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救我”


    突然,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長公主府得上空。


    宣璃嚇了一跳,剛才那是什麽東西在鬼叫?


    “南鳶,什麽動靜?”


    南鳶也不知道,她和北夙兩個人剛才也被嚇了一跳,府裏什麽時候跑進來髒東西了?


    “好像是後院那邊傳出來的動靜”,北夙的耳力好,所以能分辨的來方向。


    宣璃滿臉的疑惑,佛堂?佛祖顯靈了?不能啊,聽起來怪嚇人的。


    “景雲呢?問問她怎麽迴事”


    南鳶應了聲跑了出去,沒一會又跑了迴來。


    “姑姑說是闕柔,已經在佛堂裏關了半個月了,每天晚上這個時辰就得嚎上兩嗓子,已經叫人把她的嘴堵上了”,南鳶翻了個白眼,這個時辰是祁珩每天迴府的時間,再過一會祁珩就會來府上吃完飯了,闕柔倒是會掐點,別的時辰不見她喊叫,攢了一天的勁就等這個時候開始鬼哭狼嚎。


    宣璃這才想起來,府上還有一個闕柔沒處理。


    “把她帶到前廳去,哦,把闕家的人也給我找來”,宣璃在宮裏屬實是憋壞了,闕柔現在屬於是自己送到她眼跟前了。


    沒一會闕家的人都到了長公主府的前廳,宣璃不慌不忙的進屋換了件衣服,又喝了一碗冰鎮的梅子湯,這才姍姍來遲。


    與之前第一次相見時一身麻衣的闕山不同,如今的闕山一身名貴的絲綢,身上的配飾也是價格不菲。


    如今的闕山在上安城裏打著祁珩救命恩人的名號,可謂是唿風喚雨,混的如魚得水,誰見他都得給上兩分薄麵。


    闕柔被關在佛堂的日子不短了,長公主府要錢贖人的消息闕家也是知道的,闕柔當初要留下他們就是不同意的,如今闕柔要迴來,花兩個錢倒也無妨,左右現在他們不缺那個錢。


    闕山跪著拜倒在地上,對著宣璃說道:“草民拜見殿下,殿下萬安”


    宣璃隻是嗯了一聲:“闕柔呢”


    景雲一早就去後院佛堂裏帶闕柔過來,這會都過來了嗎,闕柔還沒有見蹤影。


    北夙在一旁迴答道:“佛堂裏傳話,闕柔說她不見到王爺她就不離府”


    宣璃不禁失笑:“本宮何時說過讓她離府了,趕緊讓那邊把人帶過來”


    北夙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後院。


    前廳裏還跪倒在地的闕山卻有些糊塗了,宣璃剛才說她沒有想要放闕柔走,那把他叫來是幹什麽呢。


    “殿下,不知殿下喚草民前來所為何事,若是為小女贖身,草民今日帶了銀票來”


    宣璃搖著團扇,一雙媚眼毫無溫度的看向闕山,朱唇輕啟,不急不緩的說道:“本宮讓你說話了嗎,問你話你就答,不問你就把嘴閉嚴實了,再亂開口,本宮就拔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的嘴縫起來”


    明明是慵懶又嫵媚的聲音,卻氣場強大的讓闕山背後出了一層的冷汗,這些日子在上安的優越感瞬間蕩然無存,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撒開我,你們這群賤婢別碰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闕柔撒潑的動靜一直從佛堂延至前廳,一路上都在罵罵咧咧,可是押著她的侍衛以及走在前方的景雲和北夙都充耳不聞,麵無表情的將人壓到了前廳。


    闕柔一看見闕山立馬有了希望,這些天的委屈立馬湧上了心頭,掙脫開押著她的侍衛撲到闕山的身邊:“爹,爹救救我”


    宣璃揮了揮手,一旁想要將闕柔控製住的侍衛退了出去。


    闕山雖然比起女兒更看重兒子,但是看到闕柔這些天確實消瘦了不少,心裏也不好受,闕柔長得算不上絕色,在美人如雲的上安裏,也隻算的上是一般的容貌,但是有祁珩的關係在,再加上他們闕家如今也算的上是富甲一方,他有心讓闕柔找個富貴人家,這樣的話他們闕家就能夠穩穩當當的立足上安了,所以闕柔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可就太心疼了,畢竟這麽一顆質量不錯的棋子可遇不可求。


    他剛想說話,但是又想起宣璃之前說的話,有些膽怯的看向宣璃。


    宣璃沒興趣看闕家父女兩個在這裏上演情感大戲:“你若是安靜點,我們就來談談談你的事,你若是安靜不下來,本宮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闕柔自然是對宣璃的話嗤之以鼻的,但是闕山不同,他現在擁有的太多了,他不願意去賭,用胳膊肘懟了懟闕柔,瞪了她一眼,闕柔這才老實了下來。


    “你說過,迴來了就讓我走,我爹現在來了,你把我的賣身契拿來”


    沒了闕柔哭哭啼啼的聲音,宣璃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幾分:“把她的賣身契拿來”


    景雲早就備好了闕柔的賣身契和她進府時所有的東西放在一個托盤裏,宣璃一發話,她就把東西端了上來。


    宣璃看也沒有看,揮了揮手讓人把東西送到了闕家父女二人的麵前。


    “本宮自然是不會食言”


    闕柔看到自己的賣身契這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她生怕宣璃耍賴不放她走,把她一輩子關在那個佛堂裏。


    她伸手就要拿起賣身契,可是手還沒有碰到,托盤就被人端走了,她心底一慌,剛想開口質疑宣璃是什麽意思。


    “闕姑娘是要空手套白狼嗎?”。宣璃看著闕柔的動作不屑的笑出了聲:“本宮既不是大善人也不是冤大頭,闕姑娘是想不給錢就贖身嗎”


    闕柔一聽宣璃是要錢,心底的不安便消散了,雖然有闕山的警告在,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嘴賤道:“哼,堂堂一個長公主滿身的銅臭,真不知道王爺看上你哪裏了”


    說實在的,相比什麽動不動就買兇的夏幻香和王慈舒這些人來比,宣璃並不覺得闕柔是什麽窮兇極惡之人,闕柔這輩子若是死不瞑目就一定是她的那張嘴害的。


    她這句話一出除了宣璃無動於衷,一瞬間前廳的氣氛又跌落到了冰點,南鳶和北夙連刀都拔了出來,就連闕山都唿吸一滯。


    宣璃不喜歡這種沒有腦子的對手,多多少少有點降低自己的水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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