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騎均是清一色灰衣,他們個個身材魁梧,腰佩長刀,攜帶大弓箭矢。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很快趕到沈江雨這裏。


    “抓住他們。”沈江雨道。


    “駕!”


    “駕!”


    嘈雜的打馬聲不絕於耳,而此時的宋青陽等人也都策馬奔騰,許青騎著虎,一行人一路向南飛馳。


    身後響起破空聲,是箭矢。


    “小心。”許青大聲提醒宋青陽。


    宋青陽也感覺到了,但是他根本沒時間迴頭看,然在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子向一側傾斜,正好閃過箭矢。


    許青道:“我們從前麵的胡同繞出去,向東跑。”


    “好!”


    一行人很快來到胡同前,帶轉馬頭衝進胡同。


    這個胡同不大,眾人魚貫而出,然而剛一衝出胡同,就見一隊足有三十多人的隊伍從北向南而來。


    眾人大喜,許青一眼認出帶隊之人正是李雲婉。


    “是禁軍。”祁玉喜道。


    許青大聲道:“李統領。”


    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騎著一頭大白虎突然衝出胡同,不可謂不亮眼,更有幾個士兵猝不及防,沒心理準備,被突然竄出來的白虎,嚇得退了一步。


    “出了什麽事?”李雲婉忙迎上來詢問。


    她一身亮甲晃眼,她並未戴頭盔,隻梳了個高馬尾,她適才一看是許青,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她的神色很快又變得嚴峻起來。


    因為,在那個胡同裏又衝出一隊人馬。


    這些人一衝出來,就又慌忙調轉馬頭往迴跑。


    “是沈江雨,沈江雨叛變了。”許青翻身下虎。


    李雲婉愣了一下,轉身大聲道:“快追上去。”


    大部隊蜂擁衝進胡同。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李雲婉問道。


    許青著急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李統領你來的正好,那沈江雨一直通敵犬戎,千萬不能讓他逃走。”


    李雲婉道:“沈江雨當真通敵犬戎?”


    許青道:“千真萬確。”


    李雲婉自語道:“父親真是料事如神。”


    許青道:“你說什麽?”


    李雲婉反應過來,道:“額,父親今早臨走時告訴我,那沈江雨今日會叛出皇城,還特意讓我多帶些人,沒想到真是如此,沈江雨竟然真的叛變。”


    眾人呆了,許青也呆了,這實在太不可思議,簡直匪夷所思。李雲婉問道:“許青你沒事吧?”


    許青反應過來,搖頭道:“我沒事。”又問道:“你是說,李相今早便猜到沈江雨今天會叛變?”


    李雲婉道:“是。”


    許青呆愣道:“可,這,這怎麽可能。”


    李雲婉道:“別說你,我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又道,“平日裏巡視一隊八人,我今天帶了四隊。”


    宋青陽想了想,開口問道:“李統領,剛才你說李相今早臨走時,敢問李相一早去了哪裏?”


    李雲婉道:“進宮了。”


    眾人相互看了看對方。許青道:“那沈江雨這一次……”


    不等他說完,李雲婉已說道:“插翅難飛。”


    許青道:“我的劍,我的法劍還在沈江雨手裏。”


    李雲婉笑著道:“許青你放心,我定幫你取來。”又衝身邊一護衛道,“你不用跟著我,你快去召集人馬來城西,斷然不能讓沈江雨逃了。”


    “是。”護衛應聲離去,李雲婉又向許青道:“你們還住在那個酒樓嗎?”


    許青點頭道:“是的。”


    李雲婉哦了一聲,道:“叫什麽來著,什麽居……”


    許青道:“慶豐居。”


    李雲婉連聲道:“對對對。”又道,“你們先迴去吧,等我抓到沈江雨後,我去慶豐居酒樓找你。”


    言罷,她大步離開。而眾人看著李雲婉走進胡同,走至胡同另一邊後,上了街道,消失不見。


    眾人迴過頭來,麵麵相覷。


    三刻後,祁玉道:“李相真的能預知未來不成?!”


    宋青陽道:“預知未來是不可能,不過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又道,“實在讓人想不通,猜測麽,李相他怎麽會提前知道沈江雨今天會叛變。”


    李山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許青轉移話題道:“各位,李相去了皇宮,但不是被抓去皇宮的。剛才聽李雲婉話裏的意思,大概是皇上傳見李相,有內侍去請李相入宮。”


    眾人心頭一緊。


    祁玉道:“私藏軍事機密,難道不應該先抓起來嗎。”


    宋青陽搖搖頭,道:“沒那麽簡單,李相這棵樹太大了,根深蒂固,牽扯的事情多,牽扯的人也多,皇上應該是不想太多人被牽扯進來。”


    李山道:“是要把李相引進皇宮,事後再慢慢審問,慢慢瓦解他的人,總之李相以後是出不來了。”


    宋青陽點點頭,道:“我隻是這麽想的。”


    “各位,我們還是先迴去吧。”孟凡秋忽然道。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沒過多久,一行人迴到慶豐居酒樓門前,許青叫醒睡在自己懷裏的塗山雨墨。


    塗山雨墨張開眼,問道:“到了嗎?”


    許青道:“到了。”


    塗山雨墨勉強一笑,道:“我真的是太累了,這才一會功夫居然又睡著了,不過許青你懷裏真舒服。”


    許青道:“你都這樣了,還這麽不著調。”


    塗山雨墨被祁玉扶著下虎背,許青得了空檔,翻身下虎背。


    李山將馬匹帶到馬廄後,重迴大廳,期間路過後院時,見掌櫃還在挖,而他挖的這個地窖此時已經足有六七丈深,不禁忍不住誇讚一番。


    來到大廳,隻見許青、宋青陽和孟凡秋三人坐在一張桌子前。


    “祁姑娘呢?”李山走至桌前坐下。


    “在樓上,她在照顧塗山姑娘。”許青深吸口氣道,“塗山姑娘她太虛弱了,剛一放到床榻上就又睡著了。”


    宋青陽道:“不管怎麽樣,塗山姑娘能安然無恙,已是萬幸。”


    眾人聞言都點頭。


    “確實,不過此番與沈江雨交換,也真是順利。”許青道。


    李山冷笑道:“嘿嘿,那家夥現在一定氣炸了肺。”


    許青看向他,想說些什麽,遲疑一下,欲言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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