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刹那間竟然如此豪言壯語。


    這讓中年男人與青年人,不由一陣雲裏霧裏。


    “後麵有人?還靠山!”青年人嗬嗬一笑,倒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管你後麵是誰!你敢把他叫來,我一樣照打!”青年人繞了繞手腕,欲要繼續對張淩揮拳。


    “住手!”


    這時候,中年男人卻攔住了他。


    對於他來說,他很想知道張淩說的後麵的靠山,究竟指的是誰?


    “鵬哥,你相信他的鬼話?”青年人非常不解,這明顯是對方耍的花招。


    “我就是想聽一聽,他背後的靠山是誰?牛皮吹的好,我或許可以少揍他幾下。”


    “嗬嗬!”


    一聽這話,青年人倒是大笑了起來。


    “鵬哥,被你這麽一說,我也很想聽聽了!”


    張淩頓時語塞,這尼瑪!玩我呢……


    他就是一個農村的娃,來海川市也就是為了上大學。雖然在這裏讀書,已經有幾個年頭,可是要說認識的牛人,還真沒有。


    剛才隻是為了怕挨打,這才突然脫口而出。


    這尼瑪,真要自己說出靠山來,到底該說誰啊?


    說市高官,市長,他也不認識呀!


    即使看過他們上市裏的新聞聯播,認識他們的長相,可他們並不認識自己啊!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張淩心中鬱悶苦澀,裝逼沒成,反要被羞辱了!


    見張淩目光呆滯,表情失落,與剛才的豪言壯語,完格格不入。


    這副模樣還真難想象,剛才的話是出自他的口。


    “小子,發什麽愣啊?你不是說有靠山嗎?說出來把我們嚇一嚇!”青年人嘲諷道。


    張淩沒敢說話,隻是看了兩人一眼。


    “怎麽了?剛才的大話講的不是挺好的嘛!不是讓我們在牢裏待一輩子嘛!你倒是接著說啊,是不是你爹也是犁剛啊!”


    望著兩人的嘲諷,張淩腦袋一陣嗡嗡不停。


    但是一個詞卻在他腦子裏蕩起了漣漪。


    “犁剛!”


    犁剛不是那個副局長嗎?這則新聞,當時可謂轟動一時,張淩自然也知道。


    “副局長?”


    項局!


    張淩心中頓時一震,就是那個領著許多特警的局長!


    對對對,他現在就在醫院裏,如果借著他的光環,這兩人還不得嚇尿了。


    再說了,他們因為嫖娼被人騙了錢,這種事他們敢對警察說嗎?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自始至終,都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想到這,張淩那張呆木的表情,居然露出了微笑。


    看這下還治不了你們!


    望著張淩飄忽不定的神情,中年男人與青年人眉頭幾乎都皺到了一起。


    “我擦,這小子神經兮兮的,不會真被隕石砸給傻了吧?”中年男人忍不住嘀咕道。


    “鵬哥,不可能!這小子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分明是裝的!”


    被青年人這麽一說,中年男人突然也感覺如此,一個人咋可能說好就好,說傻就傻呢。


    “就算他真傻了,我這拳頭也能給他治好!別說他是裝的了!”青年人再次揮了揮拳頭。


    “嗬嗬……”


    就在這時,張淩卻大笑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兩人皆是一怔。


    什麽情況?這小子怎麽突然又笑了?


    “你還敢給我笑?”青年人瞪著一雙大眼睛怒氣填胸道。


    “我當然敢笑了!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不僅敢笑,一會兒我還要你們大哭!”


    這讓兩人更為傻眼了,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他們真的很好奇,眼前這年輕人,腦子裏到底裝些什麽?


    “小子,我會不會哭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接下來你一定會哭的!”青年人掰了掰手指,威脅的架勢十足。


    “你可要想好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張淩說著,把目光向醫院走廊深處看了看。


    那是他走出醫院的地方。


    按理說,他都出來這麽長時間了,那些待在病房裏特警們也該出來了。


    他們來醫院就是為了處理自己的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也該出來了呀。


    不過,看到走廊裏空蕩蕩的,張淩心裏麵直犯嘀咕。


    走上前的青年人,見張淩窺探不停的表情,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瞎瞅什麽呢?”


    聞言,張淩收迴目光,他自然不會把心中所想的事情告訴他。


    見張淩沒吱聲,青年人臉色當即就是一板。


    “真是找打!”


    他大喝一聲,就要對張淩動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腳步踩在地麵上可謂鏗鏘有力,再看那走來的人影,動作更是整齊劃一。


    這讓青年人與中年男人,頓時眼睛一擴。


    什麽情況?


    這醫院裏,啥時候來這麽多警察啊?


    張淩看到這一幕,心中則是美滋滋的,這下好了,有了項局長做靠山,這兩個人還不得嚇尿。


    雖說張淩不能指揮項局長,但是憑借之前的交際,借助他的光環,嚇一嚇這兩個家夥,也不是不可以的。


    再說,小學的課本裏就有一篇寓言故事——狐假虎威,說的就是一隻狐狸借助老虎的威風招搖撞騙的。


    眼下這種場合,正好可以運用一下。


    想到這裏,張淩忍不住笑了出來。


    正當兩人為這些警察的到來感到不解時,張淩的笑聲引發了兩人的恐懼。


    “你小子又笑什麽?”


    張淩理了理前額的頭發,對青年人笑道:“我爸不是犁剛,但是我能請到比他還要大的人物。”


    說起這個項局長,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


    就憑他肩上的警銜:綴釘的是一枚橄欖枝,與一枚四角星花。


    這可是三級警監警銜的標誌,擁有這個級別的肩章,是廳(局)級的職務。


    就這麽個人物,在海川市若是跺一下腳,地麵也會顫三顫。


    海川市可是省會城市,又是所謂的較大城市,級別要比普通的省會城市高出半級。


    聽到張淩說出的話,兩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中年男人不解的問道。


    張淩偏了偏頭,向他示意道:“看到了嘛!我的靠山來了!”


    一聽這話,中年人還未做出反應,旁邊的青年人倒率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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