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五拿著父母的法器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白二罵了她一天的白眼兒狼,卻還是認真祭拜了她的父母。然後不久,那些旁係前來祭拜。再然後,他們議論起下任族長時,白九並沒有提起白十五迴來過。


    就這樣,白九贏得了旁係的擁戴,白二幾次想要開口,卻被白九堵了迴去。白二是嫡係中的旁支,沒有資格繼任,所以,幾番商討後,白九竟然坐到了族長的位子。


    這是白九從不敢奢望的,從小她就不受待見,族人都喜愛巴結白十五,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竟是她挑起了大擔子。


    白十五迴到七步山下,莫君吟正在忙前忙後的整理書籍,莫七郎也在低頭翻找,敖素心則是四處摘花弄葉,白十五忽然就哭出來了。莫君吟低聲詢問:“你怎麽了?”白十五抬起頭,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忽然有種悲涼感——自己費盡心思的報答她的恩情,她若是恢複記憶······會原諒自己嗎?


    “君吟!我們把書收好,然後一起去采藥吧。”莫七郎又是很不合時宜的開口,白十五瞪了他一眼,擦幹眼淚,蹲下去幫著撿書,敖素心放下花,走近也蹲下:“都死了?”


    白十五整理好情緒,冷笑:“青十三。”


    敖素心了然:“那你······”


    “沒事,我會處理好。不用擔心。”


    過了不久,龍族來人尋了敖素心迴去,這宅子裏,又剩下三個人了。


    三四日過去,莫君吟已經熟悉了采藥的要領。七步山上有很多藥草,莫七郎細心地蹲在草叢裏翻找著,莫君吟也乖巧的在一旁拿著藥簍。莫君吟看著手中的東西,腦中忽的閃過什麽,立刻道:“七郎!”


    “怎麽了?”


    “蘇小姐的症狀,是不是服用了這個東西!”


    莫君吟指著一棵草說,莫七郎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它嗎。他們迴去後研究了一下那棵草,卻並沒有聲張——那是蘇家的是,他們已經離開,就不好多嘴了。


    他們依然在街頭代筆,收入很穩定,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直到——


    “姐姐!幫我寫封信好不好!”一個妙齡女子走過來,莫君吟笑笑:“你要寫什麽?”


    “我······我寫給我爹爹,他去做生意了,一個月沒迴了。”


    “好”不消片刻,她就寫好了,“你叫什麽?”


    “我叫彩兒”


    轟的一下,莫君吟眼前一黑,若不是坐著,估計會直接倒下,她強打起精神:“你叫······彩兒?”


    “對呀!怎麽了嗎?”


    “沒什麽,好了,給你信。”


    等她走了,莫君吟便離開攤位,悄悄迴了七步山。家中此時並沒有人,她在花圃前停駐片刻,隨後又向江邊走去。水麵十分平靜,正如此時的莫君吟。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三月之期,又想到了丫頭。


    壓下心中的五味雜陳,她大喊:“敖素心!”敖素心帶著疑惑探出頭,瞬間,她就明白了——莫君吟,已經迴來了。


    “你想起來了?”


    “嗯”她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疏離。從前的莫君吟,對這個世界始終親近不起來。


    “你知道我是何時來的嗎?”


    “據我們認識,已經有半年多了。”


    “半年······半年······”


    一路失魂落魄的迴家,莫七郎關切:“你沒事吧?”


    “無礙,丫頭呢?”


    “我在這裏,怎麽了?”


    “我找你有點······”話未說完,一群官兵破門而入,大喊:“哪個是莫七郎!”


    “我是,官爺,我怎麽了?”


    “我哪知道你怎麽了,你還是去和太守解釋吧。”莫七郎就這麽被帶走了。莫君吟見人走了,又繼續剛才的話:“丫頭,我待你如何?”


    “很好啊?你問這些作甚,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白十五小心的問。莫君吟冷笑:“知道了!”


    “那你現在,是來找我算賬?”


    “我又能把你怎樣呢?我隻是想問你,可知道什麽穿梭時間之物?”


    “你不怪我?”


    “怪又能怎樣?不能殺你,怪有有什麽用!”


    “我······沒有那種東西,你······別怪我,我當初隻想幫你,並沒有別的意思。”


    “唉,丫頭啊,不,也許該叫你白十五吧。你可知道你的幫,害得我家破人亡嗎!”


    白十五臉色蒼白,辯無可辯。她當初太衝動了,才會收了她的記憶,導致她失憶,哪裏想到她的記憶這麽重要。她恢複的這麽快,必定是受了什麽刺激。


    “算了,念在我們在一起住了半年,我也不與你計較了,隻是我也不想再見你,你走吧。”


    “你······多保重吧,還有,抱歉,你要信我當初並無惡意,我把記憶還給你吧。”說著她拿出記憶珠,補了莫君吟殘缺不的記憶。往事一一清晰起來,莫君吟仿佛看到了親人的慘狀,無奈的搖搖頭,閉上眼——父親,母親,彩兒,七伯,君吟對不起你們······


    白十五真的走了,從人間消失了。她再也無法麵對莫君吟了,半年來的溫暖,頃刻間消失殆盡,這人間,再也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這個在人間第一個給她溫暖的女子,終究是離開了。白十五如今更加沒臉迴山裏,無可奈何,她隻好去找敖素心。不想她也遇到了麻煩。


    敖素心到了成親的年紀,他父親給她找了一個龍族同僚的小太子,年紀相當,對方也十分樂意。敖素心卻是不願,她還是想問問莫七郎。龍王怕她逃婚,不再讓她出去,但公主畢竟是公主,所以白十五順利地進了龍宮。


    “白十五,莫七郎怎麽樣了?可還好?”


    “他······很好,你······就死心吧,他不可能娶你的。”


    “為什麽!難道莫君吟鬆口了?”


    白十五聽到莫君吟三字,瞬間臉色慘白“總之你別問了,安心嫁給你的龍太子吧,他的事情,你就別再問了。”


    敖素心見她情緒不對,也就沒再多問。


    不提龍族張燈結彩,蘇府也是差不多。


    ------題外話------


    太久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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