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彥來了,這個神秘的人物來了。


    我在他們三人麵前常常提到此人,並且渲染著這人的背景,當然獲得都是和我一樣的鄙夷,甚至還有些期盼似的要看我怎麽處理這件事,這個人。


    他是在辦事處例會結束後,被我帶著一起迴的三陽。從領導那接到的指示還是讓我自己決定如何安排,我提議鑒於他之前並沒有過經驗,所以讓其先跟汪恩培學習一下,我們也好好觀察一下,然後根據情況進行安排。


    汪恩培帶教幾天後反饋,這個趙文彥簡直就是什麽也不懂,啥都要問的清清楚楚的,並且還一直給他建議,讓他這樣做,那樣做。隨後他又被我安排給老張帶幾天,老張在帶他參加過一個酒局後,說這家夥真能吹啊,把我的客戶吹的一愣一愣的。


    有了大致印象後,我仍舊堅持著“既然來到我這邊就必須聽我的”這一思路,對其做了一些安排,讓他負責一個剛剛啟動的終端,同時也將自己為數不多的一個重點科室給了他,也算是既考察著他的能力,又沒有駁上麵領導的意思吧。


    趙文彥有了自己的地盤以後,非常辛苦的跑著,甚至在勤奮度上都能超過汪恩培。並且對自己也要求非常嚴格,每天認真的記錄著遇到的人和溝通的事。除了這些還努力的學著產品知識,即便自己沒有辦法深刻理解,但總也能尋找出來幾個重點並宣傳推廣之。


    這種情況被我看到後,心生一種敬佩,完全改掉了以往對他“紈絝子弟”的印象,也開始逐步的給予方式方法上的指導,看著通過自己的指導加上他的努力,市場變得越來越好,我內心更覺得欣慰了。


    現在市區已經有四個人了,日常都是各吃各的,即使所有人都在家時,每個人也都不喊別人一起吃飯。我看到這一情況除了別扭還是別扭,為什麽自己一直想做好團結的事,最後反倒導致成了一盤散沙呢?有天晚上我趁著大家都在家,到飯點時喊他們一起去吃飯,看著每個人都收拾起來準備跟我一起走:老張上趟洗手間,小趙放下翻看的小日記本,汪恩培則慢慢走出自己臥室坐到客廳沙發上。


    到小飯館以後我說,“咱們目前這個條件還不夠請個保姆過來給我們做飯,以後發展起來了,說什麽也給大家安排請一個保姆”。三人笑而不語。我繼續講著,“有時候看大家都各吃各的,日常也沒個交流什麽的,所以我想以後咱們中午和晚上一起出來吃飯,今天我結賬,輪流著來,大家覺得怎麽樣?”


    “好啊,蕭哥,這樣挺好的,這樣才想個整體嘛。”老張第一個說出來讚同。


    “我都行。”汪恩培說。


    “我沒意見。”趙文彥說。


    就這樣,沒兩三天,潛在的問題便顯現了出來,第一個有人迴來的很晚,甚至迴來後會說自己路上買了點對付過了,再一個就是老守在一家吃,很快便吃膩了,沒有一點自主選擇權,最後也是最主要的一個,無論怎麽吃,都會讓自己覺得出錢比上頓某人出的多了,自己吃了很大的虧,點個貴點的菜吧,又要看買單人的臉色。


    趙文彥首先找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說:“自己剛接市場,需要解決的事情也比較多,醫院離住的地方也比較遠,有時候忙的太累了,中午時就想在醫院眯一小會。”


    “你說的情況我非常能理解,其實我主要是看咱們平時都是各忙各的,連個話都很少說,還是擔心咱們慢慢變成一盤散沙。”我解釋著我的初衷。


    “哥,其實這樣根本沒有用,每個人出來都是為了掙錢的,隻要能掙到錢,還管其他那麽多呢。”


    “是我把這個事弄擰巴了。想的太簡單了。”我說。


    “你看老張,和咱們一起吃飯,他心裏肯定想著以前自己出去喝酒時候的瀟灑呢,佟哥雖然啥也沒說,他才是最聰明的呢,悶聲掙自己的錢。”趙文彥細數著別人的想法,“我呢,也很努力,蕭哥你也看到了。可是這都是他們不要的地方,當時咱們石總跟我說的是來接你的市場的,我才過來的。”


    我聽到這番話,詫異和可笑兩種情感湧上頭腦,詫異的是誰給的他這麽大的自信,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笑的是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麽意義嗎?我自己的市場憑什麽要給你啊?先不說看到以前有些主管為了進步被上級領導忽悠的把市場全交了出去,最後啥也沒弄成的那份悲慘樣,即便我要交也不可能都交給你啊?這還有兩三個人呢啊,都給了你,其他人怎麽想?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笑了笑後說到,“也沒人跟我說過。再者說了,我也要生活過日子啊,把市場給你了,我吃什麽啊?”


    “真的,你不信的話,你問石總,你問曲主任他也知道。”他顯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從表情中再結合那麽多人給我電話裏的交代,可以看出所言非虛啊。


    “你好好把你手頭的事先做好吧,等三陽獨立以後,你們每個人都不會差的。”我不會傻乎乎的去問這些,因為這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更不想走那些被忽悠的主管的路子。但有一點我在心裏有了打算,這人是真不能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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