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隔間的門從外被人推開,來人還叫囂著:“王爺,你也太不厚道了,這頂層的隔間風景絕佳我都訂不上,你要來竟然不叫我”


    尉遲於願前腳剛踏進門後腳就恨不得趕緊逃迴家。


    屋裏的三人齊齊看向門口,祁珩為兩位女士布茶的手一頓嘴角掛上一抹看戲的笑,傅幽藍本和宣璃聊著天,看見尉遲於願眉頭皺了皺,宣璃則是左看看傅幽藍右看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掛在門上的尉遲於願,伸出腳踢了踢祁珩。


    接收到信號的祁珩放下茶壺,意味不明的看向宣璃。


    祁珩:幹什麽。


    宣璃:這麽尷尬的氣氛你不說兩句。


    祁珩:不說。


    宣璃:。。。。。。


    許是掛在門上時間過久,尉遲於願實在掛不住開口說道:“啊,原來還有別人啊,那你們吃,我先走了”


    “來都來了,不吃點”隔岸看戲的祁珩秉承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非常體貼的開口挽留了尉遲於願。


    尉遲於願原本還想借口離開,可坐在一旁的傅幽藍卻突然起身:“既然看見了何必裝作視而不見,你我之間話已說開,我都不不在乎你又何必在意”


    尉遲於願皺著眉看向傅幽藍,探究著她說的話有幾分真,畢竟前有趙琳琅他已經夠夠的了,剛想說些什麽傅幽藍接著開口:“你放心,我不會死纏爛打,退婚之事我已經和父親說了,父親這兩日便會上門”


    此時尉遲於願有些意外,他原以為她那日如此冒犯他,定然不可能輕易放手,不過既然她都說要退婚了若他還猶猶豫豫倒是顯得矯情:“希望傅小姐說到做到”


    看著菜品一盤一盤被搬上桌,席間卻無一人說話,宣璃實在是覺得要這個氣氛吃這頓飯的話她會消化不良,再想想自己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個交心的姐妹,卻在祁珩發小那裏受了傷起就不打一處來,瞪了一眼一旁悠閑自在的祁珩。


    察覺到不是很友好的目光,祁珩一頭霧水,他這半天好像沒有惹她吧。


    “藍兒,反正你也退婚,我以前養的那些男倌們送你好了,別的不說,那各個長得是賞心悅目”宣璃語出驚人,除了祁珩一臉淡定外,剩餘的兩人皆是一臉尷尬。


    傅幽藍盡可能讓自己平順的咽下嘴裏的湯,扯出一個牽強的笑:“不,不了吧,我爹會把我腿打斷的”


    宣璃則是莞爾一笑,餘光瞥向一旁臉色鐵青的尉遲於願,你不是不要我家傅幽藍嗎,嗬,剛退了你的婚,轉頭就養男倌,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嗨,多大的事,明我讓景雲姑姑找出好宅子送你,不讓傅將軍知道就好”


    傅幽藍很想說不用,可祁珩根本沒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


    祁珩哪能看不出宣璃的小心思,不過插兄弟兩刀這種事他很願意幹,將手裏扒好的蝦放進宣璃的碗中,難得麵帶笑意對傅幽藍說道:“左右阿璃嫁我,那些男倌帶不走,不如成人之美”


    若是宣璃,傅幽藍覺得拒絕也就拒絕了,可麵對祁珩,尤其是麵帶笑意的祁珩她總覺得如果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就要分家了。


    “殿下胡鬧就算了,你怎麽也跟著胡鬧”尉遲於願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說到,可哪想他一開口原本還麵露難色的傅幽藍直接開了口。


    “那就謝謝阿璃了”


    尉遲於願:???她是不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吧,她絕對是故意的!


    祁珩:幹得漂亮。


    宣璃:想起身鼓掌,這才是我宣璃的朋友,氣死狗男人。


    這頓飯除了尉遲於願外都吃的十分舒心,尉遲府和傅府在公主府的另一個方向,所以自然而然的尉遲於願和傅幽藍走到了一起。


    傅幽藍正要上馬車身後尉遲於願暗幽幽的聲音就響起來了:“為了氣我就要作踐自己?”


    傅幽藍嘴上說著放下了,可真的要放下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所以知道尉遲於願在自己身後是身子不自覺地僵了僵,可聽清他的話傅幽藍氣憤的轉身:“我就是為了氣你,明明是你尉遲家找上門要結的親,你卻讓我退掉我還不能生氣了?”


    尉遲於願抿著唇,他的確理虧,但是:“你當然可以生我的氣,但何必學長公主那般,她的名聲是什麽樣的你不清楚嗎,她是長公主都會被人詬病,跟何況是你”


    傅幽藍原本也沒想著要宣璃的那些男倌,她知道宣璃也是為她抱不平所以才故意說給尉遲於願聽,可是此時她失望的看向尉遲於願:“我突然就不生氣了,阿璃心裏有大楚有百姓亦有小家,縱使名聲差些又怎樣,她活的比我們任何人都要自在,再者,我怎樣既然你死都不會喜歡我又何必在乎,左右詬病不到你頭上,上次我們把話說開,今日不防再開些,我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之人,既然說了退婚就一定會退,但阿璃和王爺成婚,我們死不來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今後除非是要緊之事,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也不必像現在這樣無話找話說”


    傅幽藍說完頭也不迴坐上馬車揚長而去,留給原地茫然的尉遲於願一道瀟灑的身影,尉遲於願看著傅幽藍的馬車消失在街角雙手不禁攥成拳,從小他就被女人追著跑,怎麽就遇見個傅幽藍讓她給自己訓孫子似的訓的一道一道的,好,很好,傅幽藍你有種,說那麽多不就是要裝不認識嗎,說喜歡的是你,說不認識的也是你,陌生人就陌生人,又不是我喜歡你,我有什麽不樂意的,我樂意的很。


    然而尉遲府當天晚上傳出了鬧鬼的怪談,傳說尉遲府大少爺的院中鬼魂喊冤,足足叫了一晚上。


    “聽說你家鬧鬼”


    祁珩一早到羅刹府時就瞧見眼下烏黑的尉遲於願在羅刹府中訓人,要知道尉遲於願可是永遠唱白臉那個,這般正兒八經的訓人還屬實罕見。


    尉遲於願看見祁珩就來氣,自己被擠兌作為兄弟非但不幫自己還重色輕友,可他敢怒不敢言,誰讓自己打不過:“鬧個屁,老子練了一晚上劍”


    祁珩了然,原來是劍刃破風的聲音,隻是這得多大力多大氣才能讓一院的人都聽到,笑著拍了拍尉遲於願的肩膀:“傅小姐也不錯,真不考慮”


    尉遲泄了氣:“我喜歡什麽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好不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做媒這種事祁珩可沒興趣,他現在有興趣的是昨天他們走之後夏幻香都說了什麽,招來昨天審問的人,看著底下人乘上的折子中的人名以及後麵的供述祁珩不屑的冷笑一聲,將折子給了寒微:“拿去給阿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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