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離別前夕
眾人疑惑地望向徐逸。
“都先靜一靜別急，錢在這跑不了，我等會有事情要和大家說，都到老槐樹下等著吧。”
徐逸說道，給眾人的高漲的熱情澆了一盆涼水。
村民自是有些埋怨，但錢現在在徐逸手裏，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麽，都老老實實去了老槐樹下等著。
安置好了牛車，徐逸這才來到人群聚集處，家家戶戶基本上都來了人。
徐逸走到王寧身邊，掏出了錢袋子，輕聲道：“五十兩銀子在這，足夠咱們河西村這次的賦稅，還能留有富裕。”
“我呢和縣城裏的陸氏布行談好了生意，接下來每月我們河西村會以一卷四十文錢的價格，每個月向布行提供一千五百卷的布料。”
“這是好事兒啊！”
一名婦人叫起來道：“一卷四十文就算出去紡線的棉麻，那也還有的賺嘞！”
“是啊！哎呀傻蠻兒真有本事，我之前就說，這小子打小就聰明，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幾人七嘴八舌的稱讚著，王寧冷哼了一聲，周圍又安靜下來，先前稱讚的人都尷尬的笑了笑。
王寧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嘛殿下呆呆傻傻的，他也沒辦法隻能接受。
但現在徐逸開竅了逐步展現能力，王寧就有些耿耿於懷村民們之前對徐逸做的種種事情。
徐逸笑了笑安撫了一下王寧，隨後道：“我還沒說完呢。事情當然是好事。”
“所以，我準備在村裏弄一個紡織作坊，村裏嬸子們隻要願意幹肯踏實幹的，那就來作坊裏工作。”
“一卷布料你們賺三十文，用計件的方式，誰紡的多誰就掙的多，賣貨由蘭姐去賣。”
聽到這話村民們皺眉起來，一人道：“傻蠻兒這不太好吧。”
徐逸挑眉：“哪裏不好，你說說看。”
這人理所當然道：“別人布行給四十文，你卻說給我們賺三十文，那剩下十文錢呢？你自己要貪了？”
“是啊，這價格不對啊！”
有人帶頭質疑，響應的人頓時多了起來，十文錢那都能買半斤米了！
徐逸淡淡道：“紡線的棉麻成本呢？你們家裏有多少棉麻？沒了吧？”
這麽一說，村民又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徐逸冷聲道：“給你們三十文，是因為棉麻材料我會給你們搞定，另外還有一點。布行的人隻跟蘭姐對接！所有的貨不經過蘭姐的手，你們是一卷也賣不出去的！”
“這點你們都給我記好了！再者新式紡車是我做出來教給你們的，賣貨的路子也是我給的，這十文錢我不該賺嗎？”
“哎呀，傻蠻兒你這話說的！大家都鄉裏鄉親的沒有那個意思，這錢你當然得賺啊！誰不讓你賺我跟誰急！”
見徐逸的態度冷淡下來，就有人連忙出來打圓場。
徐逸平靜道：“這紡織作坊隻是第一步。將來我還會帶著大家做更多賺錢的事情，隻要你們相信我，跟著我賺！”
“我保證，今後你們都能過上有錢人的生活！誰要是不願意，隻管這會兒說出來，我把銀子分給他便是。”
眾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是看著徐逸。
好一會兒才有個農婦大著膽子道：“傻蠻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逸笑道：“當然，都是鄉親，犯不上騙你們。”
“行！你既然這麽說，那嬸子就跟你幹了，這作坊我先報名！”
“還有我，我也報名！”
徐逸看向王寧：“爺爺你統計一下人數。”
王寧笑嗬嗬眼裏滿是欣慰：“好，一切都交給我。”
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這一刻又充滿了幹勁，要是能夠看到徐逸光複大漢的，那麽自己就算死了也有臉去見先帝了！
所有事情敲定下來，沒有人再有異議，徐逸這時候倒出錢袋裏的銀兩對眾人道：“我算了一下，按照咱們以往的賦稅減去三層，咱們河西村一共得出二十兩銀子左右。”
“這錢由我爺爺過段時間交給稅收官，餘下還剩下三十兩，十兩拿出來建作坊，另外二十兩一家分兩百文如何？”
“沒問題聽傻蠻兒你的！”
到了分錢眾人自然就爽快了，當然這二十兩碎銀子這會兒也換不出銅錢來。
眾人便提議先留著，等到下次送貨拿了錢之後，去縣城換算之後再分錢。
接下來兩天，徐逸都忙著帶村民建紡織作坊，他的時間太緊迫，必須等到離開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
將入夜。
徐逸和王寧相對而坐，明日便是他和納蘭青鋒約定好的時間。
王寧歎氣道：“殿下，蠻人如今勢強，您寄人籬下一定要萬事小心。”
“我明白，這一去恐怕要很久才能迴來，爺爺村裏就拜托您了。”
王寧連說不敢，淚花盈眶：“老奴雖侍奉徐家三代人，卻依舊愧對漢室，哪能擔得起殿下如此稱唿，如今殿下終於展現崢嶸，老奴到了下邊也算對先帝有個交代了。”
徐逸連忙起身，看著這個對徐家忠心耿耿的家臣。他柔和道：“無論如何我始終認您是我的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驅除蠻人複我河山！”
王寧重重點頭：“相信殿下一定能夠做到的。”
院門這會兒被人敲響，徐逸安慰了一下王寧，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打開院門就見張蘭站在門外，手裏挎著竹籃。
“蘭姐。”
張蘭笑道：“我來給你和村長爺爺送飯。”
“麻煩你了蘭子。”王寧也走了出來。
張蘭連忙說沒事：“村長爺爺，之後徐逸弟明日就要離開，以後每天就由我來給您送飯吧。”
徐逸聞言笑道：“蘭姐，那就多謝你了。”
“沒事的。”
等到徐逸一老一少吃完，張蘭收拾著碗筷，王寧年紀大了熬不住便早早去休息了。
徐逸坐在院中，心裏盤算著之後的規劃，望著他出神的模樣，張蘭就那麽看著都忘了收拾。
好一會兒。
迴過神來的張蘭將碗筷收拾進竹籃裏，輕喚了一聲：“徐逸弟。”
徐逸迴過頭來：“怎麽了蘭姐？”
咬了咬嘴唇，張蘭深吸一口氣：“待會陪姐去河邊走走好嗎？”
徐逸愣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迴應張蘭。
她的話讓徐逸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一晚跟蹤劉三去河邊，結果撞見張蘭在河中洗澡的事情。
見他沒有迴應，心中緊張忐忑的張蘭忍不住道：“怎麽？不行嗎？”
“啊？沒，好的。”
徐逸下意識道。
張蘭的俏臉瞬間閃過一抹喜色，都沒給徐逸反應過來的時間，將碗筷快速收進籃子裏說了句我待會來找你。
隨即就提著竹籃跑走。
……
已經是臨近夜晚十點。
後山河畔一男一女並排而坐，看著滿天繁星。
“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常常晚上偷跑出來在這看星星……”
張蘭輕聲說著，徐逸卻有些心不在焉，強笑一聲：“是啊，那時候除了爺爺，隻有蘭姐你對我好，願意和我玩。”
張蘭掩口一笑：“誰讓你那時候傻乎乎的呢。”
她臉上的笑容忽而收斂起來抱著膝蓋道：“突然想起來，那個銅鐲子好像還在河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徐逸想起來以前張蘭有個戴在手上的銅鐲子，據說是張蘭的姐姐給她的。
後來因為有一次因為自己失足落水，那時候年紀還小差點死在河中。
是張蘭奮不顧身跳進河裏把自己撈了上來。
但那時候因為落水的恐懼，徐逸他在水裏不斷掙紮，連張蘭的衣服都扯破了，那鐲子也因此掉進了河水中。
事後張蘭找過許多次，但都沒能找到。
看著張蘭此刻落寞的神情，徐逸當即脫掉了身上衣服笑道：“蘭姐我去給你找，今晚肯定給你找到！”
說著起身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驚起水花陣陣。
岸上張蘭看著他跳入水中，露出一抹羞赧笑容。
兩分鍾後，徐逸浮出水麵，手裏舉著一隻銅鐲子看向岸邊興奮地叫道：“蘭姐我找到了！”
下一刻，他神色一僵，雙瞳死死看著岸邊。
眼前一副畫麵讓人震驚萬分說不出話來。
滿天繁星之下，河岸旁青草地間。
一具猶如羊脂白玉的軀體若隱若現，張蘭褪去了外衣，就連內襯也解開了。
雖出生在窮鄉僻壤的小山村，但作為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美人。
張蘭不光容貌絕佳，身段也是玲瓏有致。
隻不過因為常年吃不飽的緣故看上去有些許消瘦。
外加經常務工做農活導致雙手顯得粗糙之外，從頭到腳都可以說完美無缺。
徐逸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即便身處冰涼的河水當中，他依舊感覺到渾身燥熱難捺。
腦海中更是想起了那一晚上看到張蘭在河邊叫他名字的場景。
他剛要出聲，張蘭已經下水了。
水花蕩漾著，張蘭一步步走了過來，望著徐逸，這個她心中念及的人。
眾人疑惑地望向徐逸。
“都先靜一靜別急，錢在這跑不了，我等會有事情要和大家說，都到老槐樹下等著吧。”
徐逸說道，給眾人的高漲的熱情澆了一盆涼水。
村民自是有些埋怨，但錢現在在徐逸手裏，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麽，都老老實實去了老槐樹下等著。
安置好了牛車，徐逸這才來到人群聚集處，家家戶戶基本上都來了人。
徐逸走到王寧身邊，掏出了錢袋子，輕聲道：“五十兩銀子在這，足夠咱們河西村這次的賦稅，還能留有富裕。”
“我呢和縣城裏的陸氏布行談好了生意，接下來每月我們河西村會以一卷四十文錢的價格，每個月向布行提供一千五百卷的布料。”
“這是好事兒啊！”
一名婦人叫起來道：“一卷四十文就算出去紡線的棉麻，那也還有的賺嘞！”
“是啊！哎呀傻蠻兒真有本事，我之前就說，這小子打小就聰明，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幾人七嘴八舌的稱讚著，王寧冷哼了一聲，周圍又安靜下來，先前稱讚的人都尷尬的笑了笑。
王寧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嘛殿下呆呆傻傻的，他也沒辦法隻能接受。
但現在徐逸開竅了逐步展現能力，王寧就有些耿耿於懷村民們之前對徐逸做的種種事情。
徐逸笑了笑安撫了一下王寧，隨後道：“我還沒說完呢。事情當然是好事。”
“所以，我準備在村裏弄一個紡織作坊，村裏嬸子們隻要願意幹肯踏實幹的，那就來作坊裏工作。”
“一卷布料你們賺三十文，用計件的方式，誰紡的多誰就掙的多，賣貨由蘭姐去賣。”
聽到這話村民們皺眉起來，一人道：“傻蠻兒這不太好吧。”
徐逸挑眉：“哪裏不好，你說說看。”
這人理所當然道：“別人布行給四十文，你卻說給我們賺三十文，那剩下十文錢呢？你自己要貪了？”
“是啊，這價格不對啊！”
有人帶頭質疑，響應的人頓時多了起來，十文錢那都能買半斤米了！
徐逸淡淡道：“紡線的棉麻成本呢？你們家裏有多少棉麻？沒了吧？”
這麽一說，村民又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徐逸冷聲道：“給你們三十文，是因為棉麻材料我會給你們搞定，另外還有一點。布行的人隻跟蘭姐對接！所有的貨不經過蘭姐的手，你們是一卷也賣不出去的！”
“這點你們都給我記好了！再者新式紡車是我做出來教給你們的，賣貨的路子也是我給的，這十文錢我不該賺嗎？”
“哎呀，傻蠻兒你這話說的！大家都鄉裏鄉親的沒有那個意思，這錢你當然得賺啊！誰不讓你賺我跟誰急！”
見徐逸的態度冷淡下來，就有人連忙出來打圓場。
徐逸平靜道：“這紡織作坊隻是第一步。將來我還會帶著大家做更多賺錢的事情，隻要你們相信我，跟著我賺！”
“我保證，今後你們都能過上有錢人的生活！誰要是不願意，隻管這會兒說出來，我把銀子分給他便是。”
眾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是看著徐逸。
好一會兒才有個農婦大著膽子道：“傻蠻兒，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逸笑道：“當然，都是鄉親，犯不上騙你們。”
“行！你既然這麽說，那嬸子就跟你幹了，這作坊我先報名！”
“還有我，我也報名！”
徐逸看向王寧：“爺爺你統計一下人數。”
王寧笑嗬嗬眼裏滿是欣慰：“好，一切都交給我。”
已是花甲之年的老人這一刻又充滿了幹勁，要是能夠看到徐逸光複大漢的，那麽自己就算死了也有臉去見先帝了！
所有事情敲定下來，沒有人再有異議，徐逸這時候倒出錢袋裏的銀兩對眾人道：“我算了一下，按照咱們以往的賦稅減去三層，咱們河西村一共得出二十兩銀子左右。”
“這錢由我爺爺過段時間交給稅收官，餘下還剩下三十兩，十兩拿出來建作坊，另外二十兩一家分兩百文如何？”
“沒問題聽傻蠻兒你的！”
到了分錢眾人自然就爽快了，當然這二十兩碎銀子這會兒也換不出銅錢來。
眾人便提議先留著，等到下次送貨拿了錢之後，去縣城換算之後再分錢。
接下來兩天，徐逸都忙著帶村民建紡織作坊，他的時間太緊迫，必須等到離開之前將一切都安排好。
將入夜。
徐逸和王寧相對而坐，明日便是他和納蘭青鋒約定好的時間。
王寧歎氣道：“殿下，蠻人如今勢強，您寄人籬下一定要萬事小心。”
“我明白，這一去恐怕要很久才能迴來，爺爺村裏就拜托您了。”
王寧連說不敢，淚花盈眶：“老奴雖侍奉徐家三代人，卻依舊愧對漢室，哪能擔得起殿下如此稱唿，如今殿下終於展現崢嶸，老奴到了下邊也算對先帝有個交代了。”
徐逸連忙起身，看著這個對徐家忠心耿耿的家臣。他柔和道：“無論如何我始終認您是我的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會驅除蠻人複我河山！”
王寧重重點頭：“相信殿下一定能夠做到的。”
院門這會兒被人敲響，徐逸安慰了一下王寧，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打開院門就見張蘭站在門外，手裏挎著竹籃。
“蘭姐。”
張蘭笑道：“我來給你和村長爺爺送飯。”
“麻煩你了蘭子。”王寧也走了出來。
張蘭連忙說沒事：“村長爺爺，之後徐逸弟明日就要離開，以後每天就由我來給您送飯吧。”
徐逸聞言笑道：“蘭姐，那就多謝你了。”
“沒事的。”
等到徐逸一老一少吃完，張蘭收拾著碗筷，王寧年紀大了熬不住便早早去休息了。
徐逸坐在院中，心裏盤算著之後的規劃，望著他出神的模樣，張蘭就那麽看著都忘了收拾。
好一會兒。
迴過神來的張蘭將碗筷收拾進竹籃裏，輕喚了一聲：“徐逸弟。”
徐逸迴過頭來：“怎麽了蘭姐？”
咬了咬嘴唇，張蘭深吸一口氣：“待會陪姐去河邊走走好嗎？”
徐逸愣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迴應張蘭。
她的話讓徐逸腦海中不由得浮現那一晚跟蹤劉三去河邊，結果撞見張蘭在河中洗澡的事情。
見他沒有迴應，心中緊張忐忑的張蘭忍不住道：“怎麽？不行嗎？”
“啊？沒，好的。”
徐逸下意識道。
張蘭的俏臉瞬間閃過一抹喜色，都沒給徐逸反應過來的時間，將碗筷快速收進籃子裏說了句我待會來找你。
隨即就提著竹籃跑走。
……
已經是臨近夜晚十點。
後山河畔一男一女並排而坐，看著滿天繁星。
“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常常晚上偷跑出來在這看星星……”
張蘭輕聲說著，徐逸卻有些心不在焉，強笑一聲：“是啊，那時候除了爺爺，隻有蘭姐你對我好，願意和我玩。”
張蘭掩口一笑：“誰讓你那時候傻乎乎的呢。”
她臉上的笑容忽而收斂起來抱著膝蓋道：“突然想起來，那個銅鐲子好像還在河裏，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
徐逸想起來以前張蘭有個戴在手上的銅鐲子，據說是張蘭的姐姐給她的。
後來因為有一次因為自己失足落水，那時候年紀還小差點死在河中。
是張蘭奮不顧身跳進河裏把自己撈了上來。
但那時候因為落水的恐懼，徐逸他在水裏不斷掙紮，連張蘭的衣服都扯破了，那鐲子也因此掉進了河水中。
事後張蘭找過許多次，但都沒能找到。
看著張蘭此刻落寞的神情，徐逸當即脫掉了身上衣服笑道：“蘭姐我去給你找，今晚肯定給你找到！”
說著起身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驚起水花陣陣。
岸上張蘭看著他跳入水中，露出一抹羞赧笑容。
兩分鍾後，徐逸浮出水麵，手裏舉著一隻銅鐲子看向岸邊興奮地叫道：“蘭姐我找到了！”
下一刻，他神色一僵，雙瞳死死看著岸邊。
眼前一副畫麵讓人震驚萬分說不出話來。
滿天繁星之下，河岸旁青草地間。
一具猶如羊脂白玉的軀體若隱若現，張蘭褪去了外衣，就連內襯也解開了。
雖出生在窮鄉僻壤的小山村，但作為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美人。
張蘭不光容貌絕佳，身段也是玲瓏有致。
隻不過因為常年吃不飽的緣故看上去有些許消瘦。
外加經常務工做農活導致雙手顯得粗糙之外，從頭到腳都可以說完美無缺。
徐逸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即便身處冰涼的河水當中，他依舊感覺到渾身燥熱難捺。
腦海中更是想起了那一晚上看到張蘭在河邊叫他名字的場景。
他剛要出聲，張蘭已經下水了。
水花蕩漾著，張蘭一步步走了過來，望著徐逸，這個她心中念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