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消息,張安與秦淮茹的關係的確不尋常。”陳隆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何總,我推測被秦淮茹給利用了。”


    何雨柱穩穩地坐在一邊:“怎麽講!”


    換了一個思維的陳隆繼續說:“首先,是張安與劉彰產生了矛盾,安全部裏本來就有這些閑話傳出來,說劉彰可以借他母親劉嵐的能力,不出幾年時間,就可以把張安的位置給拿下來。”


    “張安心裏定然出現了波動,借著劉彰對槐花的想法找到秦淮茹,而秦淮茹又正好不想槐花跟劉彰在一起,隨之秦淮茹用美人計讓我幫忙給槐花介紹對象。”


    “總有一次會讓劉彰碰見,最後發生了劉彰對夏木的瘋狂攻擊,使得劉彰與劉嵐失去在公司的位置。”


    陳隆的推測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其中的巧合實在太多,特別是他把張安推測成一個貪婪權力的人。


    這一點讓何雨柱有一些接受不了。


    “雖然我與張安屬於上下級關係,但是對於張安的背景調查,當初並沒有多大的問題,而且近些年來的相處,他這個人也不錯!”


    何雨柱沒有那麽主觀,但也沒有那麽客觀。


    如果真把張安想得那麽陰險,那以後的工作安排將會更加複雜。


    陳隆說了自己想說的話:“我不會舍棄自己的想法,所以我會讓人偷偷地盯著張安,不然某一天,他想法子陷害我,我可不當冤大頭。”


    這不太可能發生。


    何雨柱看著陳隆離開,慢慢地陷入思考。


    京城晴了半個月,終於迎來了一場小雨。


    劉彰不見了。


    劉嵐把自己關在家裏也有了半個月。


    連何雨柱的麵子都不給。


    看來兒子離去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劉嵐,開門。”


    陳隆在門外大聲地喊著。


    何雨柱站在陳隆後麵:“她隻會跟我們說沒事,但就是不開門,如果她在裏麵出了事,對於你我來說,都不是好事。”


    陳隆點點頭,轉身對開鎖師傅說:“動手吧。”


    這門開得很快。


    門一打開。


    何雨柱和陳隆就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劉嵐在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陳隆有點害怕地說:“何總,我聽說人死了,屍體發臭以後就是這個味道,你說劉嵐會不會?”


    何雨柱把陳隆往前一推:“不可能,劉嵐沒那麽脆弱,劉彰又不是死了,他不過是一個人跑到遠方去了。”


    陳隆把自己的唿吸速度降低,慢慢地走進劉嵐的家裏。


    劉嵐的家裏把窗戶都用窗簾遮住了,裏麵相當暗淡。


    “劉嵐,你在哪?”


    何雨柱也在喊。


    幾個房間都找不到劉嵐的人。


    “最後一間了。”陳隆越想越覺得劉嵐沒扛過去:“而且這裏麵的味道最重,我都快要吐了。”


    “我來開,你讓開。”何雨柱嫌陳隆真是墨跡,這個時候就應該多爭取一點兒時間,不然劉嵐真出事了,他就把陳隆完完全全地調去gd,再也不見這個總是麻麻煩煩的人:“趕緊的。”


    陳隆懂事地站開。


    何雨柱踹開門,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劉嵐。


    那臥室裏的物品都長黴了。


    怪不得會散發出奇怪的味道。


    陳隆跳過去,仔細地看了一會兒:“何總,她還有唿吸,活著呢!”


    何雨柱讓陳隆別一驚一乍的。


    “你把這裏打掃幹淨,我去把劉嵐給叫醒。”何雨柱安排著,然後走到床邊,搖晃著劉嵐的肩膀,小聲地叫著劉嵐的名字。


    嗚!


    劉嵐翻了身,身上裹著不知道多久沒洗的衣服,簡直不像一個正常的人。


    “誰呀,我還沒有睡醒,你是怎麽進我家的?”劉嵐糊裏糊塗地說著:“啊,怎麽好像是師父的樣子?我睡得太久了,還在做夢啊!”


    何雨柱用力了一些:“是我,你沒有看錯,趕緊起來。”


    劉嵐清醒一些,打著哈欠:“師父,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我沒事。”


    何雨柱指著四周:“你看看你現在活成什麽樣子了?豬住的環境都要比你好。”


    劉嵐習慣了,她覺得自己很正常:“沒什麽啊,陳隆,你也過來了呀?”


    陳隆笑著說:“我今天來,真是大開眼界。”


    何雨柱想把劉嵐從床上拉起來,但因為用力點比較低,所以他的力氣沒能用大,反而被劉嵐給帶得倒了下去。


    “起來。”何雨柱生氣地說。


    劉嵐生病了,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好,我起來。”劉嵐抓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無所謂地說:“師父還生氣了,我簡直不太理解。”


    陳隆收拾得挺快的,一會兒就能讓大家有一塊可以站著的地方:“何總,劉嵐絕對沒有一件能穿出去的衣服,這裏就是一場災難。”


    何雨柱讚同陳隆的說法。


    劉嵐跑出去找水喝,隨意地拿了個杯子,然後接一杯冷水喝掉:“外麵下雨了呀,我兒子還沒有迴來,我要想一想今天應該做一些什麽菜。”


    廚房的狀況更加糟糕。


    何雨柱直接把劉嵐給拉住了:“別過去了,我帶你出去吃,有一件事你必須想明白了,你兒子劉彰目前不在京城,他如果沒有聯係你,就說明他沒有迴家的心思。”


    “不可能,兒子沒了,我一個人活著有什麽意思啊!”劉嵐胡言胡語。


    陳隆提著垃圾桶:“何總,人的心缺少一塊,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塊合適的再次補充上去,要不然讓我幫劉嵐介紹一個合適的對象。”


    陳隆在做媒的路上是越走越遠,越配對越起勁。


    何雨柱很無奈:“你弄一弄,跟我一起把她帶到我家去,我讓我媳婦給她好生地整理一下。”


    “明白。”陳隆把事放在心上。


    劉嵐有了婁曉娥的幫忙,洗了一個小時的澡,然後穿上了婁曉娥的衣服,幹幹淨淨的重新站在大家麵前。


    大家都認識。


    婁母好心地說:“劉嵐,孩子們大了,那肯定會離開父母,你也要接受孩子們獨立的環境呀,怎麽會想不通呢?”


    劉嵐委屈的地說:“阿姨,我不是想不通,我是害怕呀!我兒子把一個民警打得毀了容,這要是被抓住了,會被關好多年呀!”


    提到夏木,內疚的人中還有陳隆。


    夏木的臉受傷,腦袋也被砸成了腦症蕩,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才能夠出院。


    出院後,因為受傷,夏木便從一線工作上調了下來,開始在所裏做文職工作,這也算是把夏木的前途給打斷了。


    麵容會成為夏木被提拔的一個影響因素。


    但夏木是個好人,他沒有特別地怪罪劉彰,但也不會說原諒,意思就是以法律為準,劉彰該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就得是什麽懲罰。


    劉嵐賠了一筆錢給夏木,也不多,三千多吧。


    陳隆同樣也賠償了夏木一筆,大約兩千多。


    何雨柱代表曉雨公司,同樣給夏木賠償了。


    然而現在可沒有整容技術,夏木臉上的疤痕,很難治好。


    如果真計較,這也算是永久性損傷了。


    而槐花,同樣躲起來了。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跟大家見過麵。


    這個態度讓夏木死心了。


    初戀在這種情況下草草地來了個結局。


    夏木依舊迴到了他作為民警的工作生活之中,將結束掉的情感放在記憶深處。


    迴到何雨柱家。


    “終於像個正常人了,還知道哭。”何雨柱給劉嵐調了一杯蜂蜜茶水:“你不來公司做事,倒是無所謂,但是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明天我送你去醫院。”


    婁曉娥走了過來,把何雨柱推到一邊去,不高興地說:“你去做飯,我們跟劉嵐聊天,你一個做師父的,一說話就在給她下壓力,簡直可惡。”


    “別怪師父,他也是為我好。”


    劉嵐慢慢地擦著眼淚。


    陽台處。


    何小舒偷偷地看著:“陳曉白,你覺不覺得劉嵐阿姨比前些日子老太多了?你的個子怎麽一點兒也沒有長啊!”


    陳曉白手裏還拿著木棍,剛才用來玩了一會兒:“女人過了四十歲,那就老得快,這是書上寫的。”


    “你說錯了,舅媽看上去越來越年輕。”淩浜自從轉校到曉雨這邊,同樣也來何雨柱家借住。


    婁曉娥對淩浜很照顧,所以淩浜非常喜歡和尊重婁曉娥。


    何小舒笑著說:“陳曉白的話本來就沒有道理,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就像我,一個打你們兩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陳曉白,在學校裏考滿分,看上去也很簡單。”


    “那我呢,我的不同是什麽?”淩浜想聽。


    何小舒一時間沒有答案,想了五秒,才說:“你的不同在於浪子迴頭金不換。”


    陳曉白哈哈地笑了起來。


    又過了一晚。


    第二天,何雨柱帶著劉嵐去看了精神科,先要確定劉嵐不是精神病,然後再去幹預劉嵐的心理問題,一點點地使劉彰的事對劉嵐的影響變得更小一些。


    槐花躲在四合院,從開始的陌生,然後變得處處難受。


    除了棒梗兒,賈張氏對任何人都比較刻薄。


    賈張氏的生存方式就是如此,不然也不會一直能在四合院過下去。


    對槐花,賈張氏怎麽可能有好臉色。


    “槐花,住宿費,衛生費,電費,水費,一共是三十五,拿錢來吧。”賈張氏伸手就是要錢,而且是隔幾天,她就給槐花算一筆。


    槐花剛開始,心裏還有害怕的因素存在,所以對賈張氏收錢的行為,沒有反對。


    現在槐花的心態已經調整迴來了,所以再算了算自己這段時間被賈張氏要了兩百多的費用,才知道自己當了一個冤大頭。


    “奶奶,你捫心自問,我給的錢還不夠多嗎?”槐花不想給了,她在曉雨公司做事,存下來的錢也不多。


    女孩子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賈張氏板著臉,尖聲尖氣地說:“槐花,你自己有家不去住,突然一聲不吭地跑來找我,我什麽也沒問,好心地把你收留了,還給你做飯吃,你不付錢,哪個會丟你這麽好?”


    槐花根本就沒辦法跟賈張氏講道理:“我給,明天我就搬迴去。”


    “那挺好啊,你幫我給那賤人帶句話。”賈張氏神氣地把錢從槐花手裏搶過去:“讓她晚上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她特別容易遭報應的。”


    賈張氏對秦淮茹的恨還沒有消失。


    “奶奶,家裏有吃的嗎?”棒梗兒從外麵跑了進來,他身上都是汗。


    賈張氏聽到孫兒的聲音,圓圓的臉上馬上露出笑容:“有,奶奶剛做好的肉餅,就想著你快迴家了,今天生意怎麽樣?”


    棒梗兒喝水,吃著肉餅,吹著牛說:“生意很不錯,我跟兄弟們現在把攤子越做越大,不久就會開服裝廠,做很多很多衣服,到時候我肯定讓奶奶一年四季都有新衣服穿。”


    其實棒梗兒還是在街上混著,又不敢做出格的事情,哪裏能搞到錢呢。


    槐花一聽,就覺得棒梗兒在撒謊:“你真是個笑話。”


    棒梗兒沒有生氣,反而對著槐花大笑:“我是笑話,那你就是個傻子,工作沒了不說,現在住在曉雨社區的人,誰都能談你的事。”


    槐花大聲地說:“他們說什麽?我又沒有做錯事。”


    “他們說你水性楊花,腳踏兩隻船,根本就不是個好女孩,以後根本就嫁不了好人家。”棒梗兒的話非常有諷刺的味道。


    賈張氏也在笑,她隻認自己的孫子,對槐花的遭遇,就跟吃瓜群眾一樣,可不管事情中的對錯,隻管裏麵的過程有趣是否。


    槐花連退幾步,整個人被打擊得不輕:“怎麽會傳成這個樣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棒梗兒想到劉彰:“以前我就覺得劉彰在曉雨公司幹不長,他比我強不到哪裏去,要不是劉嵐的關係,怎麽可能過得好,現在還不是去遠處逃竄了!丟人現眼。”


    棒梗兒從這一點兒得到了一些快樂。


    賈張氏誇讚道:“我孫兒肯定能幹出一翻事業來,奶奶永遠都相信。”


    槐花跑迴房間,著急地說:“我得迴去解釋清楚,我不能被這麽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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