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遠處的一輛深綠色的軍用車上,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然後大步朝她走來。


    友容渾身一震,感覺自己如同一隻獵物,她想要躲開。


    可來不及了,閻飛已經走近她。


    友容有些尷尬,閻飛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兒嗎?


    他若是知道,還裝作若無其事的讓她進軍校,不得不說,他很強大!


    如若不知道,但這怎麽可能呢!除非他一早就不想認自己!


    友容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兩人都是威嚴的鳳目,果然很像。


    這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友容腦中是一片空白的,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就是無法移開目光。


    閻飛任由她打量,見她把花放在墓碑前,跪下磕頭,一顆早已經練得堅強無比的心止不住的發顫。


    成友容……


    真的是他的孩子,當初,為什麽他那麽自負?那麽愚蠢?


    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麽?


    友容站起來假笑道:“閻隊,好巧啊,您先忙,我先走了。”說完抬步離開。


    閻飛道:“不巧,我特地來等你的。”他在國外時,周楚就給他說了這件事,本想立即迴來,但脫不開身,這才有機會過來找她。


    事情不能深想,一旦細想後,之前無法理解的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閻飛心情很複雜,本以為是她的女兒,沒有想到是她為他生的,是他誤會了。


    閻飛很自責,想去成家找,又擔心成遠看見他會把友容藏起來,索性跟著她到了這裏……


    友容:“……”又不是神算子,怎麽會知道她要過來。


    閻飛看出她所想,直接給她解惑道:“我查了你的行蹤,本想去接你,怕你見著我就逃跑,特地跟你到了這。”


    友容嘲諷:“……閻隊還真是神機妙算啊。”連她想什麽都知道!


    閻飛沒在意他的冷嘲熱諷,邀請道:“你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嗬嗬,沒空啊。”他請吃飯,恐怕消受不起。


    友容說完,轉身離開。


    她以前從沒有想過長埋這塊墓地下的年輕女人會有怎樣的故事。


    讓成遠這麽多年對她念念不忘,讓冷酷如閻飛這麽多年未娶……


    剛才,她摸著冰冷墓碑上的照片,友容心頭想,她應該試圖去了解這人。


    至於愛幼孤兒院她會去的。


    軍校,看來不能再去了,你想想,以後她還怎麽麵對閻飛的教導……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找到孤兒院,了解容玉的點點滴滴後,又升起了對部隊的渴望。


    因為她發現,為國家和社會做貢獻,是她媽媽的理想。


    這理想現在說來可笑,但在那時候,幾乎是她媽媽的部。


    ……


    友容躲在樹蔭下看著墓地上站立的男人,陽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了一層紅色的暖光,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友容覺得那一刻的閻飛,不是軍校裏傳聞的冷血教官,也不是那個遞給她餅幹的隨和長者……


    這一刻的他滿身的孤寂。


    景伊從邊上走出來,拉住友容的手,轉頭問道:“我決定跟你一同去軍校。”


    友容眼睛一撇他的身板,毫不留情地嘲笑:“軍校會收你嗎?”


    景伊伸手,彈了彈友容的腦門:“即便是再當一迴你的教官,我也夠資格。”


    友容臉僵了僵:“對哦,誰會拒絕財神呢。”


    “你……長本事了嘛,還會笑我了。”


    友容討饒:“哪裏敢呢。”


    想起那次的事情,友容的目光又落在了遠處的山坡頂上。


    兩人牽著手一同下山,豈知剛到山腳下,兩人便看來了前來接他們的車。


    不,是分別來接他們的車,一輛是成遠的,另一輛,景霖從車上走下來。


    成遠看見兩人手牽著手,姿態比任何時候都親昵,頓時眉毛一擰,他推了推車上的成友好:“去,把你姐拉上車。”


    成友好不滿:“她自己有腳幹嘛還要我去拉。”還有,她不明白自己跟著過來是什麽意思。


    “叫你去就去,哪裏來的廢話。”


    成友好哼聲,從車上下來,向兩人走去。


    兩人站在前方,五官精致,氣質出眾,她腳步一頓,無法上前。


    景霖可管不了這麽多,冷著臉望著景伊:她讓他在外麵尋了幾天,也夠了,若是今天他還不跟她迴去,她不介意讓成友容永遠滾出她的範圍。


    兩人終於要分開,友容有些舍不得,她身體不由得向前傾,嘟起了嘴,明明是撒嬌的姿勢。


    景伊墨眉跳了幾跳,以為她是在主動索吻,伸手按住她的唇瓣:“別鬧。我迴去了,你也先迴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找你。”


    友容的臉華麗麗地黑了:什麽鬧不鬧的……


    即便是之前景霖做了無數的思想工作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心頭也無法承受,她眸光深深地落在友容身上,然後轉身上車。


    好在隻等了一會,兩人就分開了,景伊上車,景霖見他坐定剛想說些什麽,景伊則靠在後座閉目養神,一副不想讓人打擾的神態。


    過了一陣,車停了下來。


    這麽快就到了?


    景伊睜開眼睛透過窗外看了眼,冷聲道:“我的家在景園。”她居然帶他來她在外麵的宅子。


    景霖柔和一笑,風華盡顯:“小伊,那裏不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


    景伊不想跟她爭執,景霖很聰明,但凡聰明的人比旁人更容易鑽牛角尖,景霖尤其厲害,她從來偏執得可怕。


    景伊轉身下車,打算打車迴去。


    景霖鎖了車門,大有他不妥協,她不放人的架勢。


    景伊看向她,緩聲道:“景霖,我不是一個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對我。”


    景霖一把抓緊他的手,柔聲道:“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個孩子。”我心愛的孩子。


    景伊心中翻起怒氣,一把甩開她的手,對著前麵的司機道:“開門我要下去!”


    司機不為所動,景伊更氣了,很想一把掐死景霖。


    這個人是他從小的噩夢。


    以前怕她,現在,他長大了不怕了。


    想得入迷的時候,悅耳的手機鈴聲傳來。


    ------題外話------


    嗯,最近調整為一更,文成績不好,也沒有什麽反饋,我自己寫著沒有意思。


    正在收尾,但感覺好多東西都沒有講到,哎哎哎……


    惆悵,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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