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讓你救他，不是弄死他
陳南通強迫自己賠笑道：“當然是王爺更加見多識廣，這些把戲根本就瞞不住他，也瞞不住韓大人您。”
韓亦笑笑：“陳大人客氣了，您這話我一定學給王爺聽，那就不打擾了。”
“您慢走。”
陳南通看著韓亦離開的背影，眼底露出一抹憂色。
他沒繼續去刑部辦案，而是看了一眼堆積在刑部大門外黑壓壓的人群，轉而又鑽迴了馬車。
“走，去豔賓樓。”
陳南通吩咐完又忽然拉開簾子，低聲叮囑，“走小路！”
陳家的馬車本來就不太顯眼，再加上今天街麵上混亂的很，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
他順利地在豔賓樓後門下馬車，輕車熟路的進去二樓找了個畫著濃妝的姑娘。
這姑娘叫紫碳，是豔賓樓圈養的眾多舞女的其中一員。
她身段妖嬈舞姿出眾，尤其擅長異域舞蹈，簡直能顛倒眾生。
但她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太子的密探。
若是太子有事找陳南通，那便會派人悄悄上陳府門通知見麵的時間地點。
但若是陳南通找太子有事，那就沒這麽方便了。
他總不能吃上熊心豹子膽闖皇宮吧。
於是乎，紫碳就成了兩人的傳話工具。
陳南通先找到紫碳，大致說明找太子何事，紫碳便會派身邊丫鬟去皇城角落的狗洞子放一支頂著三朵花三朵葉的樹枝。
太子那邊每天會有人去狗洞巡視，一旦發現這種樹枝就速速稟報，隨後太子便會找由頭讓人進宮獻舞。
紫碳當然就混在這些人裏麵，等她見到太子把大致的事情原委學給他聽，隨後太子再決定要不要接見對方。
這樣做雖然波折了些，但勝在穩妥。
因為找紫碳聯係太子的人可不止陳南通一個，朝堂上隻要是太子的心腹大多都知道紫碳這條路子，有什麽事都會去豔賓樓找她。
有了紫碳這個中間環節，就算是被段頤承或者是其他人發現了太子與大臣私下有聯係，紫碳也完全可以從中間抗下所有罪名，幫太子脫身。
到時候紫碳會成為一具‘企圖為重臣誘惑太子的’死屍，而太子還是太子，不會被傷到分毫。
陳南通找了紫碳之後不敢久留，又急匆匆返迴了刑部。
他好不容易避開門口的人群，剛一坐到主位上就聽牢頭來稟報，說是戶部尚書謝汝才帶著皇上口諭來大牢裏審犯人了。
陳南通的頭當時就炸了，今天是捅了什麽窩了！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更要命！
他還沒坐熱乎就飛快彈了起來：“快！快帶我去大牢！”
剛走了沒幾步就見滿麵紅光的謝汝才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呦，陳大人走這麽快是想去哪躲清靜啊？”
陳南通臉色比鍋底還黑：“門口這麽多人我能有小命擠進來就不錯了，我還去哪躲清靜！”
謝汝才笑了，他上乘的氣色襯得陳南通更是灰頭土臉。
“您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比如太子殿下那裏。”
陳南通一聽最後幾個字差點嚇瘋了，捂著謝汝才的嘴就把他拉進了房間。
“你瘋啦！竟敢在這提太子殿下！”
謝汝才笑意更甚：“照說您這刑部裏經常出現的不是罪犯就是死屍，可您這位尚書大人的膽子怎麽比小鳥還秀氣？這就嚇死了？”
“廢話！你也不看看自己說的是什麽！”
謝汝才看他鬼鬼祟祟關門的樣子笑道。
“放心吧，別看了，你這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去門口抵擋百姓了，哪還有功夫偷聽咱倆說話。”
“那也不能大意！隔牆有耳！”陳南通又仔仔細細查了門外沒人才迴屋壓低聲音說，“你是不知道，韓亦剛走！萬一他殺迴來怎麽辦！”
“韓亦？他來做什麽？”
“別提了，先說你老小子來是幹什麽？是不是太子殿下讓你來找我的？可剛才我怎麽聽人說你是領了陛下口諭？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還不知道呢？林家犯得事件件和錢掛鉤，陛下當然要派我來查個明白。”
陳南通哭喪個臉：“我從早晨到現在就沒閑著，陛下為了征用我這點地方特準我今日不必上朝，我是什麽消息也不知道，行了，正好你來了快幫我想個辦法。”
隨後陳南通就把早晨郭尊成來找他的事說了，為了更綁緊謝汝才特地說，“你平時也沒少收那老東西的禮吧？要是不幫他救兒子他可真能幹出魚死網破的事兒來！”
沒想到謝汝才卻笑了。
“我也正是為這事兒來找你的。”
“怎麽？郭尊成也去找你了？”
“那倒沒有，不過太子殿下想借機拉攏林高鶴，讓相府以後為他所用。”
陳南通一時間沒聽明白。
“相府？林高鶴不被判砍頭就不錯了，哪還有什麽相府，讓他做鬼伺候太子殿下去吧。”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林家的事兒都傳遍了那真是民怨沸騰你竟然說他死不了？行，就算林高鶴活著，那太子殿下拉攏他和郭家又有什麽關係，當務之急你快幫我找個理由把郭少躍弄出來！”
“辦法早幫你想好了，”謝汝才摸著圓滾滾的胖肚子邪邪一笑，“就說他和柳氏暗通款曲沆瀣一氣偷盜印章，所有的事都是他兩人做的，和相府一點關係也沒有。”
陳南通一口茶噴出去老遠：“瘋了吧你！郭尊成是讓你救他兒子，不是弄死他兒子！”
謝汝才輕飄飄問：“救他哪個兒子？”
陳南通一愣：“什麽？”
“他兒子多了，郭少躍是唯一的嫡子，可誰也沒說郭尊成不能再續弦再立嫡子啊。”
“你是說！”
“郭尊成的原配林氏早就不受寵了，要不是有林高鶴這位相爺在後麵撐腰你以為她能坐穩正房的位置？現如今林高鶴倒台，郭尊成要是想換掉林氏也不是不可能。”
陳南通煥然大悟：“對對！聽說那老東西特別疼愛小妾生的兒子，早就有把生意交給小兒子接手的打算了，可就算是休了林氏，郭少躍也是他的親生骨肉，若是偷印章的罪名坐實郭少躍可就沒有活路了。”
“你猜在郭尊成心裏是這個嫡長子重要，還是他郭家皇商的資格和世代的榮華重要？或者是他滿門的性命重要？他若是肯配合咱們，那隻用舍掉郭少躍一個，若是不肯，怕是要舍了他全家！”
陳南通強迫自己賠笑道：“當然是王爺更加見多識廣，這些把戲根本就瞞不住他，也瞞不住韓大人您。”
韓亦笑笑：“陳大人客氣了，您這話我一定學給王爺聽，那就不打擾了。”
“您慢走。”
陳南通看著韓亦離開的背影，眼底露出一抹憂色。
他沒繼續去刑部辦案，而是看了一眼堆積在刑部大門外黑壓壓的人群，轉而又鑽迴了馬車。
“走，去豔賓樓。”
陳南通吩咐完又忽然拉開簾子，低聲叮囑，“走小路！”
陳家的馬車本來就不太顯眼，再加上今天街麵上混亂的很，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
他順利地在豔賓樓後門下馬車，輕車熟路的進去二樓找了個畫著濃妝的姑娘。
這姑娘叫紫碳，是豔賓樓圈養的眾多舞女的其中一員。
她身段妖嬈舞姿出眾，尤其擅長異域舞蹈，簡直能顛倒眾生。
但她還有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太子的密探。
若是太子有事找陳南通，那便會派人悄悄上陳府門通知見麵的時間地點。
但若是陳南通找太子有事，那就沒這麽方便了。
他總不能吃上熊心豹子膽闖皇宮吧。
於是乎，紫碳就成了兩人的傳話工具。
陳南通先找到紫碳，大致說明找太子何事，紫碳便會派身邊丫鬟去皇城角落的狗洞子放一支頂著三朵花三朵葉的樹枝。
太子那邊每天會有人去狗洞巡視，一旦發現這種樹枝就速速稟報，隨後太子便會找由頭讓人進宮獻舞。
紫碳當然就混在這些人裏麵，等她見到太子把大致的事情原委學給他聽，隨後太子再決定要不要接見對方。
這樣做雖然波折了些，但勝在穩妥。
因為找紫碳聯係太子的人可不止陳南通一個，朝堂上隻要是太子的心腹大多都知道紫碳這條路子，有什麽事都會去豔賓樓找她。
有了紫碳這個中間環節，就算是被段頤承或者是其他人發現了太子與大臣私下有聯係，紫碳也完全可以從中間抗下所有罪名，幫太子脫身。
到時候紫碳會成為一具‘企圖為重臣誘惑太子的’死屍，而太子還是太子，不會被傷到分毫。
陳南通找了紫碳之後不敢久留，又急匆匆返迴了刑部。
他好不容易避開門口的人群，剛一坐到主位上就聽牢頭來稟報，說是戶部尚書謝汝才帶著皇上口諭來大牢裏審犯人了。
陳南通的頭當時就炸了，今天是捅了什麽窩了！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更要命！
他還沒坐熱乎就飛快彈了起來：“快！快帶我去大牢！”
剛走了沒幾步就見滿麵紅光的謝汝才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呦，陳大人走這麽快是想去哪躲清靜啊？”
陳南通臉色比鍋底還黑：“門口這麽多人我能有小命擠進來就不錯了，我還去哪躲清靜！”
謝汝才笑了，他上乘的氣色襯得陳南通更是灰頭土臉。
“您可去的地方太多了，比如太子殿下那裏。”
陳南通一聽最後幾個字差點嚇瘋了，捂著謝汝才的嘴就把他拉進了房間。
“你瘋啦！竟敢在這提太子殿下！”
謝汝才笑意更甚：“照說您這刑部裏經常出現的不是罪犯就是死屍，可您這位尚書大人的膽子怎麽比小鳥還秀氣？這就嚇死了？”
“廢話！你也不看看自己說的是什麽！”
謝汝才看他鬼鬼祟祟關門的樣子笑道。
“放心吧，別看了，你這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去門口抵擋百姓了，哪還有功夫偷聽咱倆說話。”
“那也不能大意！隔牆有耳！”陳南通又仔仔細細查了門外沒人才迴屋壓低聲音說，“你是不知道，韓亦剛走！萬一他殺迴來怎麽辦！”
“韓亦？他來做什麽？”
“別提了，先說你老小子來是幹什麽？是不是太子殿下讓你來找我的？可剛才我怎麽聽人說你是領了陛下口諭？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還不知道呢？林家犯得事件件和錢掛鉤，陛下當然要派我來查個明白。”
陳南通哭喪個臉：“我從早晨到現在就沒閑著，陛下為了征用我這點地方特準我今日不必上朝，我是什麽消息也不知道，行了，正好你來了快幫我想個辦法。”
隨後陳南通就把早晨郭尊成來找他的事說了，為了更綁緊謝汝才特地說，“你平時也沒少收那老東西的禮吧？要是不幫他救兒子他可真能幹出魚死網破的事兒來！”
沒想到謝汝才卻笑了。
“我也正是為這事兒來找你的。”
“怎麽？郭尊成也去找你了？”
“那倒沒有，不過太子殿下想借機拉攏林高鶴，讓相府以後為他所用。”
陳南通一時間沒聽明白。
“相府？林高鶴不被判砍頭就不錯了，哪還有什麽相府，讓他做鬼伺候太子殿下去吧。”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林家的事兒都傳遍了那真是民怨沸騰你竟然說他死不了？行，就算林高鶴活著，那太子殿下拉攏他和郭家又有什麽關係，當務之急你快幫我找個理由把郭少躍弄出來！”
“辦法早幫你想好了，”謝汝才摸著圓滾滾的胖肚子邪邪一笑，“就說他和柳氏暗通款曲沆瀣一氣偷盜印章，所有的事都是他兩人做的，和相府一點關係也沒有。”
陳南通一口茶噴出去老遠：“瘋了吧你！郭尊成是讓你救他兒子，不是弄死他兒子！”
謝汝才輕飄飄問：“救他哪個兒子？”
陳南通一愣：“什麽？”
“他兒子多了，郭少躍是唯一的嫡子，可誰也沒說郭尊成不能再續弦再立嫡子啊。”
“你是說！”
“郭尊成的原配林氏早就不受寵了，要不是有林高鶴這位相爺在後麵撐腰你以為她能坐穩正房的位置？現如今林高鶴倒台，郭尊成要是想換掉林氏也不是不可能。”
陳南通煥然大悟：“對對！聽說那老東西特別疼愛小妾生的兒子，早就有把生意交給小兒子接手的打算了，可就算是休了林氏，郭少躍也是他的親生骨肉，若是偷印章的罪名坐實郭少躍可就沒有活路了。”
“你猜在郭尊成心裏是這個嫡長子重要，還是他郭家皇商的資格和世代的榮華重要？或者是他滿門的性命重要？他若是肯配合咱們，那隻用舍掉郭少躍一個，若是不肯，怕是要舍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