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柔不解的看向闕山,她仰慕祁珩,不止是他位高權重,更是因為他是她見過的男子裏最為好看,最為優秀的人,她不想嫁給那些鄉野村夫,她清楚地很,即便是闕家有錢了,她能嫁的人也不會是什麽權貴之人,就她那視財如命,重男輕女的爹娘隻會把她當做為兒子墊腳的石頭,如今有這樣一位有權有勢,她又心儀的人,即便是暖床她也願意,她相信日久生情,她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白饒已經放開了她,她低著頭跟在歡歡喜喜前去領賞的闕山身後,眼看著就要出了書房,她實在不能就此放棄,她還想再爭取一把,轉身走到祁珩和宣璃的麵前跪下:“請王爺和長公主成全,就是在攝政王府裏做個灑掃的婢女也好,請王爺收留闕柔”


    說實在的,闕柔的執著讓宣璃都不免有些讚許,好好的富貴人家小姐都不做了,要來做個婢子,同樣是仰爛桃花,祁珩的桃花怎麽個個都這麽癡心,而她的爛桃花就隻想和她過不去,這世間不公平啊。


    祁珩原本能有所緩和的臭臉再次烏雲密布,他覺得今天這一早上絕對是他活了這麽多年以來最憋屈的一早晨,聽到闕柔的話他是理都不想理,轉頭就看到宣璃看戲的模樣:“既然你執意如此,去長公主府吧,如果不願意就別再說其他的,本王沒這麽多時間和你廢話”


    宣璃和闕柔皆是一愣。


    宣璃心想,關我什麽事?我看熱鬧怎麽看到自己身上了?


    闕柔思量片刻,她知道祁珩每天都會去長公主府用一日三餐,她有的是機會見祁珩,隻是若宣璃為難她,她又該怎麽辦,終於,對祁珩的執著戰勝了對宣璃的恐懼:“女婢謝王爺成全”


    宣璃:嗯?好像是在給我的府裏放人呀,怎麽沒人問我的意見?


    闕山去跟著德叔領賞了,闕柔去了長公主府,一時間原本亂作一團的書房就剩下了宣璃和祁珩還有白饒,白饒則很有眼色的站到了門外。


    “你不要的人就塞給我?”,宣璃百無聊賴的翻看著祁珩放在手邊的古籍。


    祁珩也終於有時間給自己倒杯水,潤了潤嗓子:“我原本以為你是來救我於水火的,誰成想你是來看熱鬧的”


    宣璃眉眼含笑,她來之前是準備幫祁珩的,可是進來書房後她就改了主意,她倒是想看看沒有她出手祁珩會怎麽處理她的情敵。


    “你總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才不收了闕柔的吧,我瞧著那姑娘倒是有幾分姿色”


    祁珩學著剛剛宣璃看戲的模樣,用手支著頭看向她:“當然是因為你的緣故,有了你我還要別人做什麽”


    宣璃開心了,站起身在祁珩嘴唇上親了一口,哼著小曲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祁珩啞然失笑,他剛才,好像被輕薄了呢。


    公主府裏,眾人知道了闕柔的身份並沒有說什麽。


    景雲想了想把她安排在了後殿的佛堂裏,一來是佛堂在府邸的角落裏,那裏沒什麽人,宣璃平日裏不禮佛,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讓她去那裏也省的宣璃和祁珩看見心煩,二來,在佛堂裏多少可以靜靜心,說不定哪天就想通了不再執著於祁珩了。


    闕柔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誰讓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總歸是在公主府裏,見祁珩的機會肯定是要比在外麵多的。


    宣璃迴府後便進了宮,也不知道聞人乙那老頭有沒有把皇宮屋頂掀了。


    一粟閣外,聞人乙架著支魚竿,雙目炯炯的盯著湖麵,旁邊站了個小宮女被太陽曬得迷迷瞪瞪直打瞌睡。


    “老頭,你大熱天的不在屋裏避暑,頂著大太陽釣魚還真是雅致啊”


    宣璃乍得一聲嚇了聞人乙和小宮女一跳,小宮女連忙行禮,聞人乙氣急敗壞的甩下魚竿:“哎呦我的姑奶奶呦,一下午了還不容易有一條魚要上鉤了,你誠心的是不是”


    “你這水平也忒差了,一下午一條都釣不著”,宣璃很是無辜的聳聳肩:“再說了,這一湖的魚都是些觀賞魚,你釣它們做什麽”


    聞人乙也不釣了,讓小宮女收了魚竿,往一粟閣裏走去:“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你爺爺在的時候對這一池子魚寶貝的很,死活不讓我釣,這下他都不在了我想釣多少釣多少”


    宣璃失笑,她這麽些年早就發現隻要和她皇祖父扯上關係的事,聞人乙這老頭總是要較勁,世人皆稱他們為知己,她倒是覺得她皇祖父和聞人乙這老頭用損友來形容更為貼切。


    “嫚嫚那丫頭還好嗎”,聞人乙惦記著那丫頭,生怕她有什麽不習慣。


    “放心吧,一天撒丫子跑的人都見不著,我看再有幾天整個上安美食都要被她吃遍了”,按理說,聞人乙和聞人嫚雖然隱居在貝介山,但是吃穿從不缺,宣璃有什麽好東西,上安出了什麽新鮮玩意都會給他們帶去,可聞人嫚這丫頭偏偏就和被餓了十來年一樣,一見到吃的就兩眼冒光。


    聞人乙聽到聞人嫚一切都好這才舒心的笑了笑,他和那孩子有緣,早就跟親爺孫一樣了,隻要那丫頭過得好他就沒什麽憂心的了。


    “吃遍就吃遍了,能吃是福”


    “老頭你就偏心吧”


    “嫚嫚是我孫女,我就偏心”


    兩人鬥嘴鬥的正起勁,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安”


    宣璃瞧著他眼生的很,想了半天也沒有記起來這人是誰:“起來吧,有事嗎?”


    “奴才是伊昭殿的掌事公公祥忠,我們娘娘昨個給皇上奏琴到深夜,今個起來手疼,所以讓奴才來請聞人老先生去給瞧瞧”


    宣璃眉頭微微皺起:“誰?你們娘娘是哪一個?”


    “迴殿下,我們娘娘是華婕妤”


    華婕妤,許青曼,宣璃表示她不高興了,聞人乙是她請出山給褚思歌保胎的,怎麽進了宮連一個婕妤都能使喚去看手了。


    從前皇祖父在世時後宮宮鬥她沒趕上,父皇後宮就母後一人,也沒有經曆過宮鬥,但她畢竟從小長在皇宮之中,她清楚得很,無非就是宣訶昨夜讓她許青曼作陪,今個就迫不及待的讓所有人知道她得寵了,連給皇後保胎的神醫都得去給她看病,恃寵而驕,宣璃看她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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