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女子懟的下不來台,讓西和洽十分的不爽,在西諾國,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女人都是養在後院裏供男人尋歡作樂的,像這種重要的場合更是不可能讓女人參與,與女人出席同意宴席那是對男人的侮辱,所以這也是他對大楚各處不爽的原因之一。


    “你們大楚連個能說話的男人都沒有了嗎,讓兩個娘們拋頭露麵”


    不用想,這句話一出,殺傷力有多大,禦林軍握著兵器的手都緊了幾分。


    正在眾人努力壓製怒火的時候,祁珩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知西諾王知不知道華榮駙馬如此伶牙俐齒”


    祁珩今日原本是要寸步不離宣訶身側的,一方麵主持大局,另一方麵,保護宣訶安危,但是午門的動靜傳到兩人耳邊的時候,祁珩頭也不迴的選擇了去幫自家媳婦,留下宣訶一人獨自懷疑人生。


    然而一句華榮駙馬也讓西和洽成功的黑了臉,先前就說了,在西諾,女人的地位是極低的,即使是皇家的公主,那也沒有什麽高貴的,他作為西諾第一武將,最恨的就是別人叫他華榮駙馬,用女人的丈夫來稱唿他,是對他的羞辱。


    他怒視著祁珩,不認識,但是卻認出了他是誰,傳聞中大楚的戰神,祁家也曾擊退過西諾,僅是一眼,他便確定了此人會是他一生無法和解的仇敵。


    “哼,大楚的攝政王竟也愛逞口舌之快,大楚人把你奉為戰神,今日一見,不過如此,難不成你是用嘴成為的戰神”


    祁珩根本沒有把一個西和洽放在眼裏,但是在“一眼萬年”這種事上,他和西和洽意外的契合,也是那麽一眼,便確定了此人與他會是一生之敵。


    他輕蔑的看著西和洽一笑:“戰神稱不上,不及曾祖,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當年正是曾祖擊退的西諾,讓西諾簽下來百年和平契約,算算日子,這契約也不剩幾年了,也不知道西諾王怎麽打算,是繼續簽還是另謀他算”


    狂妄,不羈,自大又充滿了自信,祁珩知道,這任的西諾王膽小怕事,他對大楚獻殷勤都來不及,根本不敢惹大楚不快,但是西和洽不一樣,野心勃勃,滿心都是要擴張版圖的雄心壯誌。


    西和洽語塞,西諾王膝下無子,但是卻有十餘個女兒,西諾王曾表示下一任的西諾王會從他們這群女婿中選擇,而他西和洽是最熱門的人選,在一切塵埃落定前,西和洽雖然不滿西諾王的膽小怕事,但也不敢公開忤逆,要是讓西諾王知道他讓大楚動了怒,誰知道會有什麽結局。


    但是就如此作罷,西和洽實在是下不來台,不說在外圍觀的那些正在排隊的大楚人,就說剛剛在他身邊搭腔的那些使臣,若是此時他丟了麵,日後他繼位了,這些人指不定怎麽瞧不起他。


    他氣憤的甩開衣袍:“老子說不過你,但是你們大楚人針對我們外來使臣這件事過不去”


    要想讓這些使臣不看他的笑話,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果然,針對使臣這話一出,原本遠處看戲的那幫人又開始搭起了腔。


    “南鳶”


    宣璃輕輕喚了一聲。


    西和洽好不容易讓場麵再次混亂了起來,伴隨著宣璃清喉嬌囀的聲音又一次沉寂了下來。


    此時這些使臣,包括西和洽的內心都冒出了兩個想法,一個就是,這他母親的裏麵怎麽還有一個人,怎麽做到憋了這麽久的,還有一個就是,這聲音未免也太美妙了,聽得人心神蕩漾,不知道長得如何。


    南鳶和北夙聽到宣璃的聲音,上前擺好了腳凳,然後撩起了車簾。


    一瞬間原本圍繞著西和洽的侍衛和禦林軍紛紛跪地,一個個的都在心裏問候著西和洽和他的家人們,他們西諾國沒學過一個詞叫做見好就收嗎,招來攝政王還不夠,非得把祖宗招出來,是嫌這個世界毀滅的不夠快嗎。


    有祁珩在,攙扶宣璃下馬車這件事便輪不到兩個丫頭了,祁珩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掌。


    一隻青蔥玉指搭上了那隻溫熱的手掌,祁珩將宣璃的手攥在手中,看著今日的宣璃,烏發紅唇,嫵媚動人,無論見過多少次,每一次的相見,她總能讓他心動。


    隻不過,瞧著她穿的也不少,怎麽手還是這般冰涼。


    “手這樣涼,怎麽不拿一個熏籠”


    宣璃搭著祁珩,緩緩走下了車:“倒也不冷,就是手涼而已”


    西和洽識得宣璃的廬山真麵目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他見過的女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其中不乏有美麗動人者,可是像宣璃這般沒得妖冶奪目,富有攻擊力,又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當真是第一迴。


    可是奪目的美貌沒有讓他沉迷過久,慍怒又高傲的聲音讓他迴歸了現實。


    “華榮駙馬是吧,看來駙馬不太清楚大楚的例律,那本宮就給你好好普及一下,在大楚,驚擾鑾駕,當就地誅殺”


    宣璃眼神輕蔑地掃過西和洽,視線落在一眾跪拜在地的禦林軍和侍衛身上,抬了抬手。


    “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杵在這了”


    得到赦免,眾人沒有絲毫的猶豫,跑了個幹淨利落,生怕停留半分宣璃就反悔了。


    西和洽對大楚皇室也是做過一番功課的,一眼便認出來宣璃是誰,隻是百聞不如一見,傾國傾城是真,囂張跋扈也一點不假。


    “哼,就地誅殺,你想誅殺誰,大楚人欺人在先,反倒惡人先告狀”


    “哈哈哈哈”,宣璃沒忍住十分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起來,好半會兒,她才半倚在祁珩的懷裏穩住了情緒,憋著笑上下打量著西和洽。


    “欺人在先?怎麽,駙馬這是被人欺負了,本宮瞧著你體型壯碩,麵容粗獷,午門前聚集的都是我大楚官員的家眷,難不成你是被她們欺負了?那你攔下本宮的鑾駕倒也說得過去,想讓本宮給你做主是吧,本宮好客,這主給你做了”


    此話一出,西和洽一張本就慘不忍睹的臉黑了紅,紅了黑,說他醜他忍了,說他被女人欺負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發誓,如果不是進午門時交了兵器,他一定要拔刀劈了麵前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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