    陳曉白坐在何小舒身邊,笑著說:“下周是一模考試,所以大家都有點緊張,一模的成績最接近高考成績,因為所考的試卷難度,跟高考試卷難度最接近。”


    何小舒懂事地點點頭:“我確實不知道。”


    本來大家是隨意坐著的,麵包車經過些許改裝,後麵兩排都能做三個人。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主動坐在陳曉白旁邊。


    這個女生似乎打扮了一下,也沒有害羞,一隻手抓著凳子,不讓自己出現跌倒的情況。


    “陳曉白,一模考試,你肯定沒問題,應該還是年級第一。”女生崇拜地看著陳曉白說:“我是看你參加了比賽,所以我也答應教導主任參加,其實我完全沒有運動細胞。”


    何小舒有點兒樂嗬地說:“同學,別比賽的時候,大家都完成三項了,你還沒跑完三千米。”


    車子忽然劇烈地左右晃動了一下。


    本來就沒什麽力氣的女生哎喲一聲,本能地抓住了身旁的陳曉白,反正一下子就像隻小貓撲在了陳曉白的懷裏。


    大家看到了也裝作沒看見。


    陳曉白成績好,為人也特別溫暖,相貌去當明星都綽綽有餘,當然會有很多女生喜歡。


    難得有靠近的機會,這個女生主動一點,也不為過。


    何小舒身子穩,三兩下就穩住了,還出力把前麵的女同學給穩住:“司機師傅,開穩一點兒行不行?”


    “不好意思,剛才前麵有個大坑,我轉得急了點,各位同學沒事吧。”


    這也怪不了司機,都是意外。


    陳曉白雙手很君子地打開著:“沒什麽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高中女生已經過了發育周期,這個女生還是很主動的,她剛才抱著陳曉白,心跳加快了不少。


    “謝謝,沒有你穩住,我可能就撞到腦袋了。”


    陳曉白讓女生鬆開自己後,還準備跟何小舒解釋一下,他真沒有動其他的手。


    何小舒偏著身子,一副不聽陳曉白解釋的樣子。


    陳曉白無奈地笑了下,看來又要被冷落一段時間了。


    “到了啊,各位同學。”


    到了比賽場地,這裏主要有攀岩場地。


    不少的參加選手都已經到了,留給何小舒等人休息準備還有一個小時。


    女子組和男子組都有不少人,京城的高中本來就有許多。


    不過比賽場地不小,每次都可以安排三十名選手比賽,每次比賽隻取前五名的成績。


    最後完成時間最短的選手,獲得金牌。


    “大家不要緊張,也不要逞強,如果身體實在受不了,咱們半路放棄,這種事一點兒也不丟人。”教導主任要注意同學們的安全。


    “我們知道了。”


    教導主任然後單獨地跟何小舒說:“我知道你想考軍校,成績要求不是很高,但是你的體能是必考的一點兒,我相信你能得到一個好成績,學校領導也很想看見你能拿到名次。”


    何小舒已經開始熱身了,身體活動開,一會兒比賽才能發揮出該有的實力。


    “教導主任,我在學校的運動會上,隻要參與的項目,全都是第一。”


    教導主任笑了起來:“知道你厲害,我就在場下給你加油。”


    陳曉白把營養水拿過來:“教導主任給你說好話了?”


    何小舒點頭:“你也認真點,射擊的時候,手一定要穩,心再靜一些,必然能打得更準。”


    這些話聽著很容易,實操起來又是一種難度。


    陳曉白給自己的目標是盡力而為,這次比賽,他希望主角是何小舒。


    “加油,何小舒。”


    “加油,陳曉白。”


    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組女子比賽選手都已經就位了,大家的熱情高漲。


    指令搶響起,大家全都奔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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