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


    想要抗拒,已經來不及。


    阮麗整個人已經傾斜到我身上,她彈性十足的部位已經結實地擠壓著我……


    唿吸已經急促,頭發已經淩亂,與河畔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如一頭饑渴許久的母狼一般撕咬著我,我的胸膛、脖子上已經到處是她留下的印痕。


    “阮麗,你起來……我有話對你說?”


    阮麗哪裏還聽得進去,兩隻胳膊死死纏繞著我,呢喃道:


    “別說,我什麽也聽不見,別說、”


    她的手指像帶著一股電流,刷過我最敏感的部位,帶來一陣陣的顫栗。


    但我心裏清楚,她這是在玩火。


    此時,夜色徹底籠罩了典農河,隻有遠處街區發出的燈光映照著天空。


    我就像一個突然被溺困在溫柔和痛苦中的流浪者,被阮麗一波波強悍的吻吞噬著,我的信仰和我的掙紮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消失,快要沉沒到這清澈的典農河底……


    阮麗的手再次伸向了我褲子的拉鏈。


    拉鏈發出的那種清脆的聲音,讓我突然一下子清醒了。


    我猛地將阮麗推開,坐了起來。


    阮麗被我這一推,已經仰麵躺了下去,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著……


    “阮麗,你、你要冷靜,我們不能再犯我和許婷一樣的錯誤,你知道嗎,那種代價太大了?”


    我從口袋裏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支。


    煙草的辛辣味,霎時讓我迷蒙的大腦清醒了,雖然我的懷裏,還有絲絲阮麗的體香傳來。


    阮麗沒有起身,一隻胳膊墊在頭底下 ,隻睜大眼睛直直地望著天空。


    我脫下外套,疊成方塊,然後抬起她的頭,放在了她頭下麵。


    我知道,阮麗現在需要冷靜,需要理性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出事。我絕對不能允許自己是個掉一堆渣子的男人,至少,以後不會。


    許久許久之後,阮麗終於說道:


    “我知道了,是我還不夠吸引你,是我還不夠有女人味,要不然,你就不會這樣屢次拒絕我?”


    “不是這樣的,阮麗,你很好,很女人,但是我不想做一個朝三暮四的人。你知道,曾經的錯誤,已經讓我羞愧難當,我再也沒有資本去放縱自己。人的生命很短暫,青春更短暫,我不能再辜負陳曉陽,你明白嗎?”


    阮麗長舒了一口氣:“張濤,你別裝了,我問你,你上許婷的時候怎麽沒這樣想?她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們不是一直保持著關係?”


    我急忙否認:


    “我和許婷隻有一夜。”


    阮麗冷笑道:“一槍就中靶心?你可真能編,我就是再笨,也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事情,我和路愛軍都幾年了,也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我想辯解,可是說不出口。


    的確,那晚要不是我的放肆,要不是許婷的大意,就不會有後麵這麽多的悲劇。


    “怎麽了,張濤,沒法自圓其說了吧?我就是感到委屈,我對你的愛絲毫不比陳曉陽和許婷對你的愛少分毫,可是,你為什麽隻對我這樣殘忍?”


    “不是的,阮麗,這不是殘忍,我不想傷害你。”


    “我願意,我願意被你傷害……真的願意………”


    阮麗聳動著肩膀,輕輕抽泣。


    我不知道還能怎麽安慰她,隻能低聲說道:


    “阮麗,我曾經被夏雨給傷透了心,有一段時間感覺自己瘋了,才會犯下那麽多的錯誤。我不希望你也變瘋,因為我,不值得!”


    阮麗聲淚俱下:


    “我已經瘋了,自從我們在唿市重逢,我就已經瘋了。我每天都瘋狂地想見到你,瘋狂地想和你在一起,甚至無數次想過,要不惜一切代價和你在一起,雖然你有了陳曉陽,但我不介意,隻要你點點頭,我明天就和路愛軍離婚?”


    我被阮麗這句話嚇了一跳,急忙說道:


    “你千萬別亂來,那樣我就徹底成為了罪人!”


    “不,我決定了,我要和他離婚。隻有這樣,你才會真正明白我對你的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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