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傅幽藍的訴說,宣璃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她伸出手輕輕撫著傅幽藍的背:“那現在你對他。。。”


    傅幽藍止住淚,深吸一口氣:“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我說了我隻是要表達我的心意,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如今他不但不接受還妄想踐踏我的尊嚴,我傅幽藍是有骨氣的人,這種人不配我的喜歡”


    傅幽藍的清醒讓宣璃鬆了口氣,她還憂心若是傅幽藍要一棵樹上吊死自己該如何規勸她:“你能看開就是好的,今日你我二人也算是交了心,你若是有什麽事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誰要是欺負你都有我給你做主”


    “阿璃,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傅幽藍還是有些忌憚。


    宣璃嫣然一笑:“當然,上次不就告訴你了,名字本來就是用來叫的”


    兩個姑娘相視一笑,一種莫名的默契在她們之間產生。


    這邊宣璃和傅幽藍兩人為她們說來就來的友誼舉杯共飲,那邊的祁珩則是一個頭兩個大。


    羅刹府的官員站在祁珩的案前恭敬的匯報著他們搜集到的線索:“王爺,此銀票出自四海錢莊,底下人前去調查,經查實”說到這,那官員看了眼麵無表情看著卷宗的祁珩。


    祁珩頭也沒抬,陰惻惻開口說道:“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卷宗?”


    官員急忙收迴目光,猶豫了一陣還是說道:“經查實,這張銀票屬於夏家”


    祁珩將手中的卷宗扔迴桌麵,他很疑惑,自己這才多久不插手羅刹府的事,這些人怎麽說個話都慢慢吞吞的,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夏家?哪個夏家?”


    官員聽著如同催命音符般的敲擊聲,咽了口唾沫:“上安皇商夏言”


    祁珩皺著眉,夏言為何要雇兇刺殺宣璃?


    像是看出了祁珩的疑惑,官員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道:“王爺,夏言的嫡女夏幻香曾對您表示過心意,具長公主所說提供這張銀票者也是為女子,年紀相仿著夏府中便隻有這夏幻香了”


    祁珩手底一頓,抬眸看向那名官員,麵色鐵青:“所以你是說是因為本王與殿下讓夏幻香爭風吃醋故而買兇殺人?”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官員低著頭,心想著您問我幹什麽,您自己個的桃花債,我就查到這了,您黑個臉嚇誰啊。


    “可有查夏家與澤州或是王修齊有什麽關係?”


    “夏家主家以及旁支皆已徹查,未發現有和這兩者有關,反而和褚相家有一絲淵源,夏家的一個小妾是褚相祖家的一個外戚家的女兒,不過從上一輩起兩家就鮮有交際,所以大體可以定性為夏家主謀”


    祁珩有些頭疼的抵著眉,他該如何告訴宣璃這次是因為他才招來的殺身之禍?按照宣璃那性子不得把他的王府拆了:“知道了,按章程辦,還有,朱亭旭也一並收了吧”


    第二天清晨,皇榜一出上安的大街小巷再次沸騰了起來。


    百姓甲:快看快看,禮部郎中朱亭旭貪汙被抓啦,對了對了,還有皇商夏家,說是買兇行刺長公主現在正在羅刹府接受調查呢。


    百姓乙:什麽?朱家沒了?夏家被查了?


    百姓丙:什麽?行刺長公主?什麽時候?


    而被百姓議論的本尊此時還在夢中和周公喝茶呢,等到宣璃起床的時候外麵的八卦已經變著花樣傳遍來上岸的大街小巷。


    “我還以為祁珩把朱亭旭這老家夥忘了,貪汙?他挺會避重就輕,不過夏幻香是誰?”


    宣璃聽著北夙上報來的消息,朱亭旭以貪汙的罪名收押是最佳的選擇,既逃不了死罪又不會打草驚蛇,至於夏幻香這個名字她是第一次聽,這年頭什麽牛馬都能花錢買她的命了?


    北夙有些難為的看了眼一旁的南鳶,後者則別過頭去裝不存在,北夙瞪了眼南鳶,別別扭扭的開口:“夏幻香是皇商夏言的女兒,她,她一直都愛慕王爺,不過王爺可從來沒搭理過她”北夙生怕宣璃誤會了祁珩,趕忙解釋著。


    是了,宣璃想起來了,倆丫頭給她講祁珩野史的時候提到過這麽個人:“好你個祁珩,你的桃花債現世報我頭上了,備車,去羅刹府”


    北夙訕訕收了手:“公主,羅刹府那地方還是別去了吧”


    她沒去過可她聽這些日子去羅刹府訓練的暗衛說了,那裏麵就跟地府似的,哀嚎聲不斷,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她倒不是害怕,就是覺得怕那地方髒了宣璃的眼。


    宣璃可不管那些,她被人追著刺殺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雖然不是同一波,但是撒撒氣還是可以的,而且,這筆賬她也要和祁珩算算,他肯定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偏偏現在大街小巷都知道來他也沒來告訴她,想到這憋了一肚氣的宣璃起身就出了府。


    羅刹府坐落於皇城的西北處,背靠貝介山,府前空無一人,連商鋪都沒有一家,偶爾經過幾個過路人也是行色匆匆不願過多的停留,空中還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不過這天色遠遠沒有宣璃的臉色陰沉,。


    羅刹府門前當值的侍衛看著門前一身妖冶紅衣的宣璃各個麵露難色:“殿下真不是屬下不放您進去,皇上下令,皇室之人不得步入羅刹府,旁人來也得提前通報”


    宣璃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羅刹府直隸皇帝,所以這道命令意在不讓未來皇子,以及旁的皇親國戚有機會插手羅刹府之事,奈何如今皇室之人就隻有宣璃一人,一道防患於未然的旨意沒防住患倒是把她防在了門外。


    “祁珩呢”


    “王爺在”


    “叫他出來”宣璃知道這是宣訶親自下的旨,也不去難為門口這些侍衛,不過此時她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的緊,嚇得侍衛一得令趕緊跑了進去找他們的王爺。


    祁珩出來時就看見臭臉的宣璃迎了上來,心虛的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


    宣璃看祁珩還在裝模作樣冷笑一聲:“本宮能進去嗎”


    本宮都搬出來了,祁珩哪裏能不知道這位祖宗是怎麽了,無奈的笑了笑,往後退了一步:“殿下請”


    宣璃頭也不迴,留給了祁珩一道瀟灑的背影,奈何祁珩腿長,大步追上前去,一把抓住宣璃的手:“本來是想等今日晚些時候再去告知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親自審問也好”


    宣璃被祁珩牽住手微微一愣,耳尖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別過頭:“王爺還是自重些,本宮是來審犯人的”


    祁珩嘴角含笑,乖乖的鬆開手,雙手背到身後去,他確實是想晚些時候去告訴她的,哪知她竟直接跑來了羅刹府,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好,我帶你過去”


    邊帶路邊把得到的信息告知了宣璃,今日一早羅刹府就派兵圍了夏府,將夏府一眾人都帶迴來羅刹府,夏府人還沒等到羅刹府就都嚇得哭爹喊娘了,審問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線索,麵對那張銀票眾人也是一臉茫然,直到審到夏幻香,與夏家其他人不同,夏幻香臉上帶著恬靜的笑,看著審問她的官員就要求見祁珩,但祁珩根本沒去搭理她,負責搜夏府的那一隊也在夏幻香床鋪下找到了她寫給那兩個死士的欠條,上麵有她的名字以及她的手印,經過比對也確實出自夏幻香之手,所以基本上已經可以定夏幻香的罪了,可夏幻香除了說要見祁珩外旁的一句不說。


    宣璃突然止住腳,抬頭看向祁珩:“所以確實是你的桃花債嘍”


    他很想否認,但事實確實如此:“是”


    宣璃挑眉,果然男人好看了就是太容易沾花惹草,勾了勾唇:“我記得我好像說過我心眼小,既要娶我,旁的關係就要斷幹淨”


    “我與旁人從前沒什麽關係,現在也沒有,今後也沒有”祁珩倒不是在承諾,而是他確實如此,從前他無心男女之情,也沒有能讓他對此感興趣之人,如今,低頭看了看宣璃那張氣鼓鼓的臉,他好像有了呢。


    “最好是,夏幻香是無論如何也活不過今日的,等會你可別心疼”


    “她確實該死”這種時候除了表示肯定都是不明智的。


    “還有,你羅刹府的侍衛官員都如此八卦嗎?沒有事情做嗎看著我們倆做什麽”


    當值的侍衛想看又不敢看,隻能用餘光使勁往他倆的方向瞟,原本步伐匆匆路過的官員在經過二人時有意無意的放慢腳步,他們何時見過如此的祁珩?


    會笑?


    會好聲好氣說人話?


    還會和女子有身體接觸?


    還服軟?


    祁珩斂了笑意看向四周,吃瓜眾人立馬收起八卦得到表情,恢複了羅刹府統一死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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