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改名魏蘇笙的蘇笙昇和改名林淩翊的淩翊之兩人站在演武場一側,正在一起紮馬步。


    魏蘇笙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早知道這麽辛苦,就不投在這個世界了。”


    林淩翊笑了笑:“那你舍得離開玄影教嗎?”


    魏蘇笙一愣,也跟著笑了笑。


    “確實舍不得,不然我也不會想留下來。”


    他蹲不住了,站起身活動了活動,打了一套拳,小小的娃娃一本正經地打拳,看上去可可愛愛的。


    魏蘇笙打完一轉頭,就看見蘇子笙和肖君翊兩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已經知道兩人的真實名字了,不過平時有人在的時候,他都是叫兩人師父。


    比如現在,演武場上還有很多教眾在練武。


    而兩人也確實教了他們很多以前不懂的東西,魏蘇笙這兩聲師父叫得也挺心甘情願的。


    小娃娃一抱拳:“大師父,二師父。”


    蘇子笙眼睛亮亮的,活像個怪蜀黍,他蹲下身子,展開雙臂。


    “小蘇蘇,過來給師父抱抱。”


    魏蘇笙:“……”


    我懷疑我二師父有病,並且有證據。


    他默默轉身,走到了林淩翊身邊,蹲下,繼續紮馬步。


    “嘿,這小家夥……”


    蘇子笙一叉腰:“我比他大那麽多呢,抱抱怎麽了?”


    肖君翊被兩人逗笑了,他拉著蘇子笙過去。


    林淩翊起身,也抱拳朝兩人行了一禮:“兩位師父好。”


    蘇子笙又手欠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好好好,你也好。”


    林淩翊:“……”


    唉,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這記憶不如不要。


    他轉頭,將腦袋砸在魏蘇笙身上,蹭了蹭。


    魏蘇笙自己被調戲的時候還挺不樂意,現在看到林淩翊被揉腦袋,眼裏的笑怎麽都掩飾不住。


    林淩翊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眼裏細碎的笑意,小娃娃一臉無奈,感覺自己未來十幾年一片黑暗,黯淡無光。


    唉,這記憶,不如不要。


    蘇子笙蹲下身子看向兩個小娃娃:“莫棋約我們去聚賢山莊,你們兩個要不要去?”


    林淩翊沒說話,他看向一旁的魏蘇笙,那件事後,兩人再也沒去過聚賢山莊了。


    “小笙,你想去嗎?”


    魏蘇笙眼睛微微紅了紅:“淩伯伯淩伯母在嗎?”


    蘇子笙點了點頭。


    “在的,聚賢山莊所有人都在,你要是不想去,就留在在玄影山,沒關係的。”


    林淩翊握住他的小手:“我陪你一起留下。”


    魏蘇笙搖了搖頭:“不,我要去,我想親口跟他們說聲對不起。”


    雖然蘇子笙跟他說了很多,但他還是覺得當年聚賢山莊的覆滅,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蘇子笙點點頭,語氣溫柔。


    “好,我帶你去。”


    過去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了,但記憶都在,又怎麽可能輕易放得下,這聲對不起,已經埋在魏蘇笙心裏很多很多年了。


    這一次,他要向所有人道一聲歉。


    小娃娃跪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淩伯伯淩伯母嚇壞了,以為小孩兒是沒站穩摔了,連忙起身要去扶。


    魏蘇笙趕在他們過來之前連磕了三個頭,說了一聲:“對不起。”


    淩伯母心疼壞了,一把將他抱起來:“哎呀,怎麽迴事,你這小娃娃,怎麽還磕上了,說什麽對不起呢?”


    淩伯伯給他揉了揉小腦袋。


    “就是啊,怎麽突然就說對不起了,娃娃磕疼了沒有,咱們聚賢山莊可沒有這麽大的禮啊,以後可不許磕了。


    老馮,你去把我屋裏那把新得的軟劍拿過來,可不能讓小娃娃白磕了。”


    一旁的林淩翊聽見這話眼睛一亮,嗖一下竄過去,“嘣嘣嘣”,連磕三下。


    “爹,呸,淩爺爺,有我的嗎?”


    淩伯伯、淩伯母:“……”


    剛要哭的魏蘇笙:“……”


    蘇子笙、肖君翊:“……”


    6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林淩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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