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成為局外人的張翔安打破了他們沉默的僵局。


    “既然都見麵了,怎麽就不能把我先放了?”


    作為籌碼的張翔安相當不安。


    這兩個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又不明說之間的矛盾,在這裏扯東扯西,總是一些不相關的事,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張公子聽到張翔安的話,嘴角帶著微笑:“你還是很遵守承諾的,沒有對張翔安下死手,提出你的條件吧!”


    既然對方要自己提條件,那何以沉也不能繼續拖延了。


    “那我可以請你去死嗎?”何以沉的話特別有攻擊性。


    但沒有突破張公子的猜測範圍。


    “死?那不可能,我還想讓自己永生。”張公子的語氣之中帶有一點兒毋庸置疑的味道:“你要明白,每一個生命,最難麵對的還是死亡,所以你的這個要求,不可能實現。”


    何以沉往前一步:“那還是沒得談了!”


    “你想跟我試試?”張公子也向前一步,他雖然比何以沉大一輪,但是他從不會害怕年輕人,甚至還躍躍欲試,要證明他比年輕人還要厲害。


    何以沉出手了:“受死吧!”


    林子裏響起了打鬥聲。


    五分鍾後,何以沉按著腹部的傷口,有點恐慌地從林子裏逃出來,然後頭也不迴地離開,甚至沒有關心張翔安還是否在手上。


    林子內。


    張翔安驚呆了,他看了全過程,第一次明白自己的父親張公子,是多麽可怕且厲害的人,可就是這個總是不拿好臉教育自己的人,但依然會為了自己去跟年輕人動手。


    “張翔安,你讓我很失望!”張公子就目前的情況,鄙視了張翔安一句:“讓你多學習一下自救的方法,你不放在心上,現在怎麽樣,自己吃下去的苦,且多吃一些吧!”


    老人們的話,說的都是有點道理的,可年輕人總是不聽,反而會覺得老人在大題小做,等到出現了問題,年輕人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了。


    這就是症狀的症結,反正到最後都不是什麽好結果。


    張翔安還能說什麽呢,他被自己的父親救了,而且救得這麽的幹脆,張翔安根本就沒有表現的機會,最後所有的功勞都是他的父親的。


    “張公子,您能放過對方嗎?”


    “從來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當安伯與張公子會合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安伯的神色有點疲憊:“張公子,你的事辦的怎麽樣?到底是哪個方麵的敵人在跟我們作對?我這些日子所查的資料都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如果張公子能知道些什麽的話,請盡快告訴我,我去把敵人的詳細資料給查出來。”


    張公子完全不著急,給安伯倒了一杯水,意思讓對方好好休息一下,不要趕忙的把話都說完,時間還多的是,他們的日子長久著呢!


    安伯現在心裏哪有這種想法?


    張公子也不再逗對方了,直接把自己解救了張翔安的事情說明白。


    安伯在心裏終於有了一點兒開心的味道,張翔安安全了,這肯定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張公子出馬,果然是馬到成功,我這邊的進展就有點不順利,每次到關鍵的時候,總會有意外發生。”安伯在每一次計劃開始前,都會詳細的謀略一番,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你給我說明白。”張公子的心裏認為,解決何雨柱身邊的一個女保鏢不應該是一件難事:“你怎麽會失敗呢?”


    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失敗,於是就積攢不了經驗,想要成功又得繼續試錯。


    安伯說出自己的想法,路上的迴家的車多了些,除了何雨柱身邊的那幾個人,在京城的其他層麵中,也許還有何雨柱的後手。


    張公子慢慢的揉了揉眼睛,他剛才還有點困,其實一下子就明白了安伯的意思,不是他們不給力,真的是老天爺在做懲罰。


    罪在其天。


    “失敗了也無所謂,但是你們不能一直不放在心上。”


    張公子的話中就沒有再責怪他們,隻是希望他們能在以後的行動中更加仔細,做得更加有把握一些。


    “是,張公子。”


    張翔安已經被安排去醫院治療,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其他的安排。


    一路長燈。


    何以沉拖曳著沉重的腳步,扶著圍牆向前走著,腹部的疼痛讓他的頭腦更加清晰。


    何以沉想到張公子的可怕,想要解決張公子的唯一辦法,也許就是在遠處直接用威力巨大的狙擊槍。


    可在國內,這種預想等於異想天開。


    路邊的行人看著行為奇怪的何以沉,有好心人靠近後問一句,你怎麽了?需不需要給你送到醫院去。


    何以沉還是清醒的,感謝對方的好意,迴答自己並沒有什麽事,他可以自己迴家。


    走一會,何以沉又停一會兒。


    “受內傷了,沒想到張公子的招如此可怕,就像是一把又尖又旋的刀,一開始還不覺得痛,過後卻能痛得人沒法安生。”何以沉已經沒辦法用意誌來壓製腹部的劇烈疼痛,他停下自己的腳步,把手靠在一根柱子上。


    何以沉的眼前有點黑,他的意識也在模糊。


    “同誌,你怎麽了?”


    “我!”何以沉倒了下去。


    陳詩後退一步,看著何以沉倒在地上:“碰瓷嗎?”


    陳詩覺得自己就不該上前來問一句,隻需要跟平時一樣,走上一百三十三步,她就可以迴到家中。


    現在陳詩要是不管何以沉,是不是又會被人議論呢?


    “小陳啊,這人怎麽暈倒了?他是不是生病了?你趕緊把他送去醫院,要救人啊!”


    “哎,這是個生人,小陳,你還是不要管了,容易沾上晦氣。”


    “你這人怎麽這麽狠心?哪能見死不救,既然被小陳遇見了,就不能不管。”


    曉雨社區的大爺大媽們都圍了過來,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因為問題都出在陳詩身上,他們才會盡情地舒服自己心裏所想的事。


    誰知道該怎麽辦才能是正確的事?


    陳詩蹲下來,她多年練習武術的同時,也能跟別人進行急救。


    “請大家散開一點兒,我這裏要給他做緊急治療。”陳詩的心還是善良,她把何以沉的身體緩慢的放開,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還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急救,你們就不要在這裏繼續圍著吧,這對於病人的影響會更壞。”


    “小陳是個好人啊,救人一命,實乃千年之功德。”


    “要你在這裏廢話,趕緊迴去抱孫子吧。”


    人們漸漸散開。


    晚迴來一會兒的何雨柱發現陳詩,於是走過來,看一看有什麽情況。


    “所以你判斷這人是被高手所傷,而能有這種實力的,也隻有上次跟你們交手的那個麵具家夥。”何雨柱很驚訝,就這麽隨便在地上撿了一個人,他們就可以找到新的線索:“那挺好的,我們先把他給治好,這點恩情下,我們再問他一些事情,我想可以得到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陳詩肯定會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的,不然也不會在剛才檢查了此人的傷口,隻有找到一個突破口,他們才能有的放矢。


    而杜銅跟老高,展開的巡查行動,也有了一些進展,兩頭一起往前進,總會有一些好的事情發生。


    一個小時候,何以沉的外傷在醫院裏得到了處理,而所謂的內傷,西醫拿儀器也沒法做出細致的判斷,因為這跟暗勁有關,反而是最難治療的一部分。


    需要靠按摩穴道,加上正確的針灸和藥療,才可以慢慢地好起來。


    病房裏,沒有再感到疼痛的何以沉睜開雙眼,他也看到了站在旁邊的陳詩。


    “謝謝你救了我。”聰明的人不會因為壞境的突然變得而感到害怕,何以沉更是膽子極大的人,他會後怕是昏迷在路上之後,有人給他下黑手。


    陳詩笑了一下:“你運氣好,遇到了我這個好心人,把你送到了醫院,我有些話就跟你直說了,希望你能迴答我的問題。”


    何以沉慢慢地把自己撐起來,治療了一下後,他的力量也算是恢複了一些:“你知道些什麽?還是張公子的人?”


    “張公子?”陳詩把凳子拉過來,然後坐下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你的內傷是張公子打的,你知道張公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哦,你不是張公子那邊的人,挺有緣分啊!”


    何以沉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你這是要查張公子的相關信息,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我想先知道你的身份。”


    兩個人在目前還不能互相信任,所以說的都是在表麵的話。


    “你不想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這點信任你都不能給我嗎?”陳詩忽然有點傷心:“難道我們這些好人,都不能得到一點兒迴報嗎?”


    何以沉盯著陳詩的眼睛。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焦灼,誰也不能示弱,如果能顯示出火花來,那已經燒得特別火熱了。


    過了好一會兒。


    陳詩的眼皮眨了一下:“我輸了,我來告訴你,我這邊的相關消息。”


    隨後,陳詩簡單地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給何以沉說了,反正這些事也不需要保密。


    “張公子的真實目標難道是曉雨公司的何雨柱。”何以沉又想到何大清的話,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計劃其實真的忽略了何雨柱。


    這位何雨柱可能真是何家的人,如果何以沉能在何雨柱身邊,然後隱藏起來,守株待兔,也許能更容易地對付張公子。


    “沒想到這件事裏還有如此轉折,我也說說自己知道的事。”


    何以沉給了一點兒信任。


    陳詩趕緊拿本子記下來,她需要把問出來的消息都拿迴去給何雨柱看。


    “謝謝了,你在醫院好好養傷,我已經安排了手藝最好的中醫來給你治內傷。”陳詩走之前,說了這些。


    何以沉再次表示了感謝,但也不會有其他的變化。


    杜銅在黑暗裏隱藏著,嘴裏還吃著一塊口香糖,他挺喜歡慢慢的咀嚼著,因為能讓他感受到一種清爽。


    頭腦會更加清晰。


    “老高,我跟你說了那麽多,你就應該讓人把這個院子給監控起來,不然我們在這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杜銅總是在提自己的意見,但是身邊戴著麵具的老高卻有著他自己想法,一直也不給一點兒反應。


    “杜銅,你要知道我們並不能確認這裏住的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來來去去的都是人,我們是一群最不能暴露身份的人,所以請你稍安勿躁,再過兩個小時,我們的活動層麵也會更大一些,你要理解我們。”


    老高一定要為自家的兄弟考慮,而且這次帶來的人,他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實力最強,做事也會最全麵的人。


    杜銅還是著急了。


    等著吧,反正時間多得是,杜銅這麽想著,他也管不了老高。


    何雨柱跟老高也隻是合作關係,也沒辦法真的去管住老高。


    每次在行動的合作時,杜銅都覺得跟老高合不來,但隻要進入打鬥之中,杜銅跟老高又能配合得非常好。


    也許就是因為,兩個人在平時和打鬥的時候,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時間慢慢過去。


    兩個人所盯住的目標從房間裏出來了,這是一個模樣很普通的男子,如果把他放在人群之中,不會有人去關心這個人要做什麽。


    普通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那男子丟了垃圾,又沿路笑著跟鄰居們說著家常話,但細心的人會發現,這個人會刻意地不讓自己的臉部被別人給直視,別人隻能看見他局部的地方。


    而隱藏在四周的老高的人,他們都有臥底的經驗,同樣懂得如何偽裝自己,所以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引起目標的注意。


    男子又迴了他的家,此人租住的屋子在二樓,因為二樓不高,出現危險,他可以直接從上麵跳下,然後沿著後麵的巷子,快速逃走。


    老高跟杜銅在這之前,把所有能逃的方向都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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