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看著王慈懿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為是她在生許青曼的氣,不滿的抱怨道:“也不怪娘娘生氣,剛進宮那會華婕妤可是天天跟在娘娘屁股後,以娘娘馬首是瞻,自從皇後懷孕,她就想方設法引起皇上的注意,誰能想到還真讓她成了,這皇上來後宮的機會本就不多,這下好了,不是去皇後哪裏就是去伊昭殿,哪裏還記得咱們”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聽人這麽講出來王慈懿覺得這宮女就是故意在給她添堵。


    皇後不懷孕也罷,後宮這些女的就都一個樣,死氣沉沉沒什麽盼頭,可皇後一懷孕這些女人就開始躁動,一個個使盡渾身解數要引起關注。


    她王慈懿也是一樣,可是她從前一直被譽為上安第一貴女,她不屑於同那些女子般,用那種下作手段,要爭寵也要爭的高明些。


    像許青曼那種,她就是爭到了頭,頂多也就是個寵妃,等哪一天皇上不喜歡她聽的琴了,也就不喜歡她的人了,又或者連原因都不用,她就可以一朝從寵妃變成廢妃。


    宣璃從伊昭殿出來後就去了太醫院,果然看到了聞人乙。


    湊上前去:“你準備給她下什麽藥呢”


    聞人乙捋了一把小胡子,和宣璃說著話手下也沒停下來:“你怎麽知道我要下藥”


    “猜的,我上次裝病你就下了藥讓我昏睡了兩天”,宣璃可太知道這老頭了,有次她裝病叫白饒請他下山,下是下來了,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裝病,一劑藥下去她睡了整整兩天,等她醒來聞人乙早就迴去了,也是那次之後她知道聞人乙最痛惡的就是裝病。


    聞人乙手下一頓,他怎麽不記得這事,嗯,一定是這丫頭杜撰的,一定是:“說了讓她痊愈那就一定讓她痊愈,天香玉髓草知道嗎”


    “不知道,我有不懂醫你問我幹什麽”,宣璃用手指戳著桌麵上的各種藥材:“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此言差矣,好不好的要看你怎麽用了,天香玉髓草,味甘,內服劇毒,無其他藥材一同外敷便可起到麻痹的作用,但不可長期或者是在不熟知用量的情況下使用,日久,便會五感盡失,這還是嫚嫚那丫頭告訴我的”,聞人乙滿臉的驕傲,用毒這一塊他家嫚嫚要是稱第二,這世間就沒有人敢做第一。


    宣璃砸吧著嘴,搖搖頭:“老頭,你好毒的心”


    聞人乙哼了兩聲:“我又不弄死她,好歹是皇上的人,這些量頂多讓她失力上一兩個月,之後就能恢複,而且我還多加了幾味藥,就算她手腕真有病我也能治好,我可沒騙人,這藥對她隻會有好處”


    當然了,如果說這一兩個月皇上把她健忘了,她因此失寵,這可就不關他的事了,半大的小丫頭片子敢用他來爭寵,嗬,論宮鬥他見得可太多了。


    宣璃正琢磨著自己的打算,老頭生氣已經在報複了,她之前生的氣還沒解決呢,且不說徹夜拉著宣訶聽她彈琴會不會有誤朝政,就是這種恃寵而驕的爭寵行為,她是斷然不會放任不管的,後宮要都是這種風氣還怎麽安定,古人雲,後宮不定前朝不穩。


    “你這藥是三天之後便會起作用嗎?”


    “非也,立刻就失力我豈不是很危險,萬一她以為自己廢了,氣急敗壞殺了我怎麽辦,我一把年紀了惜命的很,因為藥性,這藥泡上三天即使沒病也會覺得無比輕鬆,但七日之後開始會逐漸起開始酸痛,再後來是抽痛麻痹,最後徹底沒有知覺,待徹底麻痹一直兩個月後會以抽痛麻痹,酸痛的順序恢複知覺”


    不會立即生效便好,宣璃破天荒的主動住在了宮裏,一住就住了三日。


    三日後。


    “本宮記得你今日便結束治療了,感覺怎麽樣?”,宣璃就在海棠殿裏坐等許青曼這裏的消息,一聽到許青曼最後一劑藥用完便將人叫來了。


    許青曼這幾天在後宮裏如魚得水,從前看得起,看不起她的這幾日見她都巴巴捧著她,就連一向不給她好臉色的王慈懿這幾天見她都客客氣氣的,一個上趕著問候她,搬出宮住的長公主她又何必放在眼裏。


    而且她沒有想到即使自己手腕沒什麽毛病,用完聞人乙的藥仍然感覺手腕處宛如新生:“殿下費心了,臣妾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語氣狂妄無禮。


    宣璃可懶得計較許青曼這一會的傲慢無禮,等會有她哭的時候:“本宮記得送了你一把琴”


    “是呢,皇上還誇臣妾呢,那這把琴當真是該跟著臣妾這般懂音律的人”


    此話一出整個海棠殿都詭異的安靜了片刻,就連許青曼身邊服侍的公公和婢女都覺得不可置信,許青曼是突然瘋了嗎這麽和長公主講話。


    琴的前主人可不就是長公主,許青曼這話不就是說長公主不配擁有那把琴嗎?


    而且最近這幾天的宣璃好說話的離譜,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長公主嗎?然而下一秒宣璃就讓所有疑惑的人清醒了過來,長公主還是那個長公主,那個你惹不起還幹不掉的長公主。


    “南鳶,走一趟伊昭殿,把華婕妤的琴取來,今個本宮心情好,也想徹夜聽聽婕妤的琴聲”,宣璃一臉得邪魅,麵帶笑意眼中卻盡是寒霜,你不是喜歡徹夜彈琴嗎,今天讓你彈個夠。


    要不是宣璃說了今天不管許青曼說什麽都讓他們聽著不要開口,她是真想上去教教許青曼在這宮裏誰是尊誰是卑,真的是掂不來自己幾斤幾兩。


    所以宣璃一發話,她不等許青曼有什麽反應,抬步就往伊昭殿去了,至於伊昭殿的那些人聽不聽她的,哼,長公主的人在宮裏想去任何地方,想要任何東西有誰敢阻攔。


    當然許青曼也不傻,她一聽便知道宣璃想要幹什麽:“長公主,臣妾自恃沒有犯任何錯,嬪妃侍寢,由誰侍寢那都是皇上做主,不知道長公主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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