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與海》的鈴聲響起,江玉林低頭拿出電話一看,頓時皺緊了眉頭。


    完了,男神又給她打電話,他這樣死纏爛打的,有損男神形象誒!


    江玉林默默地吐槽一句,她想,容容都要走了,這一走兩人指不定會分開,分開前道別一下下,也不留遺憾的吧。


    這麽想著,江玉林準備走出去接聽電話。


    明言逮住她的一片衣角,虛著眼睛:“別逃了啊!”


    江玉林白了她一眼,抽出衣角:“放心,我們三人一定要把你灌醉。”


    這邊周源馨端著酒杯,跟友容敬酒:“容容,很高興同學一場呢。”說著端起酒杯,輕輕地碰了下友容的杯子。


    友容連忙端起來,喝了一口,結果這丫頭不按常理出牌,一口氣給悶了,酒文化她不是很清楚,好像對方都喝光了,她似乎隻有喝光光才能表示看重她。


    友容隻得把這劣質的甜酒部喝完。


    周源馨又讓人送了果酒過來,她給友容滿上,然後溫柔一笑:“容容,祝你以後幸福。”說著又喝光了。


    友容懵了:這丫頭這麽舍不得她嗎?


    周源馨的行為感染到了明言,心頭頓時湧出萬分的不舍,畢竟是相處了接近一年的人,以後分開,天南地北的,再見哪裏還有這麽容易。


    等友容一走,以後,她們宿舍就差一個人~


    摟著友容一連喝了好幾杯,之前在火鍋店幾人還喝了兩瓶啤酒,現在又喝,友容的肚子脹脹的,加之不知道是不是調酒師的緣故,她總覺得這果酒有些上頭,不一會,友容就暈乎乎的,看見對麵的周源馨似乎有兩副麵孔。


    友容紅著臉,歪倒在明言的身上,一個接一個的打著酒嗝。


    周源馨伸手微微掩了口鼻,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麵兩個醜態畢露的人,頭也有些昏,但理智還在。


    “容容,隻有今天我才覺得你是……是跟我們差不多的人。”明言傻乎乎地笑道。


    以前她總是覺得這姑娘跟她們不是一個頻道的,友容被家裏養的很好,任性驕縱,她很看不慣,可現在突然要離開,她才發現她的好。


    多大氣、爽快的一個人啊,跟她們那邊的姑娘差不多,很對她的脾氣~


    她是北方人,酒量不止這點的,不知道為什麽今晚就有些昏頭了,逮著友容一個勁地說著胡話。


    但是她出去上個廁所,迴來後一定還能喝。


    江玉林本來在外麵接齊墨的電話,可這家夥似乎知道她們在哪裏,所以直接就過來了。


    江玉林轉頭看見拿著電話站在她身後的齊墨,瞬間明白,他一定是在學院聽說了友容要轉校的事情,特地尋過來的。


    齊墨在夜色下抬頭望了眼上方紅綠色燈光閃爍的招牌,微微皺眉,邁著長腿走進去。


    江玉林扁扁嘴跟上:知道她們在這裏還給她打電話?什麽意思嘛!


    兩人一走進去,就看見坐在靠角落的三人,成友容光著背對著門口,偏頭靠在另一個女生的身上,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粉色的淑女裙,雖然露著背,但肌膚潔白細膩,這麽安安靜靜的,看著讓人好感頓生。


    齊墨覺得成友容似乎從來沒有這麽好看過。


    眸中有片刻的迷茫,他加快了步伐。


    周源馨眸光中落入一修長的身影,她抬頭望過去,齊墨那張俊俏斯文的麵容出現在她眼前。


    他徑直向自己走來,薄唇緊抿,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周源馨站了起來,定定地望著他。


    哪知他在成友容的背後停住了腳步。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卻礙於前麵幾次成友容的態度,終究不敢,他喉結輕滾,冷聲喊:“容容?”


    友容聽見熟悉的聲音,從明言的肩頭起身,轉頭微抬,朦朦朧朧中瞧見是齊墨,那一張臉依如最初見到他的樣子,幹淨溫和,如鄰家大哥哥,又如陌上公子。


    頓時,友容那微紅的臉頰露出真心的笑容,甜甜地喚了一聲:“老公。”接著嘟噥了一句,“你來接我啦……”


    軟糯的聲音加上撒嬌的語氣和那一聲足以驚駭眾人的稱唿。


    幾人都是一震,吃驚地看著友容。


    周源馨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


    老公?


    他們果然已經在一起了!


    嗬,成友容幹嘛還要裝作那愛理不理的樣子!


    毫不掩飾的憎惡目光射向成友容:她成友容除了家裏有錢,還有什麽好?脾氣大於本事,之前一天跟著齊墨,把齊墨的名聲都弄壞了。


    齊墨隻覺得這稱唿熟悉,久遠,卻想不起他何時被人這樣喚過,而成友容也從來沒有這麽叫過他,所以,他隻愣愣地俯視著下麵的人,似被這聲“老公”給驚到了,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似乎成友容也不是那麽討人厭。


    他溫潤的臉龐顯得更添溫良柔和,就連兩道眉毛也舒展開來。


    其餘兩人還沒有迴神。


    緊接著,友容腦中竄入畫麵,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她的瞳孔漸漸放大然後驟然緊縮,驚惶地站起身,想要後退,口中不斷地喊:“不要、不要過來……”


    她雙手在空中揮舞了一會,尋到了旁邊明言的手緊緊抓著不放,明言被她抓得生疼。


    齊墨見她這樣,那張溫和的臉……


    裂了。


    他皺眉強迫自己去看看,推開旁邊的明言,改用自己的手抓住她的手,試圖讓她安靜下來:“容容,是我啊,你喝醉了,我帶你出去吹吹風,冷靜一下。”


    “不要~”她不停地揮開麵前的手,很抗拒他的觸碰,依然去尋找明言的手。沒有尋到,她頓感無助,身都在發抖。


    忽然,友容直愣愣地站起來,身的血液在叫囂翻湧,她不要被水淹,不要再重蹈覆轍,若是再一次在這人手中栽了,她就不姓成!


    成吉思汗的成!


    哼~


    她現在就要找他拚命!


    友容咬牙,兩眼放光,臉頰緋紅,這一幕落在幾人眼中那是相當的駭人。


    友容的目光在四周中掃了一圈,看到旁邊桌上的幹花和花籃,她三步並成兩步,踉蹌地奔過去拿起來,獰笑:嗯,這個爆頭最爽!


    她捏了捏:嗯?紙做的?怎地不是玻璃做的!


    她嫌棄地扔掉,轉頭又拿起桌上的酒瓶。


    小是小了點,但敲下去似乎也不錯!


    不不不,賤人就該死慘烈一點,還配用小的酒瓶。


    怒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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