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的臉色說變就變,剛才還是一臉的無欲無求,仿佛那個對著他口出狂言的人隻在無聲狗叫,而此時。


    那個大家所熟悉的冷麵閻王,他又迴來了!


    隻不過,現在的祁珩是有了憤怒加持的閻王,要知道上一次祁珩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大楚周邊的諸國被打的哭爹喊娘,又是割地又是賠錢,讓人是在難忘。


    上一次承受怒火的是好幾個國家,而這一次,他們用著一種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看向來司杭。


    祁珩看到司杭那張羞紅的臉,被自己扔過去的琉璃盞嚇得慘白後,這才滿意的說道。


    “你要讓本王與長公主退婚?”


    司杭一副心懷大義的模樣:“這都是為了大。。。。。。。”


    不等他說完。


    司杭表示很無語,就不能讓他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嗎,每次都讓他說半截。


    “要讓本王退婚但也不是不可以”,祁珩說著便走到宣璃的身邊,從她的腰間摸出一把短刀來:“你將本王殺了,本王就隨了你的心意”


    司杭聞言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盯上了那雙如同餓狼般的眼睛,後脖頸不由得一縮。


    看到他這副慫包模樣,祁珩冷笑:“怎麽,不敢嗎?”


    祁珩的詢問聲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底。


    眼瞅著氣氛愈發的緊張,若是再任由其發展下去,今晚這晚宴怕是難以收場了。


    宣訶輕咳一聲。


    “行了,攝政王你趕緊把刀收迴去,大過年的亮刀子成何體統”


    然後冷眼看向司杭,語氣中透露著些許的不快:“今晚乃除夕宮宴,今日不論政事,司大人若是沒有別的想要說的,就迴去吧”


    司杭再是有底氣,也不敢惹皇上不痛快,更何況,他今晚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裝模作樣的道了句歉,行了禮便退下來。


    祁珩陰鬱著一張臉, 導致一直到宴會結束,再也沒有人敢上前。


    看著眾人散去,宣訶便陪著褚思歌坐上了軟轎,先去了龍承殿。


    宣璃走到了祁珩的身邊,抬頭看了一眼祁珩,笑著牽起了他的手:“陪我走走?”


    祁珩反手將宣璃的手握在了手中,他嘴角微微的勾起:“好”


    一高一低兩道身影,走在去往龍承殿的路上。


    待到四下無人,祁珩驀的停住了腳步。


    宣璃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然而下一秒,整個人就跌進了祁珩的懷中,不待她思索,一個霸道又不容反抗的吻就落了下來。


    良久之後祁珩才停了下來,宣璃軟著身子,半靠在祁珩的懷裏,今晚的祁珩好像和往日裏的祁珩有些不同。


    “你幹嘛”


    語氣裏,是她都不曾想到的嬌嗔。


    祁珩低下頭,有些無若有若無的責備,又有些那宣璃不知道怎麽辦的無奈:“即便是假的,也不許你以後那樣看別的男人,用那樣的語氣說那些撩撥人的話”


    宣璃一怔,便明白了,他是在介意自己與司杭說的話了。


    她輕笑出聲,原來是她家的大醋壇子打翻了啊。


    像是在耍賴一般,宣璃伸出了雙臂勾住祁珩的脖頸,將整個人掛在了祁珩的身上。


    “好嘛,我不想走了,你抱我去”


    像是用鼻腔發出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讓祁珩不由自主的便低了頭。


    兩人到達龍承殿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宣訶和褚思歌也沒有等姍姍來遲的兩個人,自顧自的動起了筷子。


    所以當宣璃發現,她特意囑咐的烤魚已經被宣訶消滅了一大半之後,整個人都怒了。


    “宣訶!”


    宣訶被自家姐姐常年支配的恐懼,油然而生,他不忘將嘴裏還未下咽的魚肉吞下,然後求助般看向祁珩。


    後者看都沒看他一眼,隻管往自己的酒杯裏斟酒。


    宣訶又迴頭看向褚思歌。


    褚思歌一頓,抬頭看了一眼暴怒的宣璃,默默低下了頭,將碗裏的菜不停往嘴裏送。


    得,一個兩個,都靠不住。


    “我錯了,我再讓人給你烤一條”,宣訶嬉皮笑臉的看向宣璃,滿臉的討好。


    宣璃眯著那雙桃花眼,微微一笑:“好啊,你去烤”


    宣訶:我堂堂一國國君,怎麽會給你烤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


    宣璃:“我想想啊,那個叫什麽來著,第一權貴與落難千金”


    宣訶瞳孔頃刻間放大,不再給宣璃開口的機會,不帶絲毫猶豫的開口說道:“去,我這就去,阿姐要嫩一點的還是焦一點的!”


    宣璃滿意的點了點頭:“焦一點,但也不要太焦”


    十分詭異的一幕,大楚九五之尊的國君,大年三十的夜晚,蹲在自己寢殿外守著個碳爐在烤魚,略顯淒涼的身影後方,是矜貴優雅在酌酒的攝政王,是歡聲笑語,談笑風生的長公主和皇後。


    “第一權貴與落難千金?”,祁珩滿臉的好奇,這是什麽東西,聽起來像是上安女子間常見的一種話本的名稱。


    宣璃看了看宣訶那悲涼的背影,又看了看麵前兩個滿臉八卦的人。


    她身子微微前傾,揮揮手示意兩人靠近些。


    祁珩和褚思歌很是聽話,三個人鬼鬼祟祟的湊在了一起。


    “你們不知道吧,阿訶四五歲時,有一陣子十分癡迷於情愛話本,看了幾本書後這小子就有樣學樣的學著人家寫,寫的就是這本名叫《第一權貴與落難千金》的情愛話本,隻不過啊,四五歲的小屁孩哪裏知道什麽是情什麽是愛,所以可想而知,這話本寫的得有多麽不堪入目”


    片刻之後便爆發了褚思歌有史以來最灑脫的一次開懷大笑,以及祁珩抿著唇,笑而不語,卻看的出十分開心。


    是的,我們奶團子時期小皇帝,曾經寫過一本讓人無法直視的情愛話本,本來他是偷偷寫的,可是抵不過有一個怨種姐姐,一個不小心就被宣璃發現了,所以,從那以後,《第一權貴與落難千金》的情愛話本,便成為了姐弟兩個秘密。


    當然了,因為這事宣訶沒少受宣璃的威脅,可是有什麽辦法呢,宣璃倒是也不會把這事滿大街的說,隻不過是威脅他告訴那些比較親近的人,但是僅僅是告訴那些很親近的人,也會很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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