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欒鳴極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抽刀的手,他將目光轉向尉遲翰:“尉遲兄,你我兄弟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我什麽脾氣你也知道,今天你既然來了,那咱們就把新仇舊恨都說道說道,先說兩個孩子的婚事,我傅欒鳴想著,怎麽著以咱們兩家的關係,我閨女嫁過去都不會受委屈,但是我這邊八字還沒給出去這婚事就沒了,雖說是我家幽藍主動提的退婚,但是你兒子做了什麽我要想知道不難,是,我閨女是比其他待嫁的姑娘年紀大了些,但我傅家條件也不差,更何況這婚事是你尉遲家先提的,我想著以咱們兩家的關係做不成親家還是兄弟,孩子們感情這是也不能強求,所以我從沒拿這件事為難過你吧”


    尉遲翰附和著點了點頭,這事確實他們做的不對。


    傅欒鳴又繼續說道:“我傅欒鳴這輩子沒別人,就這麽一個閨女,我就希望她每天開開心心的,你知道退了婚以後我姑娘一個人晚上在房裏抹眼淚的時候我有多想提刀上你們家把那小子砍了嗎,但是我忍了,因為我閨女說了,婚退了就是退了她不想再和你家那小子搭上什麽關係”


    傅幽藍麵色一僵,責備的看了一眼自家爹,好好地提這幹嘛,他很尷尬的好不好。


    尉遲翰也很尷尬,心想不止你想砍了那小子,老子也想,嘴上隻能不停地說著是是是。


    “我家幽藍不想與你糾纏,但你知道你昨晚的舉動會讓我家幽藍陷入什麽樣的境地嗎?一個女孩子,隻不過是曾經心悅於你,你就要毀了她的名聲嗎”傅欒鳴怒視著尉遲於願,氣的手在桌上拍了拍,他都不用出去打聽就能想來外麵的風言風語傳成了什麽樣。


    尉遲於願低著頭,他想說些什麽,說他不是想毀了傅幽藍的名聲,但他又無法開這個口,總不能說是因為傅幽藍無處不在他才跑去買醉的,這種話說出去傅欒鳴一定是覺得自己在逗他吧,所以隻能埋著頭聽訓。


    傅幽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個堂堂護國大將軍,一個意氣風發的羅刹府執事,兩個人在這裏被罵的跟個孫子一樣,她怕再這麽發展下去不是她爹被氣死,就是那父子兩人忍到吐血,隻得出來打圓場:“爹,尉遲叔,尉遲於願總不能是和傅府有仇,那便隻能是因為我了,既然是我們二人的事,不如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傅欒鳴還想說兩句,但是接觸到傅幽藍的目光終究是把話咽了下去,點了點頭,尉遲翰也是鬆了一口氣,看向傅幽藍的目光不禁又柔和了幾分,這丫頭怎麽這麽討喜。


    傅幽藍和尉遲於願一前一後出了傅府,坐上馬車,馬車裏傅幽藍麵無表情看著看著窗外,尉遲於願則坐在一旁目光複雜的看著傅幽藍。


    “我沒有想毀你的名聲,我就是。。。”尉遲於願頓住,他也不知道就是什麽了。


    “就是什麽?就是正巧路過我家門口?從酒樓,從皇宮,從羅刹府,好像我家都不會順路吧,還是說我又自作多情了,你不是因為我?”傅幽藍語氣冷淡的就像從未喜歡過尉遲於願一般。


    疏離冷漠的語氣讓尉遲於願不禁皺起了眉:“你要參加武試?”


    “我參不參加武試和你有關係嗎?”


    “。。。。。。。傅幽藍,你非得和我這樣說話嗎?”


    傅幽藍對上了尉遲於願的眸子,良久,她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尉遲於願,我上次說的話是認真的,我知道我們從沒有聚過,但是我希望我們可以好散,昨晚的事我不想知道原由,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可以嗎”


    尉遲於願終於忍不了傅幽藍的態度了,他怒聲低吼道:“傅幽藍你什麽意思?說喜歡的是你,現在又這樣一幅模樣,你的喜歡就那麽廉價嗎”


    感覺到了尉遲於願的怒意傅幽藍微微發愣,猶豫再三:“你喜歡我嗎”她的心底有一絲期待,麵上卻分毫未露。


    尉遲於願滿身的怒意瞬間消失殆盡:“你想什麽呢?我要是喜歡你就不會和你退婚”


    傅幽藍心中的期待破裂,扯出一抹苦笑,她有什麽好期待的啊,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擺出一副被我拋棄了的模樣,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再做那些讓我可能會錯意的舉動,既然不喜歡那些奇怪的話就不要再講了”


    馬車停下,是傅家的校。


    傅幽藍起身下了車:“那些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還要準備考試就不送公子了,慢走”


    車裏的尉遲於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馬車帶走了,再迴過頭哪裏還有傅幽藍的身影。


    尉遲於願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家裏是肯定迴不去的,尉遲翰指不定就拎著刀在門口等著他,羅刹府,搖了搖頭,那地方就不是住人的地方,無處可取得尉遲於願將目光鎖定在了祁珩的身上,攝政王府地方大啊。


    “你說,你要住我這?”祁珩看了眼尉遲於願,他倒是不介意收留尉遲於願,隻不過:“我府上可許久沒開灶了,住倒是可以,你得自己找飯吃”


    尉遲於願這才想起來祁珩可是一天三頓往隔壁跑的,但是沒飯吃總比流落街頭強,再說了,到時候他就跟著祁珩一起去隔壁蹭飯,他不信宣璃還能把他扔出來。


    祁珩一眼就看出了尉遲於願的心思,他充滿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正在打小算盤的某人:“要想跟著我去蹭飯記得把夥食費交了,不然你會不會被扔出公主府我可不敢保證”


    尉遲於願揮揮手,不就是夥食費嘛,他有錢:“錢能辦到的事都不是事,給她”


    祁珩陰惻惻的笑了笑:“我當初上交了一箱金條和一箱珍奇異寶”


    尉遲於願的笑容禁止在了臉上,不可置信的看向祁珩:“老祁,你瘋了不是,一箱金條都能去買棟酒樓了”


    祁珩沒說話,隻是對著尉遲於願蔑視的一笑,一個孤家寡人懂什麽,起身去了公主府,吃午飯去了。


    尉遲於願看著那道六親不認的背影,他怎麽覺得祁珩什麽都沒說,但是卻又什麽都說了?他心好累,這個世界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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