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騁蹙眉,“不行?”


    桑檸連連擺手,“工作人員教我就行了。不用親自麻煩顧總。”


    她擔心顧騁失手把自己摔死,不劃算。


    顧騁沒有耐性聽她磨蹭,說了句得罪,雙手抱住她的腰身一帶,輕而易舉地把她送到了馬背上。


    收手時,忍住握拳,心底詫異地想:她的腰好細。好軟。


    桑檸是真的沒想到顧騁會來這麽一下,故作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子,心有餘悸地瞪顧騁,“不能讓我做做心理準備?”


    周圍的那些人看好戲似的看著桑檸。


    除了顧騁的妹妹以及他那個分手的前女友,沒有人敢這麽吼他。


    大家都覺得桑檸肯定被罵。


    然而等了好久,沒有等到顧騁罵她不說,甚至還微微的勾了勾唇,音色平淡卻不失溫和:“你這也不像是需要做心理準備的樣子。”


    桑檸嗤笑一聲,還想說什麽,馬忽然發出尖利的叫聲,揚蹄奔跑起來。


    顧騁看著飛奔而去的馬,臉猛地一變,“桑檸。”


    躍上自己的馬追桑檸而去。


    馬場的工作人員以及那群富二代都變了臉色。


    顧青招來工作人員,“這匹馬怎麽迴事?”


    怎麽忽然發飆了?


    工作人員冷汗津津,“具體原因不清楚。”


    看著馬場內四處亂竄的馬,顧青吩咐:“喊麻醉師來。”


    工作人員立即去打電話。


    馬背上,桑檸第一時間拽住韁繩不讓自己在馬兒奔跑時掉馬。一邊控製馬匹奔跑的速度。


    可馬兒好像受到了刺激,除了奔跑,無論怎樣她都控製不了。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馬場內的人驚慌失措地躲避。


    急速顛簸,疾馳的風,砸在臉上,生疼。


    桑檸拽進韁繩,深唿吸,告訴自己,麵對魔鬼都不怕,這點風力,不怕的。


    【檸檸,馬的屁股有針。這是促使它發瘋停不下來的原因。】


    針?什麽時候的事?


    顧騁果然是想摔死她。


    【檸檸,你再堅持一下,他們找麻醉師了。】藥藥很生氣。


    這些人竟然想讓它的檸檸掉馬。


    可再生氣,都得等桑檸安全再說。


    顧騁追上桑檸的馬,跟她持平,伸出手來,“桑檸,手給我。”


    桑檸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徒手把她從馬背上拉過去。


    疾馳的速度根本不允許他這樣做。


    更何況,她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他。


    桑檸移開了目光,看著前方的馬廄,目光裏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然。


    在藥藥的倒數字數下,桑檸深唿吸,拽緊韁繩,嚐試著安撫馬匹。


    顧騁眼睜睜地看著桑檸沒有拐彎,直接朝著馬廄而去。


    嚇得大喊著她的名字,“桑檸。”


    咻的一聲,麻醉針飛進馬屁股,桑檸也在藥藥的提醒下,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跳進鋪滿厚厚幹草的馬廄裏。


    “嘶~”有厚厚的幹草墊背,桑檸嬌嫩的手臂還是被摩擦到脫皮,並迅速冒出血珠子。


    而且,她的右手好像還脫臼了。


    顧騁衝進馬廄,“怎樣?沒事吧?”


    桑檸避開他的觸碰,蹙眉搖頭,“沒事。”


    “破皮流血了還沒事?是要手腳斷了才算是有事嗎?”對她不對自己手上傷口雲淡風輕而生氣。


    桑檸冷笑一聲,張口就是責怪,“我還好好地。讓顧總你失望了。”


    顧騁被質問蒙了,“什麽意思?”


    他失望什麽?


    桑檸越過他要走,被顧騁一把抓住手腕。


    好死不死,抓的就是她脫臼的那隻,桑檸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顧騁跟著注意到她沒有動作的手臂,臉色一變,“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是肯定的。”但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桑檸走出馬廄來到被麻醉的馬跟前,按照藥藥的提示,在麻醉針的側麵也找到一根很粗的針孔。


    是空針麻醉針,就那麽直直的插在馬屁股上。


    桑檸指著那根針,“我何時得罪過顧總,需要這樣處心積慮的要我小命?”


    顧騁也看到唯二的空針,目光沉沉地想要解釋:“不是……”


    桑檸不想聽他的解釋,轉身就走。


    要不是怕嚇到別人,她能在現場給自己處理這脫臼的手。


    前世她不懂藥理,後來去了魔鬼城,無論是她還是荀唯都經常受傷,她被迫學了醫理。


    像給自己接骨正骨這些都是小事,最嚴重的是有一次她給自己動手術。


    第一次,手生,留了一個很難看的疤痕。


    不過那時候能在地獄活下來就不錯了,誰會在意疤痕。


    “桑檸。我派人送你去醫院。”顧騁不是好人,但自己做的事會承認,不是自己做的,死也不會承認。


    離開之前,桑檸得到他的保證:“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說得認真。然而,桑檸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他。


    醫院裏,桑檸謝過熱心幫助的司機,自己掛號看醫生。


    中途接了個喬瑜的電話。


    本不想告訴她自己在醫院的,結果喬瑜聽到護士喊她的名字,瞞不過去隻得告知她。


    喬瑜匆匆趕來,看到她包滿白色紗布的手臂,嚇一大跳。


    “你手怎麽了?”她想碰又不敢碰,擔心弄疼她,“是不是顧家搞的?”


    麵對怒氣衝衝的喬瑜,桑檸無奈一笑:“皮外傷,沒有大礙。”


    喬瑜忽然紅了眼眶,“你以前很在乎自己的皮膚的。”


    以前有點劃痕都擔心留疤,現在這麽大麵積的傷痕她都不擔心。都是那些人害的。


    桑檸無所謂的笑:“你也說了是以前啊!”


    以前她有資本,現在沒有了。


    桑檸的傷沒大礙,包紮完,拿了藥就可以離開。


    剛迴到小區門口,顧騁的電話打進來。


    “我接個電話。”


    桑檸說完接通顧騁的電話,“喂?”


    喂了好多聲,對麵的人一直沒有說話。就在她不耐煩打算掛斷,顧騁的聲音傳來,“桑檸。”


    “嗯?”桑檸發出疑惑的單音字。


    顧騁的聲音很冷靜,“抱歉,你是被牽連的。”


    原來桑檸今天騎的那匹馬是顧珍寶的專屬。


    平時除了工作人員,都不給別人碰。


    今天那群富二代帶來的女伴裏就有陸堯年的愛慕者。


    她本是想教訓顧珍寶,結果顧騁的心血來潮讓桑檸替顧珍寶承擔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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