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柔火急火燎的說:「妙言的電話打不通,我上公寓給妙言送湯,公寓沒有人,我打電話去顧氏,他們部門的人說她有幾天沒上班了!煜臣,怎麽辦呀?」


    鄧柔急得不行,她幾十歲的人也要急哭了,「煜臣,你出差不在家,我們沒看好你媳婦,她要是出個什麽事,我和你爸爸都……」她在電話那邊哭起來。


    張妙言責怪自己,是自己太不懂事,現在嫁人了不能跟以前比,不該瞞著家裏來到這麽遠的地方,有什麽事都該跟家裏說一聲。


    是她做錯了。


    張妙言眼眶紅紅的,她以前沒有太大感覺,現在才知道他們對她的重視。


    她拿過手機:「媽媽,我在這裏,別哭,千萬要注意身體。」


    鄧柔的哭聲停下來,她又驚又喜:「你去了美國?什麽時候去的,怎麽沒跟我們說,我和你爸都嚇壞了!」


    張妙言低下頭,「對不起,媽媽。」


    謝煜臣不忍心看她這樣,他說:「我臨時叫她過來的,她手機壞了,打不了電話,是我忽略了,沒跟你們說。」


    鄧柔鬆一口氣,「妙言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們年輕人真的……怎麽就不想想家裏呢?你去出差用不了多久,幹嘛讓妙言過去一趟。」


    謝煜臣說:「她不過來,怎麽給你生孫子?」


    張妙言被口水嗆著,她咳了幾聲,謝煜臣怎麽這樣跟婆婆說話!


    鄧柔頓時笑嗬嗬的說:「那好,那好,趕緊生個大胖小子給我們抱,媽媽就不打擾你們了。」


    張妙言好想在地上挖個洞,「媽媽,再見。」


    「好,讓煜臣忙完了帶你到處去玩玩,別老是想著工作,聽說心情好了受孕的機率高。」


    張妙言臉上紅通通的,媽媽真愛開玩笑,這個說話有科學根據嗎?


    謝煜臣遵命,「我會帶她去玩。」


    鄧柔叮囑他:「你要戒菸戒酒,一丁點都不能碰了,別熬夜,別喝咖啡,少吃生冷東西,多吃中餐……」


    鄧柔把話說開就停不下來,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張妙言越聽越臉紅,媽媽真的什麽都替他們想好了!


    謝煜臣好言安撫母親,「這些我們都懂,行了,你休息吧。」


    「你不就是嫌我礙著你們嗎,媽媽懂的,隻要你們把效率提高,媽媽就少囉嗦兩句啦!」


    張妙言埋臉在枕頭裏,婆婆真的太開明了,她招架不來!


    這通漫長的電話結束後,謝煜臣二話不說脫下她身上的t恤,「老婆,聽到了嗎,爸媽嫌我們效率不高。」


    張妙言很難得的配合他,她也想跟他要個孩子。


    張妙言不知道配合老公的後果會這麽嚴重,她的迴應讓謝煜臣性趣高漲,她被折騰到大半夜。


    她不知道是怎麽睡著的,後半夜被餓醒,她才想起昨晚的晚餐沒有吃,就被謝煜臣壓倒「辦正經事」了。


    她想起床,剛有動作謝煜臣就醒了,他抱緊她,「去哪裏?」


    張妙言說:「我餓。」


    謝煜臣伸手摸摸她的肚子,讓老婆被餓醒真是他的罪過。


    他打開燈,起床套上睡衣,「我給你做吃的。」


    張妙言迷迷糊糊的,好一會才想到,他什麽時候會煮東西?


    她渾身酸痛的爬起來,身上被謝煜城換了一件純白t恤,好像還洗過澡了,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張妙言又餓又疼,沒有一絲力氣,她怕老公搞不定廚房,扶著牆壁走出房間,謝煜臣端著一個碗進來了。


    「怎麽出來了?」


    謝煜臣把碗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他把她抱迴來,張妙言看到碗裏熱騰騰的麵條,還加了海鮮雞蛋,看起來很有食慾。


    她坐在床邊,「這是你煮的?」


    謝煜臣說:「我學什麽都快,煮一碗麵小意思。」


    「你特意去學的?」


    謝煜臣把麵夾到小碗上,吹涼再餵她:「現在我隻會煮麵,委屈你了,等我學好其他菜再給你煮。」


    張妙言看他仔細認真的側臉,非常窩心。


    以前她去公寓給他煮飯,大少爺還傲嬌的列出很多複雜的菜單,現在大少爺竟然會為她下廚。


    張妙言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謝煜臣問:「怎麽樣?」


    張妙言點頭,「很好吃,你也吃。」


    謝煜臣像得了什麽獎勵,他也吃了一口,「都說我有天賦,學什麽都快。」把他嘚瑟的。


    張妙言喝一口湯,海鮮香味濃鬱,沒有一點點腥味兒,隻有鮮和香。


    兩個人一起吃著麵條,張妙言說:「真的好吃,老公,你是特意為我學下廚嗎?」


    「不是。」


    張妙言的小臉垮下來,就說嘛,她哪有那麽重要,「不吃了,飽了。」


    謝煜臣補充說道:「是為了你和我們的孩子。」


    張妙言眉開眼笑,「真的?那我還要吃兩口。」


    謝煜臣夾到她嘴邊,看她這麽容易就滿足,忍不住低頭親她。


    張妙言往旁邊躲,「我還沒吃完。」


    謝煜臣不逗她,「來喝口湯。」


    「老公,你進步很大啦,以前讓我煮飯還非得要吃很複雜的菜,現在自己學下廚,不錯嘛。」


    謝煜臣無聲的嘆氣,「笨蛋,我讓你煮複雜的菜,是希望你煮得慢一點,讓我下班迴去還能看到你。」這丫頭的確麻利,他準時下班迴公寓肯定見不著她,提前迴去還有點可能。


    張妙言有點不相信,「是這樣嗎?」


    「你說呢?」


    張妙言喝完最後一口湯,謝煜臣把碗端迴廚房,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進來。


    張妙言手裏拿著溫暖的杯子,她問出很久就想問的問題:「煜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她喜歡他好幾年了,非常辛苦,現在還不確定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總是不自信,生怕他會被別人搶走。


    他們結婚的初衷是為了安撫長輩,沒有什麽浪漫的誓言,張妙言很糊塗,她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她的婚姻和別人的比起來,好像少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少。


    謝煜臣很直接:「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了。」以他的性格,問他這種問題真的是為難他。


    張妙言噘起小嘴,「這個都不知道,你是真的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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