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璃身上的餘毒未清,所以人還繼續住在宮裏,但是她終於不用待在海棠殿裏了,能夠出門溜達讓宣璃心情前所未有的美妙。


    宣璃慢悠悠的在禦花園裏散步,從小在這裏長大,她從沒有覺得這禦花園這麽賞心悅目。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你是哪個宮的下人,這般沒有規矩”


    “你是哪個宮的下人,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姑娘我不是宮女”


    “嘁,我管你是不是宮女,打翻了我們娘娘的冰肌膏你就別想跑,跟我迴去,看我們娘娘不打死你”


    “有病吧你,是你自己沒有端穩,怎麽就是我打翻了”


    “別想抵賴,就是你”


    是聞人嫚的聲音,宣璃給南鳶遞了個眼色,南鳶走了過去。


    小宮女一看到南鳶心底一慌,今天真是出門沒翻黃曆,怎麽就遇到海棠殿的人了,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就連宮女和宮女都是不一樣的,海棠殿的人出去了可是比有的一宮之主地位還要高上幾分。


    小宮女立馬腆著臉對著南鳶點頭哈腰:“南鳶姑娘好,您怎麽在這裏”


    聞人嫚的身份在宮裏是保密的,所以南鳶並沒有和聞人嫚說話,聞人嫚也沒有和南鳶打招唿。


    “怎麽了這是,大老遠就聽見這邊的動靜了,禦花園裏貴人多,也不怕衝撞到了誰”


    小宮女立馬向南鳶的身後看去,還好什麽也沒有看到,拍了拍胸脯這才給南鳶說道:“都是這個人,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懂事的,碰壞了我們娘娘的冰肌膏還想甩手走人,您說這叫什麽事,我讓她跟著我迴去給娘娘賠罪她就頂撞我,還罵我”


    聞人嫚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宮裏怎麽一個個都是些踩高捧低的狗腿子,看她臉色就以為她無依無靠任意欺負,看南鳶是宣璃的人就點頭哈腰的。


    再說了,她原本好好的走著路。不知道就從哪裏冒出個小宮女,她還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冒了出來,就聽見一聲尖叫和啪的一聲,然後自己就被攔住了去路,說東西是她打翻的,天地良心,她碰都沒碰到那個小宮女,自己還沒有讓她道歉嚇到自己,她倒是惡人先告狀。


    “你再胡說看姑娘不把你的嘴給撕了”


    小宮女對著她對著她就是一頓嘲諷:“你以為這裏是鄉野田間啊,這裏是大楚的皇宮,你還想動用私刑,南鳶姑娘您看看,長公主才出去了幾天,這宮裏的人都這般沒有規矩了”


    聞人嫚的一雙眼睛都快要翻上天了,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拍馬屁啊。


    南鳶也極其的無語,她不想聽這個小宮女再者亂七八糟的講不到重點,轉身看向聞人嫚,十分恭敬的說道:“聞人小姐可否告知奴婢是怎麽一迴事嗎,若真是小姐打翻了一盒冰肌膏我想聞人先生應該還是賠得起的”


    聞人嫚會醫的事不得讓世人所知,但是她是聞人乙孫女的事便沒有必要隱藏了,南鳶的話看似是在說做就做了反正能賠的起,實則是在給那個小宮女告知聞人嫚的身份。


    聞人乙是皇上和皇後的座上賓,在宮裏就是橫著走那也是皇上默許的,那聞人乙的孫女自然是身份不凡。


    聞人嫚也知道南鳶的用意,所以便順著南鳶的話往下說:“南鳶姑娘,你可得給我做主,我真是冤死了,我好好的在路上走著,這個小宮女突然就冒了出來,我碰都沒有碰到她,她就說我打翻了她家娘娘的冰肌膏,哪有這種人啊,這不就是訛人嘛”


    誰也不知道聞人乙還有個孫女,誰也不知道這個孫女還就在宮裏,小宮女一聽到南鳶的話,一句聞人小姐就已經把她嚇得夠嗆了,還沒等聞人嫚說完話就跪了下去直磕頭。


    “奴婢錯了,奴婢有眼不識泰山,奴婢冒犯了聞人小姐,奴婢給聞人小姐賠罪”


    聞人嫚著實驚呆了,這態度的轉變堪稱神速啊,剛才還目中無人,現在就一口一個奴婢開始賠罪了。


    “饒了你可以,你給本姑娘好好說一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別傳出去了說本姑娘仗勢欺人,你可得還本姑娘一個清白”


    小宮女驚慌失措的磕著頭,本就是她沒有端好盤子打翻了冰肌膏,一想到自己娘娘的脾氣,讓她知道了自己這麽粗心大意,自己怕是沒命活了,所以便把這個罪名加在了突然冒了出來的聞人嫚身上,左右看她麵生,穿的也一般,再加上進幾日宮裏沒來什麽貴人,所以理所應到的把聞人嫚當成了一個無權無勢的打雜的。


    不過這些話她哪裏敢說出來,說了她就兩頭不是人,誰都能要了她的命,所以她拚了命的給聞人嫚磕頭,邊磕邊賠罪,邊賠罪邊哭,沒一會她的額頭就爛了一大塊,地磚上染上了血。


    聞人嫚哪裏見過這陣仗,立馬就有些手足無措了:“哎你,你別搞得我要欺負你一樣,你就實話實說不就好了,你幹嘛呀”


    小宮女一聽哭的更慘烈了,磕的更加用力,愣是磕了一臉的血。


    “南鳶,你管管她啊,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怎麽她了”


    南鳶麵露難色,聞人嫚到底是個心地純良的小丫頭,一見血就把恩怨拋之腦後了,但是南鳶不一樣:“聞人小姐心善,但是人做了錯事就該受罰,饒她一命已經是寬恕了,她要磕頭認罪就讓她磕吧”


    聞人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南鳶說的有道理。


    “罷了,清者自清,你不說拉倒,走了”


    南鳶笑著給聞人嫚指了個方向,是宣璃在的地方,聞人嫚蹦蹦跳跳的過去了。


    南鳶留在了原地,笑容消失,冷著臉看著還在磕頭的小宮女:“你叫什麽名字,哪個宮裏的”


    小宮女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奴婢春喜,是安殿的人”


    又是漣妃,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狗。


    南鳶對王慈懿一點好感也沒有,誰讓她趁著宣璃負傷的時候盡動些歪腦筋。


    她看了眼春喜,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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