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女的一走,一群男人感覺教室的氛圍突然一變。


    覺得冷了不少。


    隻見剛才還和顏悅色、輕言細語的景老師,突然收了笑,走到台上,不,是即將走到台上時,他把手中的課本一扔。


    伴隨著書落在桌上清脆的“啪”聲,他緩聲道:“把課本翻到倒數第二十頁,後麵的二十頁是這本書所有的專業單詞表,現在開始一個單詞一個單詞背下來,不會念的看你們桌上左邊的電腦,電腦可以點讀,直到會讀為止,下節課聽寫,錯一個你們指導員說罰跑十圈。”


    他聲音沒有什麽波瀾,但一教室的人聽見這聲音就覺得他心情很不好。


    眾兵聽見懲罰,神經一鬆,十圈而已,小事一樁,那一天不跑個幾十圈。


    隻聽少年又道,“邊跑邊念,直到會了為止。”


    一眾兵悲憤:憑什麽聽你的!


    片刻後又絕倒:這萬一人家不高興把他們的成績給捅出來多不好看,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還要不要?


    ……


    友容追出去後,在外麵尋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人,估摸著她是不是迴宿舍了,於是又去宿舍找了一圈,還是沒有人。


    友容邊想邊找人,她想現在人沒有找到也不好迴教室。


    一個是英語她根本不需要補習,到時候隻把專業的單詞背下來即可,畢竟基礎還是有的。


    一個是景伊來教她英語她內心還是有點崩潰的,他比自己小,他現在一躍成為她的老師,她怎麽想怎麽覺得別扭,再加上周六晚上的那一出……她更覺得心裏別扭。


    算了,以後的英語課都別去,她去跟指導員申請,用英語課的時間來訓練。


    打定主意的友容已經走到了打靶場,有其他班的正在上課,友容尋了一圈,還是沒有瞧見雲朵的影子。


    漸漸的友容便被人家訓練的內容給吸引了。


    這不知道是幾年級的人,正在練習狙擊訓練,活動的靶以及更遠的距離。


    隻見令旗一揮,“砰砰砰”的聲音在打靶場上連連響起。


    友容看得有點呆,不禁有些羨慕,她什麽時候也可以和這幫人一樣啊。


    有人發現了她,向著友容走過來。


    友容一激靈,退了出去。


    再迴去上課的時候看見了雲朵。


    雲朵瞧見是成友容從對麵走過來,臉色有些不好,沒有辦法,誰讓她跟景伊關係親密!


    而且周六晚上,兩人明明就親在了一起!


    小孩子看一眼會被大人捂眼睛的那種。


    她既然是景伊的女朋友,就不是她雲朵的朋友!


    雲朵直接從她麵前走過,友容跟上,邊走邊說:“你去哪裏了,我一直在找你,你沒事吧?”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


    雲朵斜了她一眼,其實她也沒有走遠,她親眼看見成友容追出去找她。


    那時候她躲在了樓梯口,成友容下去後,她才走到樓頂吹了一會小風,畢竟剛才被說她心頭血氣翻滾,頭昏腦脹的,她需要冷靜下。


    想了一節課,覺得自己此仇和哥哥的仇不報怎配為雲家人。


    女人是容易情緒化的,特別是氣糊塗了的女人。


    於是怒氣沒有吹散的雲朵聽見下課鈴響之後,才朝著上課的地方走去。


    中間兩節課是體能訓練,最後一節又是基礎課,學校安排讓大家腦力和體力相結合。


    友容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解釋:“你們別這樣了,有什麽誤會化解就好,景伊其實很好的,隻是不愛說話。”


    雲朵冷嗤:“他不愛說話剛才還說那麽多,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英語成績不好嗎?不好又怎樣,我又不參加高考。”


    說得理所當然,友容不禁想為她鼓掌:你厲害,成績差也有理。


    友容不說話了,怕多說多錯。


    雲朵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對著友容問:“他是不是怕黑?”聲音也一下變得溫和。


    友容不知道她什麽意思,下意識地點頭:“應該是吧。”這女人怎麽問這件事?


    搞不懂這個女人。


    女人心海底針,友容感覺所有女人的心思都跟針眼一樣,除了她自己。


    她有時候真的搞不懂,要不是生理特征明顯,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女人了!


    雲朵冷笑,她之前聽景霖提過,說景伊很怕黑。


    那時候他們正在參加宴會,外麵突然打雷閃電,景霖急匆匆的就要迴去。


    她挽留景霖,邀請他和自己一起跳舞,而景霖當時目光擔憂地望著外麵黑壓壓的天空,輕輕地說:“我要迴去,爺爺和劉伯今天不在景園,景伊他……怕黑。”


    他的聲音很輕很小,像是脫口而出的,但是雲朵離得近,聽得明明白白,當時以為是他在婉拒自己,才知道原來不是。


    兩人迴到隊伍中,眾兵目光頻頻向兩人射來,目光帶著哀怨:終於迴來了,都不知道你倆走後,這個景老師有多駭人!根本沒有剛開始的那種溫和!


    比傳聞中的閻隊長還要恐怖!


    ……


    最後一節課下,眾兵安靜地離開教室,友容和其他幾個值日的做了衛生才離開,這時候雲朵早已經走了。


    友容走出去時,天微暗,天邊留下一抹絢麗的雲彩,友容看著空蕩蕩的教學樓有些難以言說的落寞。


    好想跟景伊一起看晚霞。


    景伊昨晚給她發的短信,說晚上等她一起訓練,結果她做了一天的思想準備,還給他製定了訓練計劃,既能讓他訓練到實處,又保證自己不會被他“拖累”。


    將將建設好,走出來目光四下一望,嘿,沒人!


    嘿,誰還不是驕傲的小公舉了!等一下她又能怎麽滴!


    友容轉身去了食堂。


    一路上都在聽新兵們議論景伊。


    聽他們說他好看,友容美滋滋地想,本來就好看。


    聽他們說他周身帶著冷氣壓,友容想了想,心中深以為然。


    半天下來,景伊雖然隻上了兩節課,但學院的兵都知道有這麽一個年輕好看的英語老師,對於見過景伊的新兵,老兵和沒有見過的則顯得淡定許多,甚至看著他們的目光都帶著不成器的那種意味。


    先不說好看不好看,就這年紀就是吹的吧!光進學院當教師的,必須是三種人,有軍銜的,掛職的,特聘的。


    不論任何一種,都必須是大學畢業的!


    難道是少年班的人?這麽年輕當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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