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胡瑤停下來看向身後的王承允。


    她微微蹙眉,“王公子有何事?”


    許是語氣太過咄咄逼人,連胡瑤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忽然意識到慕淵說她的話是對的。


    她這人嘴上說著不會怪不會怨,可心底深處還是在怪在怨王承允沒幫她。


    不過無關之人,她這又是何必呢。


    想通這點的胡瑤再次開口語氣柔和了許多。“王公子若沒無事,我便先走了。”


    “在下聽少將軍說公主準備歸寧?”


    “嗯。”


    “公主,少將軍他……他侍你好嗎?”


    胡瑤有些不解的抬眸看王承允,“這與王公子有何關係?”


    王承允垂眸道:“是在下唐突了。”


    “無妨,夫君侍我極好。王公子可還有事?”


    王承允搖頭道:“天色不早了,在下該迴了。”


    胡瑤道:“好。”


    王承允行禮道:“少夫人,告辭。”


    胡瑤頷首轉身離開。


    王承允凝視著胡瑤離去的背影,凝視了許久才轉身離去。


    -


    “叩,叩。”


    連續敲了三次門,房中都未傳來聲響。


    薑喜兒看向胡瑤,“少夫人,少將軍說不定剛離開書房要不我們等會再來?”


    胡瑤點頭道:“等會再來吧。”


    她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身後的書房門開了。


    不等胡瑤反應過來,人已被慕淵拉進書房。


    隨著書房門被關上,平平,安安與薑喜兒也被在了在房外。


    胡瑤甚至來不及看慕淵此刻的神情,就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慕淵抱得很緊,緊得好似要將她揉進他身體裏。


    胡瑤輕喚道:“夫君?”


    “胡瑤。”慕淵的聲音有些沙啞,語調也不似往日那般上揚。


    “夫君?”


    “時歸。”


    “夫君,我在這。”


    “公主。”


    胡瑤愣了一下,柔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慕淵很少喚她公主,以往喚公主時總沒好事。


    慕淵似是冷靜了下來,抱得也不像剛才那般緊了。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那日你是不是來找過我?”


    胡瑤疑惑道:“哪日?”


    “畫上的那日。”


    “畫上的那日?”


    “就是夫人在宮中遇到迷路公子的那日,夫人是不是來找過我?是不是那日我若不進宮,夫人便不會出昭陽宮?”


    聽慕淵這般說,胡瑤記起來了。


    她那日確定是為了見慕淵才出的昭陽宮。


    她聽平平,安安說慕淵從邊關迴來,便打扮了一番拿著繡好的荷包去尋慕淵,想向他再次表明心意。


    “那日我確實是去尋過夫君。”


    她話音剛落,慕淵又將她緊緊的抱住比之前還緊。


    王承允的話不斷在慕淵耳邊響起。


    “在下記得那日下了雨,若是平日公主是不出門的,可那日公主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拿著一個紅荷包就出門了。”


    “在下後來派人打聽過,那日除了在下進宮的便隻有覃少卿與少將軍,在下陪在公主身邊多少也看出公主的心思……”


    “在下說了這麽多隻是想告訴少將軍,荷包並非公主所贈,是在下討要來的,彩箋亦是在下主動提出……”


    “若我那日不進宮,夫人是不是就不會出門?”


    慕淵仿佛壓抑著什麽情緒,連語調都有些微顫。


    “嗯,我最不喜雨日出門,濕漉漉怪難唔……”


    慕淵突然摟緊她,緊得胡瑤有些難受。


    “夫君抱太緊了。”


    胡瑤能感受到慕淵鬆開她時的慌張,輕聲問道:“那日怎麽了嗎?”


    慕淵輕輕地攬著她,“那日我沒見到你。”


    原來,他才是始作俑者的人。


    若他當初聽了玄清的話,那月不入宮胡瑤便不會遇到覃琸。


    王承允的籌劃會成功,她會如玄清所言無災無難的與王承允過一輩子。


    胡瑤是為了見他才遇到覃琸,才有了江國公府之事。


    胡瑤迴抱慕淵,“因為那日我聽到夫君說“身邊最不缺女人,尤其是投懷送抱的女人”。我聽了不舒服就迴去了。”


    “原來是這樣。”


    胡瑤輕輕推了慕淵一下,“什麽原來是這樣?夫君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何說那種話又是與誰說的嘛。”


    慕淵垂眸看她,“那日亭中避雨,不知哪來的宮人自恃美貌讓我收她,我心中有夫人,自然是不能收隨口說了那些話。”


    “夫君的意思是若夫君當時心中沒有我便會收?”


    慕淵:???


    “看來是會收。”


    “不會收!”


    胡瑤抱著雙臂呢喃道:“不一定。當初我對夫君也算是投懷送抱,驚蟄成婚那日也算是自薦枕席。夫君雖然一開始拒絕我,可現在還挺鍾情我。”


    慕淵:???


    胡瑤湊到慕淵麵前,“我是不是傾慕夫君的女子中最貌美的?”


    “在我心中天下女子皆不及夫人半分。”


    胡瑤擺了擺手坐到椅上,替自己斟了杯茶,“別說這些虛的,夫君就說是不是吧。”


    “......是。”


    她喝了口茶,眸光微動歎了口氣道:“果然,夫君以色事人啊。”


    慕淵抿了抿唇走到她身邊坐下,“能得夫人幾時好?”


    胡瑤撐著下巴看著慕淵笑道:“自然是看夫君的表現,若夫君表現不好。”


    慕淵瞪著好看的鳳眸追問她,“若表現不好,夫人莫非還要另投他人懷抱?”


    “自然,我斷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慕淵別開臉,酸溜溜道:“難怪聽完我說的話,荷包也不送了就去喜歡王承允了。”


    胡瑤清瞳微睜,有些愕然,“夫君怎知我要給你送荷包?”


    慕淵如實答道:“王承允說的。”


    “王承允怎知我要給夫君送荷包?”


    她當時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嘛。


    慕淵迴:“他看出來了。”


    胡瑤沉思片刻道:“難怪王承允不喜歡我。原來他早知我對夫君的心思。唉,他心裏定覺得我是個三心二意的女子。”


    慕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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