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伊摩挲著她的手指,像是在做什麽好玩的遊戲,樂此不疲,成友容的手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帶著了一層繭,景伊知道,那是她訓練時造成的。


    他喜歡摸。


    肖帆瞅見兩人親昵的動作,再次抖了抖。


    這萬惡的狗糧。


    兩人關係進展神速呀,上次見著還是“我們是清白”、“我們沒有關係”、“他/她怎麽樣跟我沒有關係”的那種,這次……


    嘖嘖嘖……


    剛才那話很紮龍嘉毅的心,他正在琢磨,他們合格標準是23分鍾,還每次都是合格,也就是說她小於23分鍾就能跑完五公裏。


    龍嘉毅瞥了眼不出彩的成友容突然不想說話。


    正是冬季,山中幹冷幹冷的,山風吹來,把樹上不多的幾片葉子吹得“嘩嘩”的響,極目遠眺,還能看見遠處的山頂落著點點白雪。


    幾人興趣挺高地欣賞著山中的風景,邊走邊說邊看,興致挺高。


    走了一個多小時,友容瞧見了一座離他們最近的一家農家樂,黑灰色的磚,朱紅色的門窗,青色的瓦,古香古色,充滿了京城皇家郊區的鄉土氣息。


    友容帶著幾人走進去,順勢掏出景伊放在口袋裏的錢包,準備拿著景伊的錢,請幾人吃香的喝辣的。


    但資源有限,幾乎都是農家特色菜品,好在這裏的味道比較正宗,琢磨著菜品的時候,外麵響起車鳴聲。


    接著,屋中的光線一暗。


    兩個他們一路擺脫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友容頓時:“……”終於理解上次跟著景霖,景霖是何感覺了。


    很討人厭有木有!


    雲朵知道要跟這幾人吃飯,整個人都不好了,好不容易景霖哥哥過來,她以為兩人會有一下午單獨的相處時光,結果……


    偏偏追上這幾人,而且他們走的另外一條道路,跟上來的時候,瞧見成友容把手插在景伊的口袋中,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


    說沒有什麽誰信呀。


    當時,景霖就怒了,隻是她知道,景霖城府一向很深,即便內心很不舒服,麵上還是風淡雲輕的。


    其實,若不是因為她哥哥和景伊之間的事情,她私心裏覺得成友容是配不上景伊的,不論家世、長相還是智商……


    所以對景霖那一瞬間的怒氣很能理解。


    畢竟景伊是景霖帶大的,自己費心種的白菜被豬拱了,是個人心頭都不舒服。


    理解歸理解,雲朵的那顆小心髒更受不了了,看景霖這態度,哪裏有傳聞中景家兩兄弟不和的樣子,分明是很在意。


    想到之前做的事情,雲朵的臉又白了一層。


    友容覺得現在掉頭再走顯得太沒有格調,畢竟剛剛已經走了一迴,人家還不是追了上來,你還能裝傻以為隻是偶遇呢!


    於是雙方的人對視一眼後,在服務員的迎接下居然坐到了一起。


    這農家小院的特色是吃雞和柴鍋魚,就是柴火燒的那種,中間是一口大鍋,邊做邊圍著吃,很有氛圍。


    但有一個景霖坐在中間,總顯得那麽不合時宜,畢竟景霖這種人,人參魚翅,哦,不,花汁仙露才是他該稀罕的味道。


    友容考慮到吃魚麻煩,等會熏他們一身的魚腥味,便點了一大鍋柴火芋兒雞,看了看幾人,認命地點了兩大瓶鮮榨的花生漿,然後坐等開吃。


    友容左邊是雲朵,右邊是景伊,景伊右邊是肖帆,肖帆旁邊就是景霖,然後雲朵就夾在了她和景霖中間,一桌人大眼瞪小眼的,都保持沉默。


    畢竟景伊都沒有說話,他們互相都不熟悉,說什麽,偏景伊沒有這個自覺,就算飯桌上一言不發,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吃飯嘛,就該安靜,何況景霖還死皮賴臉地坐在裏麵,他有說話的興趣才怪。


    平日暖場王肖帆在這時候也閉了嘴。


    雲朵沉不住氣,先開了口,無非就是:


    “呀,這裏環境不錯!景霖哥哥你看那邊有滿牆的月季……”


    “咦,外麵環境不錯!景霖哥哥你看見山上的雪了嗎?”


    “哈,這果汁味道不錯!景霖哥哥你嚐嚐……”


    “嘖,今天天氣真不錯!景霖哥哥你冷嗎?”


    嘰嘰喳喳的,一個人製造出了三個女人在八卦的錯覺,像個無知少女,這讓知曉她本性的友容感到深深的惡寒。


    好吧,雖然被左一句“景霖哥哥”右一句“景霖哥哥”給惡心到了,但友容等人隻有忍著,他們還能把她嘴巴給堵住咋地。


    在雲朵執著地說拿牆上是月季還是玫瑰的時候,景霖突然問:“雲朵,聽說你有一次把景伊關在了黑屋中。”


    平日涼薄入骨的聲音更是帶了冰淩,周圍瞬間冷了幾個度。


    果然來了!


    雲朵一下子收了所有的聲音,大大的眼睛忍不住恨恨地瞪了眼景伊。


    她覺得肯定是景伊跟景霖說的這件事。


    景霖又說:“我這次過來就是警告你,倘若還有下次,我不會顧及雲家和景家的多年情分。”


    雲朵低了頭,一張曬黑了的臉頰慘白慘白的,她隻顧盯著麵前的水杯,不敢去看她一直心心念的景霖哥哥。


    這時候服務員走過來,揭開鍋上麵的蓋子,拿起鍋鏟,倒進去一點野山菌後翻炒幾下。


    霧氣蒸騰中,友容隻瞧見景霖那雙無波無瀾的雙眸。


    在服務員關火後,景伊夾了裏麵的一個雞腿放在了友容的碗裏。


    肖帆和龍嘉毅一副“又來了”的表情,感覺嘴裏吃著的很不是滋味。


    友容也是一副“又來了”的表情,她是覺得自己又被景伊當槍使了,她就整不明白,為什麽景伊每次都要當著景霖的麵做這些幼稚的舉動,咋地,景霖是他老媽子還是前女友啊?


    還能希望人家吃醋嗎?


    搞不懂!


    作為中心任務的景伊,自始至終,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該吃吃,該喝喝,偶爾給友容夾一筷子是肉的肉塊,自然而然的虐狗,沒有絲毫的造作。


    “容容,你陪我去廁所吧。”雲朵在冷凝的氣氛中一把抓起友容的手走出去。


    友容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玉手:“我不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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