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很乖的。”


    婁曉娥從樓上走下來,親密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想著:也許小孩子的可愛能讓雨水更快地忘記痛苦。


    “蟲蟲,你的小姨媽不開心了,你願不願意去哄一哄啊?”


    “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吃糖。”蟲蟲很聰明地從口袋裏拿出奶糖,然後揮動小手說:“小姨媽,我把糖分給你,你不要不開心啦?”


    何雨柱點頭說:“去吧。”


    隨後,婁曉娥就抱著蟲蟲去樓上了。


    婁青雲疑惑地看著何雨柱,走近之後,才說:“我猜是不是雨水發生什麽事了?不然也不會出動蟲蟲了。”


    何雨柱沒有透露太多,但總要給婁青雲一個解釋,不然以婁青雲關心雨水的心,在不解的情況之下肯定會去一探究竟的。


    “原來是情感不順啊!”婁青雲坐下來,眼神放鬆:“這算不了什麽大事,雨水等到大學畢業了,肯定能找到非常好的對象,隻要咱們給她把好關,也就不會有問題的。”


    婚姻之事,對有的人或許是一件好事,但也會對一個人產生很大的困惑。


    “雨水年紀還小,我們當然不著急。”何雨柱冷靜地說:“況且我覺得在雨水成就一番事業前,也不需要那麽緊要地組建一個新家庭。”


    婁青雲搓揉著自己的手指:“新思想,不錯。”


    於此,何雨水在家中待了下來。


    淩超乘坐火車,到達京城,看著路邊的積雪,由衷高興:“瑞雪兆豐年,今年應該是個豐年。”


    人們對於沒有飯吃而挨餓的經曆,實在不想再遭遇第二次。


    “淩隊,這邊來,隊裏給你安排了車子。”


    淩超與隊裏的人碰頭,笑著說:“你們真是有心了,火車晚點了,你們還願意繼續等著。”


    “那淩隊是不是很感動啊?”


    淩超假裝抹一下眼淚:“是啊,快點吧,我得迴隊裏處理案子。”


    “工作大師,淩隊真是咱們隊裏的第一人。”


    淩超的雙眼看向窗外,何雨水已經提前迴來好幾天了,不知道有沒有緩過心情來,自己處理完事情後,也應該去她家瞧一瞧。


    風和日麗的公園裏,水麵上的浮冰已經化了。


    何雨水單獨一人在公園裏散心,她現在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甚至覺得自己的靈魂和身體已經處於分離的狀態。


    身體迴到了京城,靈魂卻被禁錮在那個小鎮之中。


    中心湖是公園的一道風景,環繞著中心湖有人行道,每天都會有許多人過來跑步或者散心。


    淩超就住在附近,昨天晚上處理案件都過了十二點,不過他還是很自然地在六點鍾起來了,然後吃了早飯,穿了件帶帽子的外套,來到中心湖邊跑步。


    淩超一般會跑一個小時,再迴家洗漱好,換上製服去隊裏做事。


    本來冬季的時候,中心湖的人流肯定要少了許多,而且還是大清早的,人更是少了。


    何雨水站在湖邊,臉上感覺到風的冷意。


    婁家。


    婁曉娥和何雨水住在一個房間裏,蟲蟲則是由何雨柱在照顧。


    何雨水這些天表現得非常安靜,也就讓婁曉娥的警戒之心放下。


    大清早的,婁曉娥忽然驚醒:“雨水不見了,她自己一個人跑了嗎?”


    婁曉娥的大聲唿喊也把何雨柱弄醒了。


    “她會去哪?”何雨柱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何雨水留下的字條:“我隻能往好事想,雨水隻是想出去走走。”


    “是我不好,沒照看好雨水。”婁曉娥馬上把衣服都穿好:“我得出去找,總覺得不會有好事發生。”


    何雨柱動作也快:“要讓爸一起出去找,爸人脈多一些,也許更容易找到,就讓媽在家裏護著蟲蟲。”


    “就這樣,走吧!”


    湖邊。


    何雨水臉色蒼白:“都是無望的。”


    砰。


    水麵波動,一聲脆響。


    何雨水腳下一滑,有故意也沒有故意,反正就掉進了湖水之中。


    何雨水會遊一點泳。


    湖水冰冷,何雨水的身體本來就沒什麽力氣,在水裏拚命地浮水,但半分鍾不到,她就感覺身體沒了力氣。


    再加上湖水入了口鼻,何雨水更加沒有力氣再動彈手腳,然後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何雨水做錯了,求生的本能讓她要憋氣,身體裏隻要有空氣在,那麽人的身體就可以從水下浮到水麵之上,然後能等待別人救一下。


    但溺水的人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唿吸,越透氣,湖水就越會從口鼻處進入身體之中。


    何雨水難受,快進入了昏迷狀態。


    缺氧就是如此。


    跟老民警學了下提高聽力的辦法,淩超果然聽到了有人落水的聲音,他再順著聲音看向湖水那邊,很快就發現了別人落水的位置。


    淩超第一時間就想著去救人,他快速跑動,雙手將外套脫掉,鞋子也在入水之前脫掉,把身上的重量減輕到最小。


    噗!


    淩超的身體像魚一樣,跳進湖水之中。


    零散的群眾們一一跑了過來:“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湖水裏還能看到一些景色,淩超潛遊幾米後,看到了落水的何雨水。


    “千萬要挺住啊,姑娘。”淩超單手環住何雨水的頸部,費力地帶著何雨水出了水麵。


    岸邊有人找到了長木棍。


    “同誌,我們來幫忙了。”


    終於,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淩超順利地將何雨水從水裏救了上去。


    在水裏,淩超沒有時間關注落水的人是誰,上來以後才發現是何雨水。


    內疚的心情出現在淩超的心裏。


    這姑娘竟然傻到想要自殺。


    “大家散開,我替她把腹腔裏的水按壓出來,應該就會好過來的。”


    淩超救人的步驟沒有混亂。


    所有人也配合起來。


    咳咳!


    何雨水把積水吐了出來,唿吸一點點地變得正常,然後睜開了眼睛。


    麵前出現的是淩超的樣子,何雨水嚇得大叫起來。


    “不,不要,我不能再想起那些事情。”


    圍觀的群眾們以理解的眼神看著剛活過來的何雨水。


    畢竟不論是誰經曆完生死之事,都不會那麽輕鬆地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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