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在尋找尺聘的身影,既然答應了器靈,季越自然不會食言。她也正好想借這個機會,把尺聘和丘鳴這兩個覬覦鬱青的變態玩意除掉。


    就在季越以為這次的搜尋又要無果時,神識捕捉到杭棋躲躲藏藏的身影,這人正左顧右盼、東張西望地悄摸進入一戶普通人家。


    神識跟隨進去,院裏頭正是丘鳴和尺聘,隻是和之前在墨玉鏡像裏看見的相比,更加的狼狽不堪。


    尺孜自爆致使丘鳴重傷,功力受損,行動困難。而尺聘又因為沒有血肉的供養,靈識不斷退化,如同真正的獸類般咆哮掙紮,折騰得杭棋苦不堪言。


    礙於身邊被不知名的人監視,每每傳出去的求救消息都被攔截,杭棋更加不敢露麵,隻能帶著師弟和師叔東躲西藏,想要擺脫幕後人附骨之疽般的視線。盡管知道自己是在做困獸之鬥,但能躲一日算一日。


    所以當季越出現時,杭棋以為是幕後人終於要收網了,沒有做無謂的抗爭,能避則避,先把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閣下安排了這麽多東西,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幾日在丘鳴的指導下,杭棋嚐試摸索控製尺聘識海的法門,發現尺聘身上的術法和尺孜炸傷丘鳴時的靈氣運行軌道一模一樣,說明兩件事情背後安排的都是同一批人。


    “目的?”


    “當然是算賬了,”季越譏笑,“你師弟拿我夫郎當口糧填肚子,你師叔要把我夫郎拿去煉陣,這虧心事都幹的出來,還有臉麵問我目的。”


    季越手一揮,九丈高的紙人站立在杭棋麵前,“我也不欺負老弱病殘,隻要你們能扛得下三招,我二話不說就走。如果你們擋不住,今天就把你師弟和師叔的性命留下。”


    “……”


    杭棋額上冒汗,這個紙人比她師父的還魂的紙人要厲害的多,光是站著就有一股懾人的威迫力,不用動手,杭棋就已肯定她們幾人加上去都對付不了這玩意兒。


    “誤會,都是誤會。”


    杭棋試著同季越打商量,“師弟對令夫郎下手,是被人陷害迷了神智,行為不受控製。至於師叔煉陣一事,更是沒有的事,好端端的怎麽會拿活人煉陣,這是歪門邪道的做法。”


    “你是說我夫郎騙我嘍?”


    “許是令夫郎聽岔了。”杭棋死鴨子嘴硬,“我們那邊人說話口音和京城不一樣,這個‘煉陣’在我們那邊是送迴家去的意思。”


    “我們是要把令夫郎送迴家,送……啊、救命!”


    季越不想再聽杭棋胡扯,指尖一動,紙人直接衝上去一腳踹飛杭棋這礙眼玩意兒,對著尺聘和丘鳴攻擊過去。


    大刀在紙人手中舞得虎虎生風。尺聘寒毛直豎,在陣法內上躥下跳,想要逃難。丘鳴也不例外,忍著傷痛丟出陣法、護身法寶想要阻止紙人的腳步。


    可都失敗了。


    紙人越來越近,就在丘鳴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一道符水澆在紙人上,在呲啦聲響中,紙人腐蝕殆盡,餘下黑灰幾點落在地上。


    “你和她們一夥的?”


    瞄了眼地上的餘灰,在來人的搖頭否認中,季越不懷好意地勾唇,“既然不是就要講個先來後到,找死也得排隊等著。”


    話音落下,地麵上的餘灰開始膨脹,變成鮮血肉塊挪動著,在幾人驚恐的眼神內組合變成了人形,將來人一腳踢飛。


    而後繩索一丟,勾住人的腳脖子,橫飛出去的人被迫直硬摔在地上,五髒六腑幾近移位。


    哀嚎慘叫沒有喚起紙人半點同情,桀桀大笑,笑聲尖銳刺耳鑽入耳內,勾起丘鳴幾人全身的雞皮疙瘩。


    “道友先別走,等收拾了這兩人我再和您好好切磋切磋。”


    季越讓紙人把摔得七葷八素的人捆成一團,堵了嘴巴丟在角落,等收拾完了尺聘和丘鳴再來和她計較也不遲。


    尺聘、丘鳴顯然不敵。


    圍困他的陣法被打破的瞬間,尺聘彈跳而起,可速度始終不及紙人,被揪著胳膊掄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還不待他起身逃跑,大刀已經到了,在他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股股鮮血從內噴濺而出。血霧中尺聘看見一道道的白光飛出,那是被他咬死的人的魂魄,成十上百正在徐徐上升,化成青煙消散在半空中。


    “師弟!”杭棋想要撲上前來,被紙人一腳踢開,在她慘痛的哀聲中,紙人臉上露出邪意,舉刀揮向丘鳴,同樣幹淨利落取走丘鳴的性命。


    “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喪盡天良,你會遭報應的。”師弟師叔的接連死亡激起杭棋的恨意,指著季越怒罵。


    “報應?”季越冷下臉,“死在你師弟師叔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骨頭可以堆成小山,你師弟和師叔才應該遭報應。”


    “不是我殺他們,是她們自尋死路。”季越扯著杭棋的頭發讓她好好看看紙人的身周黑氣。


    “上麵的魂靈是慘死在你師叔師弟手上的人的恨意、怨念凝聚成的。殺了這麽多人,她們死有餘辜。”


    見杭棋低頭啞口無言,季越冷笑將杭棋一腳踢開,走到突然闖進來的女子身前,把封住嘴巴的紙條撕掉。


    “說吧,你又是幹什麽的,在這附近偷窺了很久嘛。”


    季越踢了踢咬牙切齒的女子,見人默不作聲,撿起這人袖口中滑落的符紙,“你是天胡門的弟子?”


    “你認識我?”胡萊驚訝。


    “不認識。”她隻是認識這符紙上的軌跡,和當初天胡門的符道相似度極高,隨口一猜罷了。


    “你不在門派裏待著,在這邊做什麽?”


    “師門有任務。”胡萊不清楚季越的身份,也不好隨便透露或是得罪人,含糊其辭用任務二字掩蓋。


    因為可能涉及兩派間的紛爭,季越無意打破砂鍋問到底,可有可無嗯嗯兩聲,轉頭就走。京中的妖孽死了,其餘的事情不歸她管。


    至於之後的麻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她殺了齊武門兩個弟子,奇武門未必會尚罷甘休,之後指不定還有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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