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警與淩超匯合。


    “怎麽做?”


    老民警問道。


    淩超在推測周木今的動手時間。


    這個時間點是非常難判定的,也許這一次周木今不會選擇將何雨水傷害致死。


    兩人一點點接近周木今的宿舍房間。


    老民警本就耳朵靈敏,在距離房間三十米左右,就能聽見那裏細微的聲音:“不太妥當,我覺得要破門進去了。”


    “沒問題。”


    淩超雙腿發力,像大貓一樣跳躍數步,然後緊繃腰部的肌肉,對準上鎖的地方猛擊一腳。


    轟!


    門開了,周木今的罪行顯露在陽光之中。


    老民警配合極好,他的手就像鐵鏈一樣,鎖住周木今,將其從床上拉下,然後按在地上:“老實一點。”


    “那姑娘?”


    老民警規矩地沒有去看床上的女孩,隻是輕聲地問了一句。


    淩超用被子將何雨水的身子蓋住,有些愧疚地說:“希望她醒來以後,能夠想得開。”


    周木今沉默地一句話不說。


    過了一會兒,派出所的民警一一從監視點走出來,然後隨著淩超一起迴派出所。


    既然周木今抓住了,而且還有了正當的理由,那麽當周木今進了派出所,主動權就都在淩超手裏了。


    罪有應得,是這個時候的基調。


    快放學之前。


    婁曉娥擔心地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去看何雨水有沒有迴來?


    “你要不去學校裏找一下?”婁曉娥看到何雨柱走過來,然後擔心地說:“我的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雨水會碰到什麽壞事?”


    聽了婁曉娥的話,何雨柱同樣擔心起來,其實自從淩超說了那些話以後,何雨柱是越想越不對勁。


    “我相信我媳婦的直覺。”


    何雨柱跑向學校。


    正當何雨柱出現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一隊人把周木今給抓走了,這更讓何雨柱感覺不太妙。


    學校裏還留下的人不多。


    派出所的人引起了李彤的注意。


    老民警在宿舍前麵正好看住了李彤。


    “我們學校難道沒有知情權嗎?”李彤當然認識老民警了,本來就是一個鎮子上的人,這麽多年了,怎麽樣都會碰到:“你們安排了這麽多人在學校裏,而且剛才還抓走了我們學校的大學生老師,你們要是不給一個合適的理由,我明天就去縣裏向教育部匯報此事。”


    老民警不言苟笑,正經地說:“李彤同誌,裏麵屬於案發現場,不是專業人士,不經過我們的同意,暫時不能進入。”


    淩超還在裏麵找關於其他案件的證據,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下。


    何雨柱趁著沒什麽人在學校門口守著,他便直接進去了,先是看了眼樓上的辦公室,沒有發現人。


    “難道雨水不在學校裏了嗎?”何雨柱臉上出現著急的表情。


    學校不大,何雨柱決定在學校裏找一圈。


    功夫不負有心人。


    何雨柱找到宿舍處時,淩超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淩超,我妹妹在哪?”何雨柱大聲地喊道:“你肯定知道。”


    老民警盡責地把何雨柱攔住:“前麵是案發現場,你不能進去。”


    何雨柱的心一沉:“發生案子了,是不是我妹妹出事了?淩超,你怎麽不說話?”


    淩超見何雨柱的語氣中帶著氣,腳步不亂,平靜地走到老民警的前麵,看著何雨柱說:“事情的確發生在何雨水同誌身上,但我們已經盡最大的能力保護何雨水同誌了,希望你理解。”


    “雨水在哪?”何雨柱喉嚨裏夾著雜音,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千萬不要真的發生了。


    淩超迴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直說:“你還是再等一會兒吧,這個時候去見何雨水同誌,並不是個好的事情。”


    李彤聽得雲裏霧裏的,但也看得出何雨水在後麵的宿舍樓裏:“剛才你出來的位置,似乎是周木今的宿舍,你的意思是,何雨水在周木今的宿舍裏?”


    這一點被揭破。


    何雨柱徹底站不住了,直接繞開淩超,本來想衝進去的,但最後他的腳步停止了,淩超剛才那麽說,裏麵的情況也許得何雨水自己出來,才算是過去了。


    “我不進去,我在這裏等著。”何雨柱又轉身走迴來對視著淩超:“而且我也不允許你離開。”


    老民警冷著臉,大聲喝道:“這位同誌,你妨礙我們辦事,這是違反規定的。”


    淩超卻和氣地說:“我利用了她,也該對她有一個交代,老哥,這是我找到的重要證據,今夜老哥辛苦一下,直接審問周木今,肯定能套出一些有用的證據。”


    老民警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淩超,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麽?


    案子的情況怎麽能直接說出來,這樣造成的影響會很不好的。


    但這正是淩超的用意,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聽了淩超透露的話,他們就不會衝動地跑進去,然後看見狼狽的何雨水,甚至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李彤果然不再多說,她開始幫助淩超將有些好奇的人一一給勸走。


    少討論,才是最好的局麵。


    天快要黑了。


    一陣大風吹來,宿舍樓響起窗戶搖晃的聲音。


    這時,尖叫聲出現。


    那是何雨水的聲音。


    驚慌失措的聲音。


    何雨水的尖叫聲持續了一分鍾,隨後她的聲音就消失了。


    而何雨柱心疼地站在外麵,繼續等著何雨水從宿舍裏出來。


    淩超卻大聲喊起來:“何雨水同誌,請不要慌張,穩定好心態就出來吧,前方的路還很長,而且我和你哥哥也在外麵等著你重新出發。”


    “你能閉嘴嗎?”何雨柱瞪著淩超:“你越說,越容易刺激到雨水,難道你不明白嗎?”


    “何雨柱同誌,外界的影響是非常必要的,如果我們不出聲,何雨水同誌肯定會在房間裏胡思亂想,如果再發生意外,你可以承受得了嗎?”


    淩超的話有道理,畢竟他們這些人離得也不近,不可能第一時間過去幫助何雨水。


    何雨水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她不敢去看自己的身子,她感覺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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