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弟來梁怎麽不與本王說一聲,本王也好派人去接。”


    穿著華服的男子領著三位中年男子走過來。


    華服男子看了眼徐以雲後,將目光落在胡瑤與慕淵十指緊扣的手上。


    “不知這位郡主說的話,晏弟如何想?”


    男子身後一位中年男子恭敬行禮道:“臣見過太孫殿下。”


    其他二位男子看了看華服男子,緊隨其後行禮道:“臣等見過太孫殿下。”


    胡瑤衝著正欲開口的徐以雲微微搖頭。


    徐以雲見狀抿了抿嘴。


    胡瑤收迴打量華服男子的目光看向慕淵。


    慕淵挑眉看著華服男子,直到茳北使者行完禮,他才懶洋洋的開口道:“諸位認錯人了。”


    胡瑤見慕淵嘴角噙著頑劣的笑意,低頭輕笑。


    侍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您不是殿下?剛才那位郡主說您是梁國的車騎將軍?”


    慕淵:“正是。”


    “這......”茳北使者們麵麵相覷。


    “想不到來了梁國,晏弟還愛開玩笑了。”華服男子眯著眼走近,抬手拍慕淵的肩。


    慕淵側身避開,“本將軍從不與不熟之人玩笑。”


    華服男子麵露慍色,“你既非我晏弟,為何我茳北使者行禮時不說,偏等人行完禮才說,梁國就是這麽待客的。”


    六皇子含笑走來,經過徐以雲時叮囑道:“先迴座吧。”


    徐以雲撇嘴“哦”了聲,乖乖迴座了。


    六皇子擋在慕淵與胡瑤身前,朝華服男子笑道:“讓瑞王見笑了。小淵自幼被父皇母後寵著,特免了宮中禮數。今日失禮之處,還請瑞王與諸位莫放心上。”


    六皇子看向慕淵略微責備的問:“今日怎麽來的這般遲?”


    “見各國來使,總要打扮一番。”慕淵神情慵懶,一副無賴樣。


    六皇子無奈搖頭,“你呀。還不快帶弟妹入座。”


    “知道了。”慕淵衝著瑞王等人謔笑道:“王爺與諸位下次行禮前,記得別再認錯人了。”


    “你......”


    茳北使者羞惱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兩位南魏使者打斷,“臣等見過公主,駙馬爺。”


    “兩位大人快些免禮。”胡瑤上前扶起兩位使者。


    “天氣漸涼,公主務必要保重身子。我等還會在梁國待上數日,公主若有什麽吩咐,差人通知我等即可。”


    “勞兩位為我費心。”


    “都是臣等該做的。”南魏使者看向胡瑤身旁的慕淵笑道:“駙馬爺也務必為公主保重好身子。”


    “我也勞兩位為我費心了。”


    慕淵一改剛才的玩世不恭,勾著唇笑得無邪,“也勞兩位大人在陛下娘娘麵前,多替我美言美言。”


    南魏使者來梁後,便格外關注慕淵,慕淵這段時日的言行舉止,她們皆看在眼中。


    她們對慕淵的滿意程度,比當初在南魏初見時更甚,加之遇事還有皇子相護更為安心。


    慕淵此話一出,她們自然是喜笑顏開的應下。


    她們也不管茳北人的臉色,恭敬的陪著兩人入座才迴到各自的位置。


    -


    瑞王將目光從慕淵身上收迴,似笑非笑的對六皇子說:“六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六皇子一臉疑惑的看著瑞王,“有何奇怪?”


    “若隻本王與使者認錯也就算了,竟連太孫身邊貼身的侍衛也認錯人,殿下不覺得奇怪嗎?”


    六皇子不以為然道:“這世間之大自是無奇不有,不過是相貌相似罷了。”


    瑞王笑了,“這哪是相似,簡直是一般無二。”


    六皇子也笑,“一般無二?本皇子若沒記錯,茳北那位皇太孫自幼身患腿疾,小淵自幼縱馬疆場,如何一般無二?”


    “就是,本皇子與七哥還是雙生子呢,這容貌可是一點都不像。本皇子明顯比七哥俊朗,是吧,六哥?”不知何時走來的八皇子對著瑞王滿不在乎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七皇子翻了個白眼。


    瑞王有些驚訝,視線在八皇子與七皇子臉上停留片刻。


    七皇子見瑞王看他笑著點了點頭。


    瑞王並非驚訝兩人的相貌截然不同,而是驚訝皇室竟有雙生子。


    皇室並非不會有雙生子,而是若有妃嬪生下雙生子皆會除去一個,是為防患未然,免被取而代之。


    前有梁帝明知皇子與妃嬪有染不厲懲,後有他將雙生子留下養大成人。


    這梁帝莫非真是個慈父?


    八皇子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說:“......你說慕淵像不如說本皇子像,幼時慕淵被本皇子追著打,打不過就跑與學騎馬就哭的模樣,本皇......”


    六皇子一把捂住八皇子的嘴,“讓王爺見笑了。八弟自幼爭強好勝,凡事都要與小淵爭上一爭,王爺今日說小淵像皇太孫,他免不得也想被說像。失禮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瑞王看著眼前不知是裝傻充愣,還是真天真的皇子們笑道:“本王今日也算是見識了梁國的風土人情。”


    六皇子道:“本皇子相信秋獵之時,王爺定會對大梁的風土人情有所改觀。王爺快入座吧。”


    瑞王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他冷笑著轉身,就見皇太孫的貼身侍衛正與其中一位使者說著什麽。


    “無論是不是殿下,他既不認我們,我們便當不識。當務之急是派人迴茳北,若殿下在便將此事告知他,若不在那位我們需關照著,大人也莫要擔憂。”


    侍衛見瑞王走來,垂首緘默不語。


    -


    慕淵牽著胡瑤入座。


    兩人剛坐下,江明遠便調侃道:“大庭廣眾下你收斂著點,別一直牽著你夫人。”


    謝琮笑道:“你越這樣說,他越不收斂。”


    徐以雲洋洋得意的說:“淵哥哥,不用謝我。”


    江明遠搖扇道:“謝你個頭。”


    “江明遠!”


    七皇子打量著胡瑤柔聲道:“虧得阿淵藏得好,否則讓老八知曉你的心思就該與你搶媳婦了。”


    十皇子乖巧打招唿,“淵哥哥小嫂嫂好。”


    慕淵敷衍的迴應幾句。


    幾人見慕淵這樣,便知是嫌他們打擾他與夫人閑淡,便不再多言。


    慕淵單手托腮,盯著胡瑤看。


    “夫君,這般看著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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