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鳳淚鄉的人們因為街道上的廝殺聲慘叫聲還有短兵相接的碰撞幾乎無人敢出門,並且所有的酒鋪酒樓等都將大門緊緊的關上沒有誰敢待客。


    他們如果想看熱鬧也隻敢站窗戶旁小心翼翼的從縫隙中尋找畫麵,所以此時的鳳淚鄉顯得一片蕭瑟與曾經熱鬧的景象形不成正比。


    而造成這種原因的就是早在幾個月前傳出去的消息,由異寶掀起的腥風血雨並且如今在所有人眼前情形已經不是爭奪異寶了而是殺人。


    殺人奪寶在中原的樸素民風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看人不順眼的江湖爭鬥更是家常便飯。


    則當事人楊放也欣然接受了這樣的樸素民風,並且他來中原懂得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沒有罪。


    在中原人命就真當如草芥。


    被眾多提刀帶劍的江湖人士圍攻的楊放並沒有如人所想的那樣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反而他在血雨中翩翩起舞見招拆招劍劍見血。


    那是吳浩教給楊放的第一套攻防兼備的簡單劍術,因為教給楊放的初衷都是為了撐場麵用的。


    所以在眾人眼裏看來這是十分華麗的劍術,並且在以後的傳說中會多上那麽一句。


    男人看了失了神,女人看了如癡如醉,真乃美若天仙劍法。


    楊放一身白衣染血仗劍風流,最後他竟硬生生殺出一片無人區,他環視四周持劍而立久久佇立在原地卻無人敢來犯。


    那群圍殺楊放的各個勢力的人額頭大冒冷汗,他們隻見眼前是一片修羅煉獄。


    地麵染紅的血順著幾條線直接流到了鳳凰湖內將湖岸周邊盡數染紅,還有如落葉殘肢的場麵。


    並且束立在眾多殘肢之上的一襲染血白衣修羅竟還能舞出如此美麗極致的奪命劍法,這根本就不是人間該有的一幕。


    而這時大多數沒有背景的江湖人士已經萌生出了懼怕和退意,因為在他們眼中是如何也殺不死楊放的。


    就算都前仆後繼死了這麽多的人,也隻是為他墊起了一座高高的人肉台,而且最讓人絕望的是那一襲染血白衣竟還沒見到他出現疲憊神色。


    眾多江湖人士在來鳳淚鄉截殺楊放時就本打算用人數消耗死他,可眼前楊放卻是越殺越兇猛,這下這群獸聚鳥散的人心裏哪能不打退堂鼓。


    但一直束立在屋頂上看戲並且隱藏了門派和麵容的黑衣人見此場景卻是大笑道:“中原江湖到此數百人竟然拿一個外鄉人沒轍,這樣的事說出去多丟人啊!”


    楊放聞聲轉頭望去卻也是笑道:“連麵容都不敢露,還丟人嗎?”


    這話一出黑衣男子微微一頓然後陰森笑道:“在你臨死之際,連誰殺的都不知道這豈不樂乎?”


    但楊放不接受任何挑釁,直接一口說道:“廢話少說,要戰便戰!”


    黑衣蒙麵男子見狀直接拔刀又出劍,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劍如同旋風一般直指楊放而去。


    雙手兵器…有意思?


    楊放麵容嚴肅但依然是單手持劍傲立在原地,他眼見黑衣男子手持刀劍旋轉將至。


    但就在離自己不足三尺距離時黑衣男子瞬間展開身形刀劍齊下,如果是換成普通人的話還真要被打個措手不及,還可能連性命都要丟在這裏。


    黑衣男子也是算計好了的自己一劍一刀旋轉而至千變萬化勢大力沉,一般人都是要退之三分如果敢硬接的話必定受內傷。


    而且他見楊放都刀劍至身前也毫無避閃的意思,那黑衣人就盡管奮力砍去就看楊放如何去接。


    不過楊放從來不敢小瞧任何人的一招一式,所以他此時就不打算用劍術、劍招與這位黑衣人廝殺。


    刹那間楊放手中劍氣如虹渾身劍伊凝聚,同時劍刃之上遊走著許多淡藍色小劍,並且它們每一把小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陽光之下綻放出閃耀奪目的光芒。


    明擺著這一劍有著神通的威勢定要取黑人性命,而黑衣男子在刀劍砍出時才發現了不對勁。


    黑衣男子則是大驚失色,哪知楊放如此不講武德,竟然不按自己所想的正常套路出牌。


    這時再想收力就已經為時已晚,他完全收不住自己旋轉而至的猛烈招式。


    黑衣男子見狀隻能一咬牙就幹脆一鼓作氣直接砍下,同時他不停的往刀劍中注入靈氣讓這一劍顯得更加強勢不可阻擋。


    鏗!


    眾人隻見一道深藍劍罡衝天而起險些將天邊的半朵雲麵彩給斬落,這樣一幕就已經驚掉了許多人的下巴。


    眾人從天上在望向染血白衣修羅卻看到一個無頭屍體雙手持斷劍斷刀直直的跪在他麵前,而流淌在地麵上的鮮血還尚存餘溫。


    氣海巔峰修煉者就這樣一個照麵被削去了頭顱,連兩把品質不凡的神兵利器都被一並削掉半截。


    如此恐怖的場景就讓有些心理素質欠佳的人,驚聲大叫道:“染血的白衣修羅太強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隨後這片驚恐聲傳到了所有人的心中,恐懼也在此彌漫之後接連不斷的驚恐聲傳出,並且竟然還有人當場逃離此地。


    “他是修羅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我們是無法戰勝的!”


    “不行,我不能死在修羅的手上!”


    ……


    楊放聽到這群江湖人竟然給自己起了這麽個名號,嘴角就下意識輕輕翹起。


    染血的白衣修羅…是不是有點長了?


    他抬頭又環視一周,這才恍然發現原來自己都已經殺了這麽多的人了,可是他眼神暗淡還是緩緩搖頭。


    比起眼下…南門口一戰才是真正的修羅地獄。


    而在場的江湖眾人在恐懼彌漫的一瞬間不到片刻時間就已經跑掉了一大半,他們已經都沒有這個膽子繼續與楊放打下去了。


    不過爬滿在屋頂的魔教之人和部分正派之人,卻還是有意留下來想看到最後一刻,如果能當個黃雀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但他們一定不會去當螳螂。


    隻是在此的魔教中有極少部分的人卻不是那麽想的,並且他們有著相當高的自信甚至是覺得如果是自己動手定不會留給楊放活到現在的時間。


    因為他們就是餘胡震的手下是親眼看到楊放被砍上魔教中最歹毒的一刀懼魔。


    隻是施展這一刀的魔教中人一般不會要人性命而是慢慢折磨對手。


    不過他們心裏也不太願意在眾多江湖人士和正派之中暴露自己魔教的身份,所以一直在暗中隱藏,而眼下正是他們出手的最佳時機。


    所以就在這時一位坐在屋頂上觀察許久的男子忽然站起身形,他與楊放一樣依然是一襲白衣。


    但不同的是男子手持折扇、腰間佩玉、頭係白絲條一臉蒼白無力就宛如一介病書生,可是眾人都清楚他不是如外表那般軟弱無力。


    他緩緩走在房梁之上,然後縱身一躍整個人就如同落葉一般飄向楊放。


    楊放見狀微微皺眉,這樣飄在空中緩緩下墜的身法明顯是氣懸境才能做到的。


    當白衣男子落在楊放麵前後笑道:“在下餘方,特來領教白衣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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