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心口一疼,賈府上下都活動起來,請太醫的請太醫,揉心口的揉心口,叫老爺的叫老爺,整個院子突然活了過來,熱鬧的很。


    賈政和賈赦一聽家中母親生病,也急忙趕了迴來。隨行而來的還有在宮中請的太醫。


    太醫胡萊一觀賈母氣色就知道賈母人沒什麽大毛病,心痛多半是因為家中不順心做出來的模樣。這麽一來藥方就好開了。


    胡萊按著賈母的心思說了一通,什麽不要讓老人家動氣,要多順著點賈母之類的,再寫了張溫補的藥方,直接藥在了賈母的心思上。


    引得賈母對胡萊連連點頭道謝。


    送走了太醫,就該追究季越這“罪魁禍首”了。鴛鴦帶著幾個婆子闖進季越的院子裏,一副抄家的架勢,準備把季越和秦元元兩人一起“押”去榮禧堂。


    季越看這陣勢隻是笑著。秦元元倒是驚慌失措,又因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急得是滿頭大汗。


    “沒事,怕什麽。”季越精神力遠遠掃過就知道賈母沒什麽事,最多就是被自己惹急了,想要找個借口折騰自己一頓罷了。


    說完用汗巾給秦元元擦汗。這大冷天的還能出這麽一身汗,也是夠虛的,季越拉著秦元元汗濕的手心,準備找個機會給人好好補補。


    ※※※


    “還不快跪下給老太太請罪。”賈赦看見季越二人當即一聲大喝。嚇得秦元元一大跳,要不是季越拉著,怕是當即要乖乖跪下。


    “馬棚將軍不去養你的馬,在我們麵前耍什麽威風?”季越一邊安撫著秦元元,一邊狠踩在賈赦的痛點上,兩句話激的賈赦跳腳。


    “忤逆不孝,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公爹嗎?”賈赦僵著臉麵維持著自己的威嚴。


    當朝以孝治天下,“忤逆不孝”算是很大的罪名了。賈赦原以為季越聽到後,會乖乖低頭請罪,但明顯他想多了。


    “忤逆不孝又如何?總比你馬棚將軍好,愚孝你那偏心眼的母親,將來的爵位和家產啊,都要讓你孝敬到你弟弟那邊去了。”


    季越一席話,當場四人頓時變了臉色。


    賈赦動了兩下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餘光撇過賈母神色,又閉了嘴低頭沉默不語。


    賈政王夫人二人也是如坐針氈。原本隻是旁觀,現在火燒到自己身上,哪還坐的住。兩人本該喝罵季越,但因確實存了這份心思。氣短心虛,說話也沒了底氣。隻能當個啞巴。


    賈母被這話戳中了心窩子,死死盯著季越握緊拳頭,思索著什麽。


    屋內一片死寂。


    一家子人鬧得比後宮爭寵還熱鬧,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尷尬站著,季越拉著秦元元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政兒去叫官差來,我要告咱家瑚大奶奶不孝。”賈母打破沉默。


    “隨便,”季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老太太告我,我便在外頭嚷嚷\\u0027榮國府意圖謀反,在平安州私屯兵馬’,想必老太太不會怪罪吧?


    季越話一出,賈赦麵露驚懼。父親在臨終前將平安州的一切交代給自己,這些現在隻有天知地知我知,季越又是如何知道的。


    其他幾個人也是麵色發白。謀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季越張口閉口,要的可是全府上下幾千人的性命。


    賈赦勉強維持神色,又擔心季越把這件事抖出來,心中上下打鼓,主動上前勸道:“瑚兒媳婦,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謀反不謀反的胡話,老太太也是一時心急,別往心裏去。”


    “瑚兒,還不快勸勸你媳婦。”賈赦抬了抬下巴,示意秦元元快去哄季越。


    秦元元不討賈府眾人的喜歡,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一句話,現下賈赦吩咐,秦元元又驚又喜,乖乖的點了點頭,急忙起身要去勸季越。


    可站在季越麵前,秦元元又不知道怎麽勸,隻得又尷又尬站著。加上原季越對秦元元的威懾尚存,秦元元不敢動作,隻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衣角,手指縮在袖中,像極了蔫頭耷腦被老師罰站的學生,可憐又可愛。


    看人那副傻樣子,賈赦賈政等人幹著急。但又不敢上前,隻得瞪著眼瞧著秦元元。


    季越瞧人一副窘迫的樣子,不忍秦元元難堪,主動歇戰,“看在瑚大爺的麵子上,今日的事就罷了,若是……”


    季越目光掃過眾人,明顯帶著威脅。把賈母氣的又是一個倒仰,但礙於季越剛剛的“狂言”,倒也不敢再說什麽,青著一張臉,手指發顫指著季越,半天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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