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星夜趕考場,有人辭官歸故裏。袁大誌早已心不在此,在我迴三陽交接市場的這兩天裏,不僅早早將我拉到了江北東區管理群,全員群,還提前跟我說了幾個辦事處例會召開的時間,喊我早早過去跟大家認識認識,布置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雖然提前在數據上有了一些對東區的認識,但是當真要去主持工作時,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因為每個終端在我的腦海裏最多也就兩句可以說出的特點。再加上人未到,便讓大區花錢補預算了。所以,擺在我麵前的第一個責任便是如何讓各辦實現自負盈虧,甚至略有盈餘。究竟怎麽做呢?唯一可以想到的便是自己之前在辦事處時積累的哪些經驗——高值高結餘產品必須要提高貢獻比。


    離開三陽的車,目的地是奔赴鳳城方向。離開鳳城已經八年之久,不論是否物是人非,內心還是沒有絲毫陌生感的,仿佛自己比哪些鳳城後來者更加熟悉這座城市。八年前,為了不荒廢自己而離開鳳城,八年後,迴歸江北東部的首戰亦選擇在這個城市,就好像十年前去鳳城是為了證明自己一樣,奮不顧身地投入到了拓荒之旅。走時將市場交給的那位同事也早在再創輝煌後離海銳而去,曆經了多少輪人員的變化已經不知道了,隻知道現在的鳳城業務也隨著公司精細化分線改革搞得支離破碎,本來的一塊頑石分崩成了一堆沙礫。而留給我們事業部c的產品在鳳城的準入情況還可以,人員也布局合理。


    正當我在全憑想象地考慮東區發展的時候,鳳城的主管耿辛打來了電話,詢問我幾點鍾到站,以便安排開車去接。雖然以前在大區會議時見過這個耿辛,但考慮到不給大家添麻煩,何況打個車就能過去了,更沒有必要讓人家來接站,何況自己也沒有感覺自己是多大的官,有多大的譜。“對了,一定要低調一些,少講話,多聽。”自己對自己的提醒又加了一條,同時也要顧及袁大誌的麵子——找問題太多,隻能讓袁大誌很沒麵子,非常影響後續的交接。畢竟作為一個空降的領導,我在初期還是要依靠袁大誌認真負責地交接市場的,避免對市場的真實情況有遺漏的情況。


    東區二辦一直是由袁大誌代管的,盡管時間不長,但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提拔了兩個主管,每人負責兩個城市。上次競聘前對這個情況我也有所了解,但是競聘時卻沒有見到他們二人報名參加,多少讓我有些失望和不解——首先想到的便是這樣的提拔僅僅是為了找個負責的人硬生生地安排的,實際上他們兩位應該是沒有信心,甚至對這個主管崗位職責還有些不負責任的。既不想對負責市場其他人員負責,也對升職的事不抱希望的。一個沒有發自內心責任感的主管既不期待被提拔,更不擔心失去,這樣我們便無法真正實現利用升職的餅調動其積極性,也讓其他同事無法從內心將其當迴事。一切都是別別扭扭,尷尷尬尬。


    例會時間並非和常規會議的時間一樣,更像是被臨時召集起來的。因為在海銳,一般例會都是安排每個月的月初,沒有特殊情況不會安排到月底,畢竟例會的目的是要安排當月重點事項,布置當月任務的。而此次會議時間被安排在臨近月底,似乎真正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大家早早認識我,也是讓我早些了解情況而安排的,當然也有種可能便是袁大誌隻想趕緊完成這些既定事項,不再拖拉著,早交接早輕鬆。


    來到開會的茶館時,我第一眼便發現袁大誌坐在大廳一個角落翻看著手機,聽到我電話的耿辛正在急忙忙的朝我跑來,嘴裏喊著,:領導,在這邊。


    袁大誌聽到喊聲後也是隨著喊聲看向剛邁進茶館的我,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沒有上來打招唿,而是向一個包間走去。


    我被耿辛帶到了那間包間,看到不大的包間裏,七八個人紛紛站起來迎接我的到來。我掃了一眼後,看向袁大誌,打了聲招唿後,示意讓大家坐下。有三人緊湊地擠在二人沙發裏,也有人坐在角落的新加的板凳上。耿辛向我指了指我的位置——緊挨著袁大誌,可以看向投在白牆的幻燈最合適的視角處。


    待落座後,又有一位滿臉堆笑和不安地推門進來,嘴裏邊道著歉,順著門口一屁股坐在門口的板凳上,滿臉通紅地向旁邊的那位同事嘀咕著:“靠,領導來了,你都不給我發個信息。”


    “蕭總,東區二辦的人今天都來齊了。一共八個人。一會大家挨個匯報市場時再介紹自己吧。”袁大誌向我介紹著情況,“這位是蕭良經理,以後就是你們的領導。我們先請蕭總給大家講兩句吧。”講完便帶頭鼓起掌來。


    雖然還沒想好措辭,我也沒有帶點猶豫地站了起來。內心明確地知道,盡量少說多聽,同時也要將袁大誌這任領導給與好評,更要給大家帶來信心。


    “大家好,我叫蕭良,感謝大區曲總對我的信任,通過競聘讓我負責咱們江北東區的業務。也感謝袁總在東區打下的良好基礎,尤其是在二辦做出的貢獻。”我側麵看向袁大誌,才發現他對這樣的恭維似乎也不感興趣,仿佛這些事情已經和他沒有了任何關係。“當然,來到咱們東區,我希望為大家做好服務工作,帶領大家實現掙錢的目標。”頓了一下以後,似乎又想起了一句,便補充到:“今天來,主要是認識一下大家,也聽一下各位在接下來的發展過程中需要我做些什麽工作。謝謝”


    耿辛帶頭猛烈地鼓著掌,看向我問到:“蕭總,接下來大家挨個做下工作匯報,您看從哪裏開始。”


    我此時已不再看向袁大誌,直接對耿辛說到:“按你們規劃日程來就行。”


    耿辛負責的鳳城和和昌市,另一位主管葛成星負責商城和東口市。目前主要業績貢獻還是集中在鳳城和商城。每個地方都有個特點,便是銷售都非常集中在某一個單品,甚至這個單品在全省範圍都排名非常靠前,但也就僅限這一個單品,其他的產品銷售都很一般,這些高銷售產品都集中在他們兩位同事手中,其他人則都在貧困線掙紮。


    鳳城的市場終端分散,耿辛帶領的另外兩人每人手裏都有不低於三家終端,且還互相交集,完全地按照產品劃分。商城市場則集中在一家大終端,業務量大的同事似乎每天都是重複地做一些日常工作便可以超額完成任務,而業務量小的同事不僅在這家大終端的邊緣科室有些產出,還兼顧著市區其他三家終端的銷售,很忙很累,但業績始終沒能達標,而葛主管則負責市場的後勤渠道等事務,手裏的市場也是一些新品開發後,負責新科室地推廣宣傳工作。


    最主要的問題便是銷售量非常大的產品,給辦事處帶來的利潤都很微薄,按照成本計算帶來的利潤也就僅僅夠支撐他個人的工資支出,所以無論市場做的好壞,都在抱怨用於日常維護的費用太少,而以前推動的高利潤的新品開發力度更是薄弱,所以這段時間以來都是靠大區接濟過日子。


    通過介紹,和昌在本月底還有個會議讚助,也是以前袁大誌區談的,出席致辭的任務起初是想讓曲總去的,而我正好趕上這個會前來上任了,便被硬生生地要求去出席致辭,並且負責對會後效果的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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