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長,我們在這。”王皓看到了夏木的身影。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王皓跟著陳隆與夏木有過交流。


    “過來了,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們會住在這裏。”夏木笑著說:“這邊離城市中心比較遠,你們再往前麵走一些,就相當於到了村子裏了。”


    王皓也跟著笑:“這不是對這裏不熟悉嘛,我就選擇一家看上去安全一點兒的酒店住宿,夏所長應該也沒有吃飯吧,一會兒一起吃吧。”


    王皓對夏木是非常熱情的,這也是他最先預想的畫麵。


    夏木看了槐花一眼,早已沒有以前的感覺:“走吧,我帶你們去。”


    槐花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以前的恩怨,還是要在這幾天解決掉。


    三人吃了一頓豐富午餐,大約在三點半,夏木才帶著王皓和槐花來到了醫院。


    劉彰從外科轉到了精神科。


    當槐花走到劉彰的麵前時,劉彰的眼神才發生了變化。


    “有刺激,就行,這一段療程過後,應該能把病人的情況調整過來。”


    在外麵,夏木跟醫生了解情況。


    王皓也在一旁聽著。


    他一會兒還得跟何雨柱上報情況。


    了解完後。


    何雨柱叮囑王皓,盡量在把劉彰的病情治得差不多了,再安排計劃迴京城,這樣呀合適一些。


    天氣多變。


    南方忽然來了台風。


    大雨下了兩天一夜。


    到處都積水了。


    所以王皓跟槐花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迴京城,先留在這裏,等著天氣好一點,然後和夏木商量一下,看如何能快一點治好劉彰。


    受過刺激後,劉彰的精神疾病反而出現了更大的刺激。


    醫生判斷他開始出現自我的幻想了。


    看來何雨柱認為讓槐花來解開恩怨的方法,其實並沒有什麽作用。


    夜。


    劉彰躺在病床上,眼睛睜大,布滿了血絲。


    一個人從三十三層樓墜落,需要多少秒?


    劉彰絕望地數著心跳聲,他希望在砸碎於地麵時,還能記住這個數字。


    第五下。


    頭發如雞窩一般的劉彰從狹小的房間裏驚醒。


    劉彰驚顫地摸了下自己的腦門,確實感受到自己並沒有墜樓而死。


    狹小的房間裏沒有開燈,灰色的窗簾遮住了外麵的陽光,昏暗的環境裏響著三個唿吸聲,劉彰揉眼看了下,有些彷徨、失神。


    我為何在此處?劉彰沒有這裏的一點記憶。


    房間的牆壁上黑漆漆的,同時也有許多用指甲刻畫的字。


    劉彰摸索了一會兒,看清了一行字。


    我們都有病。


    這又是什麽意思?


    劉彰起身的動靜吵醒了睡在身邊的一個人。


    那人麵黃肌瘦,雙眼無神,聲音細小如蚊:“還沒到上班時間,你怎麽醒來了?”


    劉彰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眼前如泥巴一般的人竟然是個女孩。


    “你知道這裏是哪嗎?”


    “讓我們走向成功的大公司。”女孩突然興奮地說:“我們可都是公司裏的股東,每一秒都能賺一箱子的錢。”


    一箱子,正常人會用一箱子來計量錢的多少嗎?


    劉彰已然察覺到不對,再通過自己目前的樣子和處境判斷,他極有可能被某個可怕的存在關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


    可是他就是沒有來到此處的一點記憶。


    難道是墜樓未死?腦袋受撞,失憶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劉彰走到房門處,右手剛放在門把上,腦海裏亮起一道藍光。


    清晰且空明的聲音響起。


    要救人啊!


    或者救自己。


    或者死去。


    門從外麵鎖住了,門把根本扭不動,


    劉彰覺得自己也瘋了,四周的情況一團糟,腦海裏竟然還冒出莫名其妙的兩句話,是不是已經進入精神分裂的階段了?


    哢嚓!


    門從外麵推開了,兩個戴著假金鏈子的光頭漢子衝了進來。


    劉彰一下子沒站住,被門撞在了地上。


    “看你這麽積極,那你就是第一個了。”一位光頭漢子一把抓住劉彰,將劉彰拖出了房間,另一位又將房門鎖住。


    原來除了兩個光頭漢子,客廳裏還坐著一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臉的溫柔,招唿兩個光頭漢子把劉彰放到他對麵的座位上。


    “今日可認識這個?”男子指了下桌麵的一張紙幣。


    藍色的紙幣,中間圖案精美,右上角對應著100,左下角則是一串編碼。


    劉彰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紙幣,但從男子的問題推測出,他肯定被問過很多次了。


    如果以前迴答了認識,對麵的男子肯定不會繼續詢問這個問題。


    劉彰裝作傻乎乎地點頭。


    他似乎想要活下去。


    男子開心地大笑起來。


    兩個光頭大漢也一起大笑起來。


    “沒想到傻子聰明了,連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認識了。”男子說:“那你知道自己認識的人中哪個會最喜歡這張紙的。”


    劉彰內心大概率判定此處是一處壞人窩點了,再看眼前的男子雖然在說說笑笑,但絕不是什麽好心之輩,他該如何從此處逃出去呢!


    “我的何叔最喜歡了。”劉彰傻傻地拍手道。


    男子晃動著紙幣:“傻子,你要是把你何叔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就把這張紙幣獎給你,你想不想要啊?”


    劉彰想到了一個辦法。


    劉彰又傻傻地把何叔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男子。


    也就是何雨柱的辦公室電話號碼。


    男子還真把紙幣獎給了劉彰,然後指揮光頭大漢把胡愛歌丟進狹小的房間,再把另外一個人拖出來。


    劉彰不清楚被抓出去的女子會麵對何種悲慘的局麵,自小就知窮則獨善其身的道理的他首要考慮如何拯救自己。


    劉彰將紙幣撐直,嶄新紙幣的邊緣的鋒利可以極快地割破他的手指。


    胡愛歌閉上眼睛,狠厲地對著自己的手指一劃。


    血從破口處緩緩流出。


    劉彰在紙幣上歪歪扭扭地寫了救命與從男子腰間鑰匙串上的號碼1501。


    他不敢把紙幣折疊起來,害怕折痕會使血跡錯開,將自己想表達的信息毀掉。


    狹小的房間恰好有一道緊閉的窗戶,窗戶外裝著防蚊的紗窗。


    胡愛歌將紙幣從縫隙中慢慢地擠了出去,他祈禱著會有人因此而找到這裏,使他得到拯救。


    紙幣剛出去,腦海裏又響起了聲音。


    與此同時,劉彰的手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張與他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黑金色銀行卡。


    這是為什麽?


    劉彰本以為是自己的神經因為折磨而出了問題,沒想到再次發生一些他根本不能理解的事情,這一個瞬間,劉彰又有點不相信自己是不是活著了?


    狹小的房間的門又被推開了,這一次進來的不是惡人們,而是能讓劉彰重新獲得自由的人。


    刺激過度,劉彰可悲地暈倒了。


    醫生們終於發現了劉彰的問題,趕緊對劉彰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精神病院第403號房。


    腦神經研究專業的醫生帶著三個研究生正在為劉彰做檢查。


    “你們看這些圖像,能分析出什麽來?”醫生問,他希望其他的助理醫生會自我思考。


    “這位病人的腦神經非常活躍,這說明他此時並沒有沉睡,而是在裝睡。”


    “腦電波圖形是正常的,學生認為這位病人沒有精神病,可以出院。”


    還有一位不說話,默默地將儀器從劉彰的光頭上取下來,這是個做實事的人。


    “好了,我們去下一個,記號筆記,你們的論文的基礎資料可都是這些數據提供的。”


    劉彰聽見關門聲才睜開了眼睛,身上穿著幹淨的青色病衣,胡子和頭發都被剃了個幹淨,對著鏡子,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樣子。


    因為受了一些傷,左眼睛變成了單眼皮,右眼睛的雙眼皮倒非常明顯,眼睛上麵的眉毛寬厚,對應著不願多去爭的老實性格,額頭長了兩顆痘,按一下還有點疼痛。


    “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也許我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劉彰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張一千萬的黑金卡,可現在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上。


    難道被當做贓物沒收了?


    還是說那又是他的一次幻覺。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劉彰禮貌地讓人進來,自己迴到床邊坐下。


    進來的是一位女醫生,五十來歲,嘴唇微微厚上一分:“你的檢查報告是正常的,但長時間處在高度的活躍及幻想當中,你的語言能力可能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恢複,身體也需要在這邊做一段時間的調理,等你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你就可以離開了,除此以外,這個期間,你要好好配合檢查。”


    女醫生說完以後嘿嘿直笑。


    然後劉彰也開始大笑。


    醫生們衝了進來,不客氣地將穿著醫生製服的女子給拖走了。


    而劉彰從大笑變得神色冷漠。


    醫院外。


    苦惱的王皓連吃飯的精神都沒有了:“他的病怎麽越來越嚴重了?到底是為什麽啊?”


    醫生也講不清楚,因為這種精神疾病,根本就不好界定。


    槐花嘶啞地說:“我覺得他是在逃避現實,所以把自己給逼瘋了,王皓,我們真要為了這個瘋子,一直在這裏耗時間嗎?”


    槐花想會京城了。


    在這個縣城裏,槐花天天度日如年。


    一件事沒有做完,王皓肯定不會隨意離開的,他才不會接納槐花的意見,反正王皓手上的資金還足夠。


    “走吧,明天再來看他。”


    槐花直接否決了:“我不來了,這事你管吧。”


    因為台風大雨,除了縣城還好一點,其他地方的水還沒有完全退下去,所以夏木帶著人去支援受災的地方,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迴來。


    劉彰的治療過程又延長了一個星期。


    “何總,經過就是這樣。”王皓皺著眉頭說:“醫生說劉彰目前就是處於無限並且離奇的幻想當中,根本不能與人交流,現在縣城裏的火車通車,您說我應不應該帶著劉彰迴京城,京城的醫院肯定要比這個縣城裏強一些。”


    何雨柱的旁邊,還坐著劉嵐。


    劉嵐的肚子有點顯懷了,她過來了解劉彰的情況,也是為了讓自己心安。


    何雨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劉嵐。


    劉嵐歎了一口氣:“把他帶迴來吧,瘋子也有瘋子的世界,治不治得好還要靠他自己去解決。”


    何雨柱便把決定傳遞給王皓,讓王皓在路上注意安全。


    王皓終於開心了起來:“是,王總,我會辦好的。”


    當這個消息告訴了槐花,槐花開心得一整天都合不攏嘴。


    第三天。


    夏木幫著把劉彰的轉院手續辦好:“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忙,王皓,你幫我給祝蓉帶點東西過去,這都是南方的特產,她比較喜歡吃。”


    一箱子都是夏木給祝蓉準備的。


    槐花看了一眼,心裏有一點羨慕和嫉妒。


    這一切都難以挽迴了。


    王皓趕緊拿好,保證道:“夏所長,這點小事,我肯定能辦好,我們這就迴京城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把工作給調迴去?”


    夏木的心裏確實有這個想法,等國內的治安相對可以了,他就跟領導申請,給自己放一個假。


    “會有機會的,一路上把劉彰看好,他現在的行為讓大家都難以理解。”夏木叮囑一句:“雖然火車通了,但這次的台風大雨影響不小,你們千萬要注意安全。”


    王皓點點頭:“謝謝夏所長。”


    夏木把三人完好地送上火車,他才選擇離開。


    火車開了。


    槐花歸心似箭。


    夜裏,外麵又下起了大雨。


    火車的速度明顯降低了,緩緩地開向下一個站點。


    劉彰坐在王皓和槐花中間,嘀嘀咕咕地說著,一點兒休息的趨向都沒有。


    槐花撐著自己的腦袋,看上去有些睡意了。


    王皓一直在喝水,因為他肚子有點餓。


    火車終於停靠到站點了。


    車門都開著,因為大雨的緣故,火車要停長一點兒時間。


    “槐花,你看著點劉彰啊,我要去解手。”


    王皓有點憋不住了。


    槐花哦了一聲。


    王皓趕緊跑去找廁所。


    槐花看到劉彰閉著眼睛,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所以放鬆了警惕,迷迷糊糊地在跟自己的上下眼皮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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