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好戲開始了！
雖然段頤承早早就派人去叫段也珩，可這位傳說中比閻王爺還恐怖的珩王還是堅持到了正常的上朝時間才邁著穩當的步伐出門。
理由是：昨日訓整部隊太過勞累，故而沒有聽到下人傳報。
在門口凍了一早晨的公公敢怒不敢言，心說看你還能威風多久，一會兒進了宮有你好受的。
他在這大門口也不是白站著的，他雖然是段頤承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但卻深得太子‘賞識’。
沒事就能得到些來自東宮的獎賞。
剛才他也是遵照太子的命令行事，故意不進去珩王府的大門，還特意擺出一副兇橫的樣子。
為的就是讓路過的百姓和上朝的大臣們看見皇家對珩王的態度。
證明段也珩大勢已去。
果然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大臣都開始有了小算盤，盤算著是不是因為林家的事牽連到了珩王府，猜測皇上到底會降多大的罪，自己究竟要不要幫珩王說話。
答案都是不幫！
還是明哲保身最重要。
這些人各自心懷鬼胎，謝汝才經過看見這一幕也開始有了不一樣的神情，他吩咐車夫。
“慢點兒，卡著時間去上朝，隻要不遲到就行。”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未免其他大臣套話，他還是越晚去越好。
但陳南通不同，他巴不得一早就在太子段溪知麵前露臉，今天的早朝就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他早就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
這邊段也珩剛出門就看見烈洺煜從遠處風塵仆仆的趕來。
這人挺有意思，讓自家馬車停在兩條街外，自己則穿著常服徒步跑過來到珩王府門口。
他一見門口守著幾個宮內太監，烈洺煜愣是趁人不注意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了珩王府。
在落地的一瞬間就被王府侍衛的刀架住了脖子。
烈洺煜也不慌，指指大門口的段也珩小聲說。
“把你家王爺叫來，有要事相商！”
段也珩早就看見他了，烈洺煜的一整套操作都被段也珩盡收眼底。
後者笑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哥好像還挺可愛。
於是不等侍衛來叫他，段也珩就說自己忘了帶東西，轉身又折返進了院子。
烈洺煜見到段也珩的第一句話既不是打招唿也不是問安，而是語氣冰冷眼神堅定的說。
“我要怎麽才能保護黛兒？是去朝上幫你？還是先帶她走？”
段也珩笑了：“你這是已經認定我會敗了？”
“你早就是一些人的眼中釘，這迴為了扳倒你，那些人不知道會翻出什麽事來，烈家人微言輕幫不了王爺，隻求你別拖黛兒下水！”
“嗬嗬有意思，你既然不相信本王行得正走的端，那看來你和黛兒也並非是一條心，所以你帶不走她。”
“你！”烈洺煜上前一步，王府侍衛冰冷的刀刃猛地貼到他的肌膚，“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黛兒憑什麽要被你的事牽連！”
“我的事？這難道不是因為林家牽連了珩王府嗎？何曾成了本王的事？”
段也珩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審視，從見烈洺煜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似乎對自己早有成見。
但兩人之前並不相識，段也珩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和烈家有什麽過節。
烈洺煜沒順著答話，而是冷冰冰的問。
“要是我強行把黛兒帶走呢？”
“那你就去試試，”段也珩勾唇啟步，“她不會跟你走的。”
說完就出了院門。
後來烈洺煜真去試了，結果如段也珩所說，林黛兒真的選擇在府中等待，說什麽也不和烈洺煜走。
急的烈洺煜隻好又急匆匆的趕去皇宮，心想著萬一出了什麽事，自己也能在朝堂上幫段也珩說幾句話。
他剛才叫人把馬車停在遠處，就是為了避嫌，免得叫人說他和段也珩早有串通。
烈洺煜一邊在車上換朝服一邊盤算著，皇帝應該會相信自己不是段也珩的幫手，畢竟自己才入皇城幾天而已，之前一直守在北境，人際關係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等烈洺煜跑進大殿告罪來遲的時候，發現殿上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了。
隻見段也珩和刑部尚書陳南通各站一邊，周圍小太監們手上還整齊的呈著好幾分畫押口供。
陳南通氣憤的說。
“下官用心辦案這些口供絕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對犯人屈打成招，珩王殿下休要血口噴人！”
“那柳氏怎麽算？本王分明見她死在牢中！”
“下官好心讓您保釋王妃幼弟，您卻這樣栽贓陷害，那柳氏分明被看押的好好地，何來死亡一說！還請陛下明鑒啊！”
段頤承眉頭深鎖：“你二人各執一詞定有一人說謊，來人啊！現在就去刑部大牢，看看那柳氏究竟是生是死！”
“是！”諾德高聲應下，快步行到殿門口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叫了禦林軍統領去查看這件事。
他快馬去快馬迴，沒一會兒就進殿稟報說。
“迴陛下！柳氏的確好好地活在大牢內！”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
“竟然是珩王殿下在說謊！”
“這麽說陳大人說的都是真的了？他剛才說林高鶴的錢財都暗中送去珩王府也是真的了？”
“那都白紙黑字畫押了怎麽會有假！”
“天啊！想不到珩王在外威名赫赫，背後竟然助紂為虐剝削百姓！”
太子段溪知在最前排聽著身後的議論聲，不由得勾起嘴角。
陳南通挺直腰板：“怎麽樣王爺，您現在還有話說嗎？”
“本王的確是看到柳氏死了。”
“您到現在還嘴硬？我的大牢裏從沒有犯人無故死亡，更不可能死而不報！”
“你就這麽確定？如果是手下人犯事沒告訴你呢？”
陳南通抓著這個百年難遇的好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
他轉頭對著段頤承恭敬行禮道。
“陛下信任微臣讓微臣掌管刑部這麽多年，臣自然是兢兢業業鞠躬盡瘁，不光是嚴於律己也嚴格要求手下各層，絕不會有方才珩王說的情況出現！還請陛下明鑒！”
段頤承皺眉盯著段也珩，沉聲問。
“珩王莫不是眼花看錯了？”
謝汝才上前一步出列：“微臣也覺得大牢內昏暗很有看錯的可能，但臣這裏有些對不上賬的房產地契，經查明都是屬於珩王殿下名下的，不知道這些事是不是也是王爺沒看清導致的呢？”
說完他便拿出一遝子地契，還有一張明細表，上麵清楚寫著這些房子田產的市值，總的算下來要比珩王俸祿的三倍還要多。
雖然段頤承早早就派人去叫段也珩，可這位傳說中比閻王爺還恐怖的珩王還是堅持到了正常的上朝時間才邁著穩當的步伐出門。
理由是：昨日訓整部隊太過勞累，故而沒有聽到下人傳報。
在門口凍了一早晨的公公敢怒不敢言，心說看你還能威風多久，一會兒進了宮有你好受的。
他在這大門口也不是白站著的，他雖然是段頤承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但卻深得太子‘賞識’。
沒事就能得到些來自東宮的獎賞。
剛才他也是遵照太子的命令行事，故意不進去珩王府的大門，還特意擺出一副兇橫的樣子。
為的就是讓路過的百姓和上朝的大臣們看見皇家對珩王的態度。
證明段也珩大勢已去。
果然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大臣都開始有了小算盤，盤算著是不是因為林家的事牽連到了珩王府，猜測皇上到底會降多大的罪，自己究竟要不要幫珩王說話。
答案都是不幫！
還是明哲保身最重要。
這些人各自心懷鬼胎，謝汝才經過看見這一幕也開始有了不一樣的神情，他吩咐車夫。
“慢點兒，卡著時間去上朝，隻要不遲到就行。”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未免其他大臣套話，他還是越晚去越好。
但陳南通不同，他巴不得一早就在太子段溪知麵前露臉，今天的早朝就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機會，他早就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
這邊段也珩剛出門就看見烈洺煜從遠處風塵仆仆的趕來。
這人挺有意思，讓自家馬車停在兩條街外，自己則穿著常服徒步跑過來到珩王府門口。
他一見門口守著幾個宮內太監，烈洺煜愣是趁人不注意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了珩王府。
在落地的一瞬間就被王府侍衛的刀架住了脖子。
烈洺煜也不慌，指指大門口的段也珩小聲說。
“把你家王爺叫來，有要事相商！”
段也珩早就看見他了，烈洺煜的一整套操作都被段也珩盡收眼底。
後者笑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大舅哥好像還挺可愛。
於是不等侍衛來叫他，段也珩就說自己忘了帶東西，轉身又折返進了院子。
烈洺煜見到段也珩的第一句話既不是打招唿也不是問安，而是語氣冰冷眼神堅定的說。
“我要怎麽才能保護黛兒？是去朝上幫你？還是先帶她走？”
段也珩笑了：“你這是已經認定我會敗了？”
“你早就是一些人的眼中釘，這迴為了扳倒你，那些人不知道會翻出什麽事來，烈家人微言輕幫不了王爺，隻求你別拖黛兒下水！”
“嗬嗬有意思，你既然不相信本王行得正走的端，那看來你和黛兒也並非是一條心，所以你帶不走她。”
“你！”烈洺煜上前一步，王府侍衛冰冷的刀刃猛地貼到他的肌膚，“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黛兒憑什麽要被你的事牽連！”
“我的事？這難道不是因為林家牽連了珩王府嗎？何曾成了本王的事？”
段也珩眼底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審視，從見烈洺煜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似乎對自己早有成見。
但兩人之前並不相識，段也珩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和烈家有什麽過節。
烈洺煜沒順著答話，而是冷冰冰的問。
“要是我強行把黛兒帶走呢？”
“那你就去試試，”段也珩勾唇啟步，“她不會跟你走的。”
說完就出了院門。
後來烈洺煜真去試了，結果如段也珩所說，林黛兒真的選擇在府中等待，說什麽也不和烈洺煜走。
急的烈洺煜隻好又急匆匆的趕去皇宮，心想著萬一出了什麽事，自己也能在朝堂上幫段也珩說幾句話。
他剛才叫人把馬車停在遠處，就是為了避嫌，免得叫人說他和段也珩早有串通。
烈洺煜一邊在車上換朝服一邊盤算著，皇帝應該會相信自己不是段也珩的幫手，畢竟自己才入皇城幾天而已，之前一直守在北境，人際關係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等烈洺煜跑進大殿告罪來遲的時候，發現殿上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了。
隻見段也珩和刑部尚書陳南通各站一邊，周圍小太監們手上還整齊的呈著好幾分畫押口供。
陳南通氣憤的說。
“下官用心辦案這些口供絕不可能有假，更不可能對犯人屈打成招，珩王殿下休要血口噴人！”
“那柳氏怎麽算？本王分明見她死在牢中！”
“下官好心讓您保釋王妃幼弟，您卻這樣栽贓陷害，那柳氏分明被看押的好好地，何來死亡一說！還請陛下明鑒啊！”
段頤承眉頭深鎖：“你二人各執一詞定有一人說謊，來人啊！現在就去刑部大牢，看看那柳氏究竟是生是死！”
“是！”諾德高聲應下，快步行到殿門口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叫了禦林軍統領去查看這件事。
他快馬去快馬迴，沒一會兒就進殿稟報說。
“迴陛下！柳氏的確好好地活在大牢內！”
此話一出滿朝嘩然。
“竟然是珩王殿下在說謊！”
“這麽說陳大人說的都是真的了？他剛才說林高鶴的錢財都暗中送去珩王府也是真的了？”
“那都白紙黑字畫押了怎麽會有假！”
“天啊！想不到珩王在外威名赫赫，背後竟然助紂為虐剝削百姓！”
太子段溪知在最前排聽著身後的議論聲，不由得勾起嘴角。
陳南通挺直腰板：“怎麽樣王爺，您現在還有話說嗎？”
“本王的確是看到柳氏死了。”
“您到現在還嘴硬？我的大牢裏從沒有犯人無故死亡，更不可能死而不報！”
“你就這麽確定？如果是手下人犯事沒告訴你呢？”
陳南通抓著這個百年難遇的好機會當然要好好利用。
他轉頭對著段頤承恭敬行禮道。
“陛下信任微臣讓微臣掌管刑部這麽多年，臣自然是兢兢業業鞠躬盡瘁，不光是嚴於律己也嚴格要求手下各層，絕不會有方才珩王說的情況出現！還請陛下明鑒！”
段頤承皺眉盯著段也珩，沉聲問。
“珩王莫不是眼花看錯了？”
謝汝才上前一步出列：“微臣也覺得大牢內昏暗很有看錯的可能，但臣這裏有些對不上賬的房產地契，經查明都是屬於珩王殿下名下的，不知道這些事是不是也是王爺沒看清導致的呢？”
說完他便拿出一遝子地契，還有一張明細表，上麵清楚寫著這些房子田產的市值，總的算下來要比珩王俸祿的三倍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