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容迴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晚飯點,一家人見她突然迴來都有些錯愕,錯愕了一瞬,唐藝吩咐下麵的人給友容添碗筷。..


    唐藝打量著成友容,她看起來風塵仆仆,黑色的皮鞋上沾滿了灰塵,臉蛋被凍得通紅,腦袋上卻冒著熱氣。


    隻上次景霖過來之後,任他們找遍了京城也沒有找到這人,後來她從成遠的情緒猜想成遠已經知道成友容在何處。


    便安了心。


    阿姨拿過友容手中的行李,脫掉她的外套,外套脫掉的瞬間熱氣散了出來。


    剛才她下車之後,沒有打到車,這一路是徒步走迴來的。


    好在平日有訓練,當時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這點難度不大,隻是對閻飛不來勸自己還是耿耿於懷。


    一旁的成友奕睜大了眼睛:“成友容,你好厲害,你在冒白煙誒,在修煉……”


    話還沒有說完,被旁邊的成遠拿筷子頭敲了腦袋:“成友容?成友容是你該叫的嗎?這是你姐。”不知道這孩子怎麽迴事,現在想來,他幾乎很少聽見這兩個孩子叫容容姐姐。


    是該挨揍了。


    成友奕抱著腦袋好不委屈,跟成遠如出一轍的眸子泛著淚光。


    唐藝斜了眼成遠:“下手沒個輕重的,說了不能打孩子腦袋。”


    成遠轉頭對著友容問:“怎麽又不打電話?我好讓人接你。”見她一身狼狽,又是心疼又是擔憂,“你是怎麽迴來的?”


    友容就著阿姨拿的溫毛巾擦了一下手,喝了一口熱湯後終於緩和過來:“我走迴來的。..”


    成遠驚唿:“你從軍校走過來的?哎呀你這孩子怎麽不知道打電話?家裏是沒有車嗎?”


    唐藝吃驚地問:“軍校?什麽軍校?”


    友容猜想成遠沒有跟唐藝說,隻好自己來了:“我轉校,到了京城的武警學院學習。”


    唐藝的臉有片刻的愣怔,接著看了成遠一眼,臉色古怪地“哦”了一聲。


    這次友容敏感地察覺到唐藝的態度,向來淡定,是事不關己的唐藝居然是這副“患得患失”的神情,讓她有些費解。


    一旁的成友奕卻激動了,目光炯炯地望著友容:“我沒有聽錯吧,成友容……哦,姐,你在軍校。”


    小男孩子一般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向往,熱切的眸子望著友容,友容被這一聲“姐”給取悅到了,好心情地答:“當然。”


    “你會打架嗎?”


    “……會。”


    “你會翻牆嗎?”


    “……會。”好像閻飛教了她的。


    “你會打槍嗎?”


    “會。”友容有些不耐煩。


    “……”


    對麵的成友好被自家弟弟那一聲“姐”給刺激到了,直接打斷小男孩的問話:“她是你姐我是誰?”


    成友奕不懂女人的心思,迴答得理所當然:“也是我姐啊。”


    成友好剛鬆口氣,成友奕接著道:“你是我二姐。”


    成友好不幹了,她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已經屈居在成友容之下,尖著聲音道:“你之前叫我姐的,現在我怎麽變成二姐了?”


    成遠一人瞪了一眼:“你本來就是老二!咋咋唿唿的成什麽樣子,給我坐好吃飯。..”


    成友好把筷子一扔,傲嬌地說:“不吃了。”


    接著飛速地遠離餐桌,在成遠發飆之前噔噔地跑上樓。


    成友奕人小鬼大地感慨一句:“女人真是難以捉摸的生物。”


    唐藝皺眉,還沒有教訓兩句,成遠又是一個筷子頭敲在了成友奕的圓腦袋上。


    友容為他默哀。


    唐藝都快心疼死了,散著母愛光輝的目光落在友奕的身上,接著哀怨的目光又落在成遠身上,最後複雜地看著友容。


    友容沒有迴避,直愣愣地對望。


    唐藝有些尷尬,輕咳兩聲,率先收迴了目光。


    這時,外麵的黃平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這是你的行李嗎?”


    友容看過去,是她的一個行李袋,她走的時候一共收拾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袋子,下車隻把箱子拖走了,袋子大概忘記在閻飛的車上了。


    友容點點頭,隨口問:“誰給你的。”


    黃平默了默,看了眼成遠,見友容還望著他,語氣艱澀地迴:“……不認識。”


    友容感覺怪怪的,但隻是感覺,她“哦”了一聲,接過口袋。


    ……


    晚上友容給景伊打了電話,邀請他明天跟自己一起去辦年貨。


    景伊覺得友容有些無聊,不如在家裏打遊戲看書,總之不想去,畢竟景家是從來不需要辦年貨的,以往就是景園的管家劉伯在采買,他總是能把景園打理得井井有條。


    他何必把管家的心操了,讓人家無事可做。


    友容才不管:“就這麽說定了啊,明天我來接你。”


    翌日一早,得知友容要出去買年貨的成遠“哦”了一聲,繼續吃飯,可當友容說她還要帶上景伊的時候,成遠就著急了,忙慫恿著姐弟倆一同去。


    成友好淡淡的:“爸,當燈泡這件事不厚道,我沒事巴巴地討人嫌嗎?”


    成遠一瞪,意思在說:養你們來做什麽的?


    眼線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


    成友好識相地噤聲,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牽起成友奕去外麵,等了一陣成友容還沒有出來,兩人又跑到車庫去看。


    隻見成友容站在一輛新的豪車麵前,摸著下巴,正進行什麽見不得光又齷齪的思想鬥爭。


    成友奕偏著腦袋擠到成友容麵前,也捏著下巴看車,麵前的是一輛最新款的車,紅色的,他隻覺得這車很好看,估計是成友容喜歡的類型,所以才被提了迴來。


    成友好也走過去,瞥了眼成友容,語氣頗不耐煩:“你在看什麽呢?我們在上麵等你好半天了!”


    友容摸著下巴,嘀咕道:“你看車牌號是不是有問題呀。”她看了半天,隻覺得別扭,卻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成友好看過去,她記得這車牌是昨天下來的,“京ds666b”。


    “很好啊,有什麽問題?”


    成友奕眼睛睜得大大的,突然他一下跳起來,指著車牌道:“臥槽,姐是dsb!”


    友容聽見這話,再一看那怎麽看著都別扭的車牌,臉華麗麗地黑了,成友好一下沒忍住笑出聲,咯咯的聲音傳遍了車庫。


    友容磨牙對著成友好說:“笑什麽,成友奕叫你dsb你還笑那麽開心。”


    成友好趕緊甩鍋:“啊,我不是他二姐麽,所以他剛剛說的是你。”


    “你們過來幹什麽?迴去寫作業去。”


    “你以為我們想出來打擾你們秀恩愛嗎?爸爸讓我們出來監督你們!”


    屁個秀恩愛!


    ------題外話------


    最近很有壓力,不想跟同事,朋友,親人說,隻有在這裏寫了。


    我媽媽那個小手術,本來一周可以出院的,但是做手術的時候突然血壓很低,暈了,醫生嚇到了,不敢再做,然後一直沒有消腫,昨天又重新做了一次。


    上周我守著她,還沒有什麽感覺,昨天我沒有守著她,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她重新做了一次,她說好痛,那一瞬間,我覺得好難受啊,一下就哭了。


    想著她受了罪,眼淚就不受控製。


    我自認為是個女漢子,極少哭,可他們總能輕而易舉的讓我崩潰


    聽他們說到了這個年紀是最痛苦的時候,曾經不以為然,現在深以為然,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恨不能多出24小時。


    這文基調本來是輕鬆的,作者心情卻是糟糕的,寫著好痛苦。


    不用在意,我就是吐槽,發泄一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寵夫三百六十五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安則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安則寧並收藏寵夫三百六十五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