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慈懿臉色慘白,雖然她隻打開了蓋子一下就立馬蓋上了,但是她絕對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味道,太惡心了。


    王慈懿平複了半天,心想宣璃是真的中毒不輕,不然誰會把那玩意往嘴裏灌,太惡心了,此刻她很想跑,她再也不想迴去聞那個味道了。


    但是她不能,本來就違背了聖意才進來的,不敢讓宣璃不開心。


    “是臣妾失態了,臣妾服侍您藥浴吧”


    即使已經泡過好幾次藥浴了,那碗奇怪的東西也喝了好幾次,但是宣璃仍舊是不能接受,身體本能的排斥,所以整個過程宣璃都閉著雙眸,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王慈懿也沒有心思和宣璃虛與委蛇,全程夾著氣管,盡量能少唿吸就少唿吸。


    她發誓,等出了這海棠殿,她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因為有王慈懿在,宣璃幹脆連守夜的人都撤走了,讓王慈懿在暖閣裏坐了一整晚。


    至於王慈懿有沒有偷懶睡一會什麽的宣璃就不知道了,因為她睡得簡直太好了,一點我不關心王慈懿是怎麽度過的這一晚上。


    王慈懿知道宣璃讓她守夜先是不可置信,她就沒聽說過侍疾還需要整晚待在寢臥外麵,所以她立馬就意識到宣璃還是那個宣璃,什麽和善什麽好說話全都是裝的,她就是故意在針對對自己,她隻覺得怒火中燒,可讓她生氣的始作俑者已經安然入睡了,所以她隻能忍著一腔怒火坐在外麵又無計可施,但是逐漸的他就顧不得生氣了,疲倦伴隨著困意讓她昏昏欲睡,想睡又不敢睡,就像上次的許青曼徹夜彈琴那樣,宣璃是睡了,保不齊這外麵就有好幾雙眼睛盯著她,就等她出錯。


    瞪著眼睛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服侍宣璃洗漱梳妝之後,她連早膳都沒有用,腳步慌亂的逃離海棠殿。


    王慈懿一走,屋裏的南鳶和北夙兩個人就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殿下你看到了嗎,漣妃跑的跟身後有鬼追著她一樣,讓她沒事找事,活該”


    “就是就是,我和南鳶在外麵盯了她一晚上,隻要她一打瞌睡我們就在外麵發出點動靜,一晚上她就跟公雞一樣直點頭”


    宣璃看著兩個丫頭對著王慈懿嘲諷技能拉滿而笑而不語,她想,王慈懿應該這輩子都不會想踏入海棠殿半步了吧,怕是對這裏已經有了心理陰影了。


    不出所料,王慈懿剛出去沒多久,一部分人就收到了消息說宣璃說真的不行了。


    消息最先傳到了王修齊那裏,心裏的想法得到了印證,雖然很生氣那個人不聽他的指揮和安排,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他就隻能順勢而為,快速的將消息秘密的傳遞到了他的同黨那裏。


    王修齊開始謀劃,宣璃遇刺,皇上和攝政王一定是心煩意亂,從這幾日早朝時宣訶和祁珩的狀態就能看得出,一向沉著冷靜的兩個人近幾日頻頻失態,先是皇帝在早朝時經常走神,再者便是攝政王頻繁發怒,原本他對這兩個人的狀態是將信將疑的,裝蒜誰不會,所以他選擇隔岸觀火,但是有了王慈懿的消息,他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王修齊眼睛一轉,失態好啊,失態了就會有破綻。


    “山雀”


    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屬下聽命”


    “去告訴他們,坊間最近流傳著長公主禍國殃民的說法,長公主隻不過是風寒罷了,就惹得我大楚位高權重的兩個人亂了陣腳,這樣的人怎麽能治理好國家,國家的統治者是不能被感情左右的”,王修齊從前是不屑於對長公主做文章的,不過既然長公主把大綱都給他列好了,他當然得承這個情,隻要坊間對皇室失望了,皇帝就會失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的皇帝就算他權利再大也終將落得個改朝換代的下場。


    “屬下領命”


    黑影翻窗而出,毫無痕跡就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即便如此相府裏的一舉一動依舊落入了羅刹府暗衛的眼中和耳中。


    山雀前腳剛出相府書房,羅刹府暗衛後腳就給府中遞了消息。


    祁珩接過尉遲於願送來的密函看了一眼:“長公主禍國殃民?王修齊他還真敢說啊,我看他是過得太久了,忘了人還是會死的”


    尉遲於願欲言又止,大哥你的重點是不是搞錯了,人家要動搖你和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啊喂!


    “那個?這事怎麽處理?是攔下來還是怎麽樣”


    祁珩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麵:“攔下”


    尉遲於願側目:“沒啦?”


    祁珩把手中的密函放在燭火上點燃,笑得陰惻惻的,怎麽可能沒了:“他不是還有個便宜兒子在上安”


    “誰?兒子?你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王修齊沒兒子”,尉遲於願沒有反應過來祁珩在說什麽,王修齊沒有兒子是他一生最大遺憾,不管是正房還是偏房,就是生不了個兒子。


    “他沒有,他的那個正妻不是還有個當太子的兒子”


    對了!屠南!


    王修齊狼子野心,一心幫著圖契對立大楚,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最為寵愛的正房其實是圖契太子的母妃。


    尉遲於願一看祁珩蔫壞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憋著壞了,不過他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王修齊知道自己還有這麽大一個便宜兒子時的表情了。


    “老祁,你說王修齊知道那冰蘭的身份嗎”,尉遲於願一直都很好奇這個那冰蘭,說什麽是王修齊早年雲遊澤州時正巧碰上了遭遇山賊打劫的那氏,便救了下來,日久生情娶迴了家。


    鬼才信,一個圖契王的女人怎麽會無緣無故跑到澤州被人打劫:“我覺得他是知道的”


    祁珩點點頭:“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麽讓圖契願意和他合作這麽久,這個那冰蘭有點本事”,當初他們查到了王修齊和宣策謀反有關,沿著宣策他們進一步查到了宣策的謀反背後所支持他的勢力就是圖契。


    又剛好王修齊的正房那冰蘭是屠南的生母,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即使他藏得再隱秘,隻要露出了馬腳就一定有跡可循,所以王修齊和圖契的合作很快就被羅刹府查了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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