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著急迴家呀!”


    錢光華理解這些人的想法,本來就坐了很久的火車,越靠近家心裏就越著急。


    何雨柱不是不懂,他隻是吐槽一下而已:“我們是自己坐車過去嗎?”


    “你以為有人來接我們呀!”錢光華找到公交車站:“等一會兒公交車吧,我們先得坐到汽車站去。”


    “沒有問題,糧食部的人都在鄉下?”何雨柱覺得他們也是想做出一些實事來。


    錢光華又擦了一下汗:“他在那邊已經呆了半年了,本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土地。”


    “很期待與你口中說的人見上一麵啊。”


    公交車是綠皮的。


    車門一打開,想上車的人就又急起來了,你也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售票員吼著嗓子:“還能上,還能上,買票買票!”


    他比上車的人還要急。


    公交車上麵擠滿了人。


    車門關了兩三次,才終於合上了。


    何雨柱把行李放在車子上麵,就怕一會兒顛著顛著掉沒了。


    錢光華心大,他還在車上跟老鄉們聊得開心。


    入鄉隨俗的一個人。


    公交車站去汽車站。


    再由汽車站轉到縣汽車站。


    幸好他們是早上到的,所以能及時趕到去鄉裏的那趟班車。


    不然又要在縣汽車站等上一天,才能繼續前進。


    去鄉裏的路非常的爛。


    在何雨柱眼裏,那就不是路,不過是車子和人走多了,天然壓出來的一條泥巴路。


    “發展呀,多麽不容易。”何雨柱不由的感歎道。


    車子慢悠悠的到了鄉裏,這不過是這輛車停靠的一個點,它最終的地方是另外一個縣。


    “終於到了。”錢光華伸了個懶腰:“這些車的司機同誌的車技不錯吧,至少沒讓你感覺特別顛簸。”


    何雨柱讚同地說:“我都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不然就不跟錢老來了。”


    錢光華笑著:“小何,嬌氣上來了,聽你的語氣就是在開玩笑,我們繼續往上走。”


    沿著土路,兩個人一高一低地向著鄉裏進發。


    這裏叫彭店鄉,下有十三個村子,圍繞著鄉裏的田連成一片。


    兩人走到傍晚。


    鄉村的風景是自然的。


    那些泥瓦屋看上去搖搖欲墜,但是每一間都住著一家人。


    從田裏勞作完成的人們,扛著鋤頭從兩人身邊走過,他們似乎在說著迴家吃什麽。


    南方因為水資源還好,所以各處的旱災沒有到太嚴重的地步。


    但因為糧食畝產並沒有真實的提高,他們產出的糧食就能夠一個口糧的,蔬菜和肉都是隔好幾天才有的吃。


    何雨柱看著田裏種的水稻,並不是能夠高產的雜交水稻,所以產量並不會太高。


    “到了。”錢光華以前來過這裏,對找人的路還記得。


    前麵的小路口有一個小院子,院外用樹枝做了一圈籬笆。


    院子裏的地上,放著一些書。


    應該是在曬書。


    “直接進去,我來喊一聲。”錢光華有點興奮地走進院子裏,大聲喊道:“老李,我來啦!”


    “是老錢嗎?前幾天接到你的電話,我真是太意外了。”李念民從屋裏走出來,完完全全一副農民的樣子,手上還有些泥土沒有清理。


    錢光華和李念民相互看見,老朋友見麵,情緒一下午就複雜起來,真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還真可以互相見到。


    錢光華和李念民擁抱了一會兒,就差掉點眼淚了。


    “多少年了?”


    “五年沒見了。”


    “你的白頭發比我多呀。”


    “你怎麽變矮了呢?”


    兩人又是寒暄,又是互相刺激著,跟老朋友一樣。


    “李老,您好。”何雨柱微微屈躬:“我叫何雨柱。”


    錢光華把何雨柱拉到跟前:“老李,這小子可不錯,技術過硬,而且能實事求是。”


    “你在電話裏說過。”李念民神色嚴肅地看著何雨柱:“小何,你有什麽理由認為,國內這幾年的糧食產量會銳減。”


    “你應該有看報紙,好多縣匯報,糧食產量都已經過畝產萬斤了,我國已經領先世界了。”


    何雨柱一點兒都不慌,他記得李念民在國內糧食出現短缺,各地發生饑荒時的作用。


    如果不是李念民敢於向上麵匯報事情,上麵的領導還可能把糧食問題停留在報紙上,誇大的層麵上。


    何雨柱開始說實話:“李老,您能下基層調查,就已經說明您不相信各村在報紙上寫的那些報道。”


    “我沿路看了一下,田裏的水稻根本就不是高產的型號,而且其他鄉的水稻還出現了沒有水灌溉的情況。”


    “北方各省,連續兩個月沒有下雨,幹旱情況比往年更加嚴重。”


    李念民說:“雖然各地有幹旱情況,但是我們農業部已經在進行大規模的水利工程的修建,田地灌溉問題應該會得到緩解。”


    “李老,幹旱是大麵積的,您若是查看北方和中原地帶河水的水麵標高,可以計算出,如果下一年繼續出現幹旱情況,許多河會出現斷流的情況。”


    何雨柱用數據講情況:“報紙的誇張表達不過是下級領導想要爭功的方法,李老是注重實際的人,肯定能識破那都是謊言。”


    “河水斷流,我們的水利工程做得再好,沒有水,田地一樣幹旱,然後大麵積減產。”


    李念民已經聽進去何雨柱的陳述了。


    錢光華多說幾句:“上麵領導以為全國糧食產量很好,已經開始擬定多征收糧食的計劃了,而且還要援助國外。”


    種花家和老大哥要走的路出現了分歧,老大哥已經逐步開始譴責種花家。


    再過一年,兩方的關係會走到冰點。


    種花家又得償還老大哥幾百億的幫助,所以更可能出現雪上加霜的情景。


    何雨柱希望能提前布局糧食存量,減少國內更大的損失。


    “小何,就你的分析,可不可以結合我調查的數據,寫一篇報告,我可以提前向上麵領導陳述事實。”


    李念民心中有人民,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李老,我們還可以把相應的解決方案擬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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