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不對勁,幾人後知後覺,看著同伴眼底下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青黑,幾人麵麵相覷,窩火憋屈。


    特別是玉麵扇,能得這個名頭,除了他扇子用的好,還和他的俊俏容貌有關,現在一朝被人“毀容”,哪裏接受的了。


    “是誰幹的,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


    “閉嘴吧你!”一群智障!


    沒等鍾啟映發完牢騷,被煩到極點的其他人斜視望去,隨後一個雪團狠狠砸在鍾啟映頭上。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不知道是觸了誰的黴頭,竟然和這群人碰在一起。


    而知道自己犯了眾怒的鍾啟映,敢怒不敢言,低頭一甩袖子哼聲狼狽逃竄。


    在旁人怒懟攪屎棍時,季越幾人正在洞穴內同撞上門的一頭有一人高的熊瞎子決鬥。山洞不大,巨熊行動受阻,再加上圍攻者眾,其一時也占不到上風。


    第三次被刀劍兵器割砸到身上,熊瞎子也意識到自己勢單力薄,今天討不到好處,連忙朝著洞口亮光處跑出去,隻是衝的勢頭迅猛,身子又笨重,等銀絲在它的皮肉上割開血口,已經晚了。


    銀絲線僅在微微凹陷後,迅速反彈繃緊,一番角力後,血液噴濺而出,染紅了熊瞎子白色的毛發。


    “死了沒?”


    柳棠拍了拍驚嚇得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髒,側著身子從柳聞笛身後探出腦袋,在白城生活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獸類,光是一個巴掌下來,就能把他打扁。


    “還在裝死呢!”


    秦晚照哼笑,雙手因用力因過猛而微微顫抖,血珠從掌中滴滴滑落,銀絲卻還卡在了熊瞎子的厚重皮肉間,動彈不得。


    不服輸的秦晚照拔出腰間的佩劍,準備給熊瞎子個好看,被季越攔下,“要不想雙手十天半個月癱瘓不能動彈,最好一旁老實待著。”


    按著秦晚照的倔強性子,季越本沒想著能一次把人勸住,可沒想到話一出口,這人就點頭應下,快速收迴出鞘的劍,一句“子虛女俠請”後,利索往後一退,把位置讓給季越。


    著實把季越氣笑了。感情這是挖了一個坑在等著自己!


    看著一旁劃水的柳聞笛和一旁在柳聞笛製止下,被迫看天看低的柳棠,季越明白這是秦晚照和柳聞笛對自己存著的防備之心,生怕力竭後被自己反手送迴老家,故意釣自己上鉤,好消磨一波她的力量。


    嘖,隻怕那手抖也是做給自己看的。


    季越撇嘴,果然好心沒好報,自己的一時心軟成了反刺過來的刀劍。


    “行吧,看好了。”到底沒打算來個玉石俱焚,季越爽快接過柳棠懷揣著歉意遞過來的劍,挽了個劍花,上前對著正在裝死的熊瞎子致命處來了一劍。


    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招式,完全憑借著非同尋常人的力道,結結實實一劍將熊瞎子按死在地上,因為太過利索又太過迅速,等到秦晚照和柳聞笛從震驚中迴神,血腥味都飄了有三四十米出去。


    厚重山體另一側的怒懟了鍾啟映的幾人,也憑借著厚重刺鼻的血腥味,探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哎呦好大的熊。”


    王風一陣驚唿,原本背光還沒有注意,等再上前兩步後,王風當即被平鋪倒在地上的熊屍,嚇了一大跳。


    耳邊隱約的兵器聲響,他們隻以為是因為食物內部起哄自相殘殺起來,沒想到竟然是跑進來一隻大熊,要不是幾位女俠少俠出手,隻怕等到他們睡夢中,會被一個個掏了心窩子。


    “不過熊怎麽會跑到這邊來?”


    見沒人阻止,王風上前趴在熊屍上一陣猛嗅,半晌後,苦澀著臉宣布壞消息,“這熊是從東邊來的。”


    身上帶著還沒有散掉的硫磺味,應該同是這場爆炸後的“幸存者”,這對他們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熊、大型野獸的遷移,伴隨的必定還有口糧匱乏的威脅,就和這熊瞎子進山洞一樣,再不離開,終有一天他們真的會命喪野獸口中。


    雪上加霜,不外如是。


    ***


    怎麽走?


    現實問題擺在眼前,容不得再拖延,他們的輕功最多也就能維持個五六個時辰,若再加上帶上柳棠,隻怕最多堅持不到五個時辰。


    況且他們需要逆著野獸群返迴。


    整個天山東段占四分之一,西段占了四分三,若要從采蓮區到天山西段的出口,即便有地圖情況下,都要花上十天半個月,更何況他們手中沒有這部分的地圖,在這茫茫雪山中隻能抓瞎。


    而靜等救援也不現實。


    東邊出口不知道被炸成什麽情況,其餘人進不進的來都是一個問題,最重要的是這場爆炸是人為因素下驅動的,就是說,即便有救援,也可能被以各種方法阻攔下,甚至在東邊的出入口,他們需要麵臨一場大戰。


    這時候再內耗就不合適了。


    秦晚照看著柳聞笛和季越不說話。信任危機橫在他們之間,這不是幾日相處就能輕易解決的,夫妻都不免大難臨頭各自飛,秦晚照怎麽可能把後背放心交給別人?


    最能讓人安心的,隻有毒藥了。


    “天山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花,醉夢十裏,沒有解藥,十日之內,會讓人悄無聲息在睡夢中永遠昏睡。”


    看出秦晚照的顧慮,柳聞笛主動開口,“解藥大家都知道,白城隨便一家藥鋪都有的白蟲草。一人一片花瓣如何?”


    同一朵花上的花瓣,甚至可以將幾方的生命力連接在一起,其中任何一方死亡受損,其餘各方也都會不同程度損傷,幾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原是天山地區,夫妻愛人間見證感情的信物,後來其中的藥性被人發現,才隨之被開發出許多新的用途。


    “可以。”


    季越點頭表示讚同,再這麽僵持下去,誰也得不到好處,就也不知道秦空吳朱朱是怎麽養的孩子,養出來的孩子的警惕心眼多和柳棠的沒腦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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